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牙膏电话

每逢养父两三月左右来电问候他们时，我却也没怎沟通。因为“公”常言电话费贵，都是各问候身体状况健康，然后皆为各自安好。没到我这里，千篇一律的“好好上学读书，莫要热公婆生气”。基本上就聊个半分钟，然后我全程额额额嗯嗯嗯。

所以，我感觉全程沟通了个寂寞。至于我在这活的日子真相也不曾敢说出去一句，我当如何？难不成还要当面造反报告啊。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本是局外人，怎入局内心。潦草沟通几何往来，情分也浅了许多。身心大多也内耗在了这一百次的打骂上了。

只记得，有一回我备受委屈。实在受不了了，正好几天前买的新牙膏还未用。然后跳起来下了台阶，也第一次反抗逃了打。此前我在外公家一眼记住了1395开头养父的电话。便记到了如今。然后，我上街原超市还了牙膏去。老板好心，让我拨通了长途电话了去。沟通了三分钟左右，只谈了些许委屈。和问他们啥时候回来。至于那些三天三夜也讲不完的弯弯绕绕的委屈，怎道三分钟讲完？只是叫我回去，他会跟“公”说的。

我也实在不敢，等半夜回去了后。他也估摸静默着观察着我这厅。进去一小时后才发现了我回去，那时我小聪明。几十把相同的钥匙开门。那时候我睡觉，经常上了锁。进出不得，直到初一后才未上锁。

每当上锁的声音，我便自感羞辱。

十二三岁的小孩，害怕被偷了去不成。锁的不是我人，而是我的心。因为里面也其实可以完全上了门栓。他们喜早睡，长七八点前便去睡了上锁。

。当然，我倒也能理解。不过，到了那年纪。那种上锁的滋味，我也不知晓几人能经历。

后来被发现偷摸进了门，他们好奇咋开了锁？想着我翻了墙进去，其实同锁同养的钥匙多。只是他们未想到那方面去，但后面好似因为这事儿又换了锁来。上两把来，反正给我又无语的……

被打小报告这事儿第二天也被他拿出来调侃了起来，不过，我到时候后悔了。在那之后，我知晓无济于事。也就从未再有过主动打电话给养父了……

这便是暴力插曲的牙膏电话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