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力量与未来的抉择
接过圆柱体，苏墨放在眼前观察。
内部腥红色的液体，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看着像是某种病毒。
“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在1年内，迅速提升2到3倍力量、耐力、反应速度、脑细胞活跃度、还能答复降低痛觉。”
眼中闪过蓝光，苏凝依略微提高声调。
“综合战斗力，最差也能提升一倍以上。”
这效果，简直就是为战士量身打造。
可以批量制造士兵？
“嘶~”，苏墨倒吸一口凉气。
稍许过后，感觉逻辑上不对。
如果效果真有这么好，早就应该拿出来用，甚至他也能用。
“这款药剂有什么副作用？”
沉默片刻，苏凝依不答反问：“你似乎不需要担心这个？”
话是这么说没错，因为使用者不是苏墨。
可她越是含糊不清。
苏墨越是觉得不对劲，深呼一口气。
他望着对方美眸，沉声道：“别绕弯子，直接告诉我，有什么副作用就行。”
安静。
周围只能听到微弱的风声。
对视许久，苏凝依缓缓开口说：
“大幅降低感性思维，包括言行举止，决策判断，几乎变成纯理性生物。”
这番话不难理解。
差不多将人改造成机器人，拥有绝对的理智。
思忖片刻，苏墨果断否定这项提议。
感性和理性，是人类族群的重要组成部分。
拥有两者，才能塑造出现代文明下，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
回忆着与三人相处的时光。
萧杰看似沉稳，某些行为也会感情用事。
陈俊看起来老实，实则在细节上透露着精明。
至于林肃，表面上吊儿郎当的样子，行事风格却胆大心细。
若是让他们失去感性的一面。
摇摇头，苏墨语气严肃：“我不同意使用该药剂。”
“为什么？”
苏凝依表情诧异，语气平静的反问：“人类的感性，往往是导致战败的原因之一。
懦弱、猜忌、恐惧，都是由感性思维主导。
降低这方面因素，还能提高战斗力，很难找到拒绝的理由。”
她这番话有理有据。
不可否认，每个人都有弱点。
对未知的事物和死亡产生恐惧，属于人类的本能。
好像，很难找到说服对方的理由。
苏墨抬头望着天空，正准备搁置这项提议。
就在这时，余光看到屋内老爷子走过去。
他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确定，绝对的理性，会拥有更高的胜算吗？”
“当然”，苏凝依毫不迟疑，“根据多次战役的大数据，可以得出结论。
战败方，由于关键战役的失利，导致士气低落，进而影响整体战局，甚至输掉整场战争。”
这句话没错。
至少放到近代300年内，80%的战争中都没问题。
苏墨摇摇头，“如果你替东大做决策，在1950年，灯塔国入侵高丽半岛时……”
他一字一句道：“你会决定出兵援助吗？”
听完这番话，苏凝依眼中蓝光快速闪烁。
沉默许久。
她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随后摇摇头，“不会，双方纸面实力差距过大。”
听到对方改变想法，苏墨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你必须明白，勇气，是人类最伟大的赞歌，感性与理性的结合，才能创造奇迹。”
看到她陷入沉默当中。
苏墨扬起眉毛，“难道没有替代方案吗？”
“有的”，苏凝依眼神复杂，“一种较为温和的基因方案，不过，需要耗费数年乃至数十年时间。
进化方向不可控，它的本质，是加速体内基因进化。
比如锻炼身体，这项行为会触发生理机制，促使基因表达发生变化，使身体变得更强壮。”
忽略掉部分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意思就是加快自然进化？
好像有用。
苏墨疑惑道：“制作起来麻烦吗？”
“很简单”，苏凝依目光下移，盯着他的胸口位置。
“就是原材料不太好获取，制作速度会比较慢。”
没注意到她的目光，苏墨此时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基因药剂，这个名字本身就很神秘。
至少普通人的认知中，都是极为陌生的存在。
要想让他们接受，必须有充足的理由。
总不能骗人说，‘这针扎下去，你就能成为化身战神吧？’
这理由，感觉3岁小孩都不信。
苏墨摩挲着下巴，“这款药剂，短时间内可以提升体能吗？”
“如果是萧杰三人可以”，苏凝依眨着美眸，“弗兰克和肖恩不行。
目前能制作的基因药剂，只能适配东大裔。
用在其他种族身上，大概率会出现基因突变，到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这话听着就很奇怪。
谁在研发一款药剂的时候，会单单针对某个种族？
又不是生化病毒。
但是具体怪在哪里，苏墨也说不上来。
想着想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位混血美女。
他忽然眼睛一亮，“后续研发，是不是可以交给安娜？”
“当然”，苏凝依立刻回应，“前提是，她愿意且对此有兴趣。”
说着她眼睛微眯，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如果某人主动点，说话好听点，最好还能送点礼物，预计成功率在95%以上。”
闻言苏墨面如黑炭。
不是，这娘们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整个一副国服阴阳师的味道。
难道机器人也能被传染？
他偏过头，斜眼看着对方，没好气道：“我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怎么送……”
话还没说完，苏凝依举起白嫩的小手。
手中出现一串吊坠。
主坠在光线下，折射出蓝宝石般的光芒流转，宛如一滴凝固的海洋。
苏墨下意识伸手接住。
“蓝色的？怎么跟我的不一样？”
“表面都是钛合金”，苏凝依解释道：“我做过热氧化处理，顺便，加上一层陶瓷涂层。”
听这意思，还有区别对待是吧？
苏墨低头拿出脖子上挂坠。
他自己的漆黑如墨，手里这个像蓝宝石一样。
看工艺，好像两个还是一起做的。
“你早就做好了？那今天下午怎么自己不送？”
面对苏墨的疑惑。
苏凝依抿嘴一笑，语气中带着若有似无得揶揄。
“你想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