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三场赌斗
丁坚眼神直愣愣的，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好剑法！”
黄钟公由衷赞叹，眼神之中隐藏不住的震撼，还有深深的忌惮。
黑白子等人更加不堪，在卓不凡这一剑之下大惊失色。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凌厉非凡的剑法存在？
在这一剑之下，何人敢言胜？
如此剑法，任何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不足以形容。
单论此剑法，卓不凡已经可以称为当世第一，无人可出其左右。
可是，他才仅仅十几岁的年纪啊。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黑白子等人看向卓不凡的眼神中再无丝毫轻视，全都变得郑重、忌惮、警惕，视之为大敌。
任盈盈与绿竹翁眼中则出现了狂热崇拜之色。
“承认！”
伴随着铿锵之声，卓不凡将望极剑收入鞘中。
“承让？”
丁坚望着手中被分成两片的长剑，露出一丝苦笑，他隐居梅庄十余年，剑法武功提升许多，原以为除去四位庄主，他的武功已是江湖少有，却不成想在卓不凡手上走不过一招。
丁坚木然问道：“这真是一字电剑？”
即便此刻，在丁坚心中，他依然不愿相信，他会被人用他最擅长的剑法击败。
“不错，正是一字电剑！”
卓不凡傲然道：“我一字慧剑门的剑法博大精深，几无尽头，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哪怕勤修一生也不过窥其十之一二而已。”
“博大精深吗？”
丁坚眼中重新恢复了神采，他被卓不凡所说的“哪怕勤修一生也不过窥其十之一二”所吸引。
卓不凡暗自点头，提点道：“丁坚，你好自为之。”
然后，便不在理会，而是看向黄钟公、黑白子几人，问道：“几位谁先来。”
黄钟公等人对视一眼，黑白子上前一步，郑重道：“那便由我先来。”
黑白子为人虽然工於心计，但胆识过人，十分自负，哪怕卓不凡露了一手惊人剑法，也只是使他忌惮，却不能让他不战而降。
“那好，便有二弟先来，小心！”
黄钟公点头叮嘱。
秃笔翁与丹青生也是以眼神为黑白子助力。
“取一盆水来！”
黑白子吩咐施令威去端水，同时，他对卓不凡道：
“卓公子，这场比试我们便文斗如何？”
“何是文斗？”
熟知原著的卓不凡大致猜到黑白子要做什么，但他还是配合着问了一声。
这时，施令威已经用铜盆端来一盆清水，黑白子指着清水道：“在下给卓少侠与圣姑变个戏法，只要卓少侠也能如在下一般，这文斗便是卓少侠胜了。”
说着，黑白子一指点出，触及盆中清水，只见清水瞬间凝结成冰，不消片刻，那铜盆中的清水已经变成了一块冰坨。
“卓少侠，圣姑，在下这戏法如何？”
黑白子十分自得，想要凭借内力凝水成冰，并非一般武功与修为可以做到，其玄天指不愧是江湖一绝。
“阁下玄天指阴寒指力精深，这一手凝水成冰只能让人佩服。”
卓不凡道。
可听在黑白子等人耳中又是另外一回事。
玄天指乃是黑白子秘传的独门武功，江湖之中鲜有人知，却被卓不凡一语道破，这让黑白子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担忧。
然而，不等黑白子说话，卓不凡继续道：“黑白子阁下这戏法十分有趣，卓某手痒，也要试一试，也好坐实这文斗之举。”
说着，卓不凡同样一指点出，指尖触及冰面，然后，众人便看到冻实的坚冰以指尖为圆心，迅速融化起来，并有水气升腾而起。
刹那之后，坚冰已经化作滚烫沸水，热气升腾，气浪翻滚。
这一幕比黑白子凝水成冰还要让人感到震撼。
冻水容易化水难。
这是因为冰与水的结构不同。
可是，卓不凡能够轻易的将坚冰化作沸水，其修为远超黑白子。
不过，卓不凡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在黑白子等人震惊的目光中，滚烫的沸水又瞬间凝结成坚冰，仿佛刚刚的滚烫沸水只是众人的幻觉。
“黑白子阁下，我这戏法复刻的如何？”
卓不凡淡笑着反问。
黑白子尴尬的苦笑一声，道：“卓少侠技高一筹，在下输了。”
不认输还能怎样？
黑白子早已看出，卓不凡不仅修炼了一阴一阳两种至纯武功，其修为更在他之上，不由得他不认输。
这两门武功便是卓不凡推衍出的新九阳神功，以及从左冷禅处得来的寒冰真气。
“承让！”
卓不凡对着黑白子抱拳之后，又看向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等人，问道：“第二场哪位赐教？”
“第二场要我由我来？”
说话的实秃笔翁，他是梅庄“琴棋书画”四友中的书，善使判官笔，石鼓打穴笔法极其精深。
秃笔翁将判官笔法融入书法之中，自颜真卿所书的诗帖《裴将军诗》、蜀汉大将张飞所书的《八濛山铭》、草书《怀素自叙帖》领悟出了一套武功。
然而，卓不凡却摇了摇头，道：“秃笔翁阁下还是不要出手，我怕一时恼怒，不是斩了你的毛笔，便是斩了你的头。”
见秃笔翁脸上泛起不忿之色，卓不凡继续道：“非是卓某看不起阁下，而是阁下那墨水让人忌惮，卓某可不想身上染上墨迹，洗之不去。”
原来，秃笔翁判官笔上所蘸之墨，乃以特异药材煎熬而成，著人肌肤后墨痕深印，永洗不脱，刀刮不去。
当年，武林中人与江南四友对敌，最感头痛的对手便是这秃笔翁，一不小心，给他在脸上画个圆圈，打个交叉，甚或是写上一两个字，那便终身见不得人，宁可给人砍上一刀，断去一臂，也胜于给他在脸上涂抹。
以卓不凡之武功倒也不用担心，但他却不想与这种恶趣之人比试。
秃笔翁听了哈哈一笑，倒也不显尴尬，只是说了声不比就不比，便退到一旁，十分豪迈。
“既然如此，那第二场便由老夫与卓少侠比试如何？”
这时，黄钟公开口道。
“久闻‘七弦无形剑’乃是武林一绝，今日有幸得见，乃是卓某运气，自然是求之不得。”
卓不凡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