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和平晴空下的两朵疑云
同样是假日。
木叶有些忍者却无法适应和平的宁静。
对初入忍校的新生而言，和平似乎才是常态，但对于从三战末期摸爬滚打出来的忍者来说，战争仿佛就在昨日。
实质上，第三次忍界大战确实也还没过去几年。
战后创伤仍旧时刻影响着这个忍村。
舆论宣传当然可以粉饰太平。
但人死不能复生。
所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偶尔还是会来到英灵碑的位置，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记住曾经活生生的同伴。
死得干干净净的倒是伤感最少的。
全在净土当中团聚了。
忍界仿佛进入了风平浪静的和平期，每个大忍村在持续多次世界级大战、无数次小规模战役的伤害下，俱是伤筋动骨、受创严重，仿佛终于都要开始解决和平问题，各自签订停战协议。
不过，不论舆论如何被管控。
事实意义上存在的问题，还是在方方面面影响着这个村子，迫使这个村子去适应对应的麻烦和问题，抑或是直接解决所谓制造麻烦的人。
头疼断头，脚疼断足......
抑或是暂时搁置议题。
木叶这台由臃肿重新变得清爽的机器，在退出特殊战时状态后，面对似乎终于要正式展开的和平生活，终究不得不高速运转起来，迅速迎接新的忙碌以及无数战时被压下的问题。
被打残甚至打到消失的部门都要重新组建。
常规任务系统需要重新启动。
回归日常的木叶各大忍族，乃至于大量平民忍者等，都需要回归正经日常，面临一日三餐的问题。
这些问题最终又会重新出现在火影面前。
作为跟常规村子对标的忍村火影，木叶的一把手权力极高，堪称一手遮天，任务也很繁重，大事小事都要抓，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只在阴影部分分割出来部分任务和权限。
木叶火影大楼。
似乎总是堆满了任务文件的办公室。
三代辛勤地做着团藏想做的工作，分析局势、批改文件，安排工作。熟练度足够高的情况下，他甚至有很多空闲去视察忍村，乃至于考察后辈等。
这一年新生入学后的文化试题，在三代授意的前提下，由伊鲁卡整理好，送至他的办公桌前。
火影的忙碌和清闲形成了很恰当的平衡。
文件总是批不完的。
作为木叶在任时间最长的火影，三代虽然不理解这个现象的成因，但他只当这是火影的必要责任，且逐步明白了一件事，任务文件在维持收支平衡的情况下，分割出部分时间出来做别的事情，村子也不会乱。
当然他在办公室全力工作也没办法将文件消灭干净，
“和平”开始后，木叶的任务系统堆积的任务确实有些过多，甚至有不少任务明显来自于其他国家的雇主，显然是和平与友好的象征。
对外是战争逐步彻底平息。
对内则是不同部门都展现出来和平的倾向。
唯一让三代忧虑的，是和平的情况下，阻碍木叶平稳发展的两朵疑云。
年轻且能够服众的新的传说级强者的空缺，以及......
村子已有部门的重组。
战争之时尚且没什么感觉，一旦到了和平时期，村子结构对比几十年前的残缺，问题就较为显眼了。
就警务部队这事，三代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觉得暂时再替代一些年头，先将就着，倒也并无不可。
倒是缺少新的传说级强者坐镇这事，对三代来说有点头疼。
他弟子一代已经废得差不多了。
他弟子的弟子这一代，金色闪光如烈日横空，盖压四方，让其他天才都失去了光辉。
更年轻的忍者还无法服众。
整个村子外强中干，属于前所未有的衰弱期，偏偏他似乎快要老了。
叹息中，三代将这份文化特殊的文化试题看了又看，依稀间似乎看到了二代目火影的身影。
“原来，忍者学校竟然是为了这个理由而建立.....”
三代频频点头，作为老火影，却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错觉。
思想纲领，行动指南，立身之本......
木叶高层以往并没有对此进行过确切的辩论。
一切都源自经验。
复杂问题被简单化，简短问题被极端化，最终出现了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压力内化在了听话的忍者身上。
如今突然睁眼看世界，三代对照自身过去经验，不由得恍然大悟，发现过去很多问题似乎都有了答案。
他心里不由生起了爱才之心。
奈何，这一届的新生还太年轻。
过度干扰还没成为忍者的孩子，或许会有不可测的后果，尤其对照过去经验，三代忽然发现，将忍者学校毕业的标准提前，似乎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他或许得再冷静些。
不过，对忍校的情况，三代却已经决定要增加关注度，寻找恰当的提前接触的机会，要勉励村子新生的绿芽。
他以前做这种事很熟练了。
火影的声望也由此而来。
......
宇智波一族族地。
偏僻安静的训练场。
宇智波鼬日常训练基本功，速度、闪避、忍具投掷等，他在静止、移动......
甚至于高速退后的过程中持续投射手里剑，一发发手里剑划过精美的弧线，最终落到了树上、石头上，以及视野死角的位置，每一发都恰到好处。
乓——
最后一发速度猛然加快，将原先那枚手里剑打掉，猛地戳进了石头内部。
轰——
那块接近千斤的石头当场炸开。碎石飞溅，尘雾飞扬，过了好一会才散开。
这时，宇智波鼬突兀停下，落在一棵大树前方，接着他猛地从忍具包中拿出一大把手里剑，快速投掷，一发发手里剑如雨点般向四面八方飞出，却都精准地落入石块、草木上，力道沉重、角度刁钻，却又恰到好处。力量集中于一点，或没入巨石内部，搅出大量空白，或没入大树深处，死死卡在其中。
乓——
最后一发手里剑飞向远处，却被一把苦无击中，落到了地面。
“你又在尝试新的手里剑术？”
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不远处，止水的身影出现，一如既往的平和，不带半分杀气。
鼬的眼神恢复宁静，他将这些手里剑一一回收，这才回应止水的话：“习惯性练练手而已！手里剑的修炼有上限，再怎么练，暂时也没办法更强了。”
“毕竟，你暂时还遇不上更强的对手。”
止水笑着夸赞，随后又道，“难得脱离了任务，而且不再需要参加集会，我以为你应该会很开心的。
“过去的几年里，你确实有些累了，也需要休息休息......”
宇智波鼬不语。
他先前确实有种压抑感。
不论是陪伴弟弟时间的缺失，还是过于繁重的任务，狂热到让他不适的氛围，都让他对集会，甚至对家族本身，产生了不轻的恶感。
但真正清闲下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些不适应。
判断优秀与否的价值尺度缺席了。
不再有对比，不再有任务，不再有各种评判标尺，只是自己跟自己比较的情况下，他却并没有真正放下那些任务。
相对应的，止水的心情很好，他甚至有空打趣道：“最近佐助缠着你的情况增加，我想，过于热闹的氛围，对忍者来说确实会有些头疼吧！
“但佐助的精神状态......
“似乎才是我们最想看到的模样......
“他在学校应该也很开朗，这点我能感觉得到，他在忍校里应该是认识了新的朋友，这让他对村子的认同感提升了很多，他们之间似乎真切的有了属于同伴的羁绊。
“这不正是我们所期望的吗？”
“佐助显然并没有想那么多。”
鼬轻轻摇头，在收回了所有的手里剑后，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询问道，“止水......
“家族那些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