第96章 奴才顶罪
玉妃正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就听到李舜华说：“长恒，你可有其他法子确定这玉妃娘娘当真服用过你的药方，而并非与诸位太医这般，为表象所迷惑。”
对方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李舜华对皇上道：“父皇不是也想知道真相吗，请父皇恩准长恒前来验证。”
“不行这个人来路不明。”玉妃拼命挣扎。
皇上却是厌恶的一挥手，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一拥而上，死死的按住了玉妃的双手。
长恒站起身来，从袖子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来：“若是服用过草民的药方，银针会变成青黑色，若是没有，便不会变色。”
说完便是朝着自己手腕儿的神门穴刺了过去，片刻之后拔出银针，果然洁净如初。
他又是重新取了一根银针就要上前刺向玉妃的手腕儿，李舜华则是上前一步，道：“为了玉妃的青白，这一针就先试试舜华，还请父皇恩准。”
众人都是一愣，玉妃更是心头一恨，这个贱人，真是可恨。
皇上皱皱眉头，还没开口，花入风便是道：“既然公主要找一个人试，那不如就试试微臣吧。”
“那可不行。”李舜华却是一把拦住道，“你前些时日才大病初愈，汤药繁杂，若是影响了结果，岂非是对玉妃娘娘不公，长恒，你说是不是。”
长恒和他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皇上也是无奈的挥挥手，长恒才将银针刺向李舜华的手腕儿，果然是没有变色。
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都是目光一下集中在长恒抽出的第三根银针上，果然，银针拔出，众目睽睽之下，银针颜色渐渐变成青黑色。
婆子们松开手，玉妃顿时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玉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伸手一指玉妃的脸，道。
玉妃浑身瑟瑟发抖，看着皇上眼睛里都快要冒出的怒火，哪里还敢直视。
正不知道如何收场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
“皇上，娘娘是冤枉的。”
“快让奴婢进去，娘娘……”
“什么人，外面吵吵闹闹的。”皇上心情正烦，听到喧哗声自然生气。
李公公飞奔的来到里面：“皇上，是玉妃娘娘院里的方嬷嬷，非要朝着进来，奴才等正在阻难。”
方婆子是玉妃的近身，玉妃弄出这么大的事情，这个恶婆子定然少不了推波助澜。
“好，让她进来，朕刚好有事情要问她。”
“是。”见皇上发话，李公公连忙对外面挥挥手。
几个奴才放开手，方婆子跌跌撞撞的奔了进来：“皇上，请皇上降罪，奴婢有罪。”
“哼。”皇上冷哼一声，对方婆子道，“这朕还未开口呢，你就说自己有罪，看来罪行不轻啊。”
方婆子飞快的撇了一眼旁边面如死灰的玉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叩首：“回皇上的话，奴婢有罪，奴婢鬼迷心窍，欺瞒玉妃娘娘，把假孕的药说成助孕的药，煎给玉妃娘娘服用，还请皇上娘娘恕罪啊。”
好一个大包大揽，李舜华和花入风闻言都是心里一沉，就听到皇上道：“你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在朕面前，还能容你胡说八道。”
“皇上。”方婆子心一横，头在地上撞的蹦蹦只响，“奴婢岂敢欺瞒皇上，娘娘对此全不知情的。”
“方嬷嬷，你为何要如此，你可知道，你把本宫害的好苦啊。”
见方婆子拦下罪名，玉妃顿时就来了精神，忙是从那边爬了过来，一把揪住方婆子的衣襟，“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真是好演技。
“娘娘恕罪。”方婆子看着玉妃，又是连连叩首，“娘娘您久无身孕，奴婢也着急啊，奴婢本想着等过些时日，再跟娘娘解释的，却没想到事与愿违，娘娘滑胎了啊。”
“嬷嬷好生糊涂啊。”玉妃立刻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是欺君之罪，你可知道。”
“奴婢是糊涂，可是奴婢也是想帮娘娘先俘获皇上的心啊，只要皇上来了我们宫中，娘娘就会真的有身孕的啊，娘娘，皇上一向明察秋毫，这件事情是奴婢一人所为，皇上绝不会怪到娘娘头上的。”这主仆二人在皇上面前合演了一出好戏。
“方嬷嬷不过是奴才，若是没人指使，岂有这个胆量。”李舜华可是不相信的。
方婆子转过脸来：“公主高高在上，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心思，主子得脸，奴才们才能跟着沾光，奴婢在玉妃娘娘身边多年，自然更是明白这个道理，公主若是不相信，大可问问这位郎中，平日里和他取药的是谁。”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长恒的身上，长恒点了点头：“是，平日里和草民取药的，的确是这位嬷嬷，而且每次都是付的现银。”
还以为这长恒既然肯随花入风入宫，想来不会跟那方婆子站在一边，可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答话，是什么意思。
李舜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先生可看清楚了，是方嬷嬷来取药的？”
长恒肯定的点了点头：“皇上面前，草民不敢欺瞒。”
她满腹心思，还待多言，就被花入风眼神儿制止了。
既然有长恒和方婆子口风一致，方婆子又是一力承担罪名，这般光景之下，玉妃竟然还是能死里逃生，今日可真是功亏一篑。
“方婆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犯下如此大罪，来人啊，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皇上怒气冲冲的一挥手，方婆子就被人如同一块抹布一样被拖了出去。
御书房的气氛一时压抑可怕，几个太医更是不敢起身。
皇上目光落到了长恒的身上：“若非你的那些药方，事情就不会弄到这一步，如今成州上下流言四起，皆是因你而起。”
众人以为长恒会立刻跪地求饶，却没想到对方闻言只是淡淡看了皇上一眼，道：“这药，本就是既可救人又可害人的东西，就算是温和如甘草，若是用量不当，也会引起中毒，草民这个药方虽然是假孕之用，可也是益气补身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