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愧疚与花生

除了自己更生的“零花钱”，我也更是心疼我的“婆婆”。虽然，我在“公”那里内心憎恨不已。毕竟他平时也不做饭洗衣和倒马桶。这些由“婆婆”来做的。大多农村可能皆是这样分配吧，然后男的在外种菜浇粪吧。

农村非城镇，卧室离厕所都远。厕所一般实在化粪池，也就都在养猪的地方。然后旁边顺手建了个斜坡槽，一般那地方蚊子无数。常被叮咬。

因为距离远，大半夜醒来又远。便用大桶装了去。每两三天左右由婆婆抬了去倒。这画面我也于心不忍，可我那时年幼力轻又稍许洁癖。但我铭记于心，我那时每周的衣物也是由她洗了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不过常被“公”的打骂声覆盖了我的本情。虽然如此，倒也不影响我对婆婆的心疼之情。

后来自费了三四块钱给她买了双手套。我记得那是在五六年级左右吧。那时后没有一毛钱多的出来。就是不晓得“婆婆”用没用吧。

可是总有那么些人，每周破坏了我那时如此想法和气氛。剩下的便只有那无数张纸条谩骂了，虽然，藏起来各个角落书本咋夹。但也意外知道些“漏网之鱼”，这是我后来出社会得知的原来早已被翻箱倒柜的发现过。

而我自以为是的私人空间居室，以为是安全的。原来也是被监控的。那多年不动的嫁妆箱子叠柜层，咋想着能被翻了去。当然，我也暗自窃喜你看了去。我想看了有自知之明的感觉足矣，虽然也改变不了以后的变本加厉的“竹笋炒肉”。

总是不自觉转移到“公”身上，罢了。一切故事起伏衔接因果，也是围着他转了。

常被折磨着身心与精神，我也被各种嫌弃对比着。而在这种环境中，我也内心默默对比着外公家，表哥家，邻居家。谁对比过谁，真是以彼之身还之彼身的感觉。

至于大道理和长篇大论的真谛哲理，我倒一句也没听过。在每次痛哭流涕后，座回了卧室板凳上看下电视。一般都是快到饭点时候，也常是他吃完早饭出去喝茶的那两三个小时左右。才敢偷摸着看着电视到饭点钱疑神疑鬼去看着去发现他回来的影踪，提前做好准备。发现一次就会被骂一顿“电费不要钱啊”“知道电费多贵吗”“钱是捡来的吗”……我能咋办？没玩具，没自行车，成语字典和表哥施舍的几本书都翻遍了。要么只能出去玩嗨弹珠啥的，无需本钱。全凭技术。当然，为此我多年来因此，还赚了几十块钱。但是总是因此过了中午12点半的饭点和晚上五点半的饭点，便常挨了打骂。但我还是死性未改。

常打完后，“公”走了喝茶后。婆婆便手捧了花生过来。我常管不住嘴，待他们走了后。我便偷摸去加了量，家里唯一的零食就是炒花生了。然后，每当这时来一捧花生，我便什么烦恼和仇恨都忘了去了。算是烟消云散了。除了后来忘不掉的刻骨铭心，本也可全忘掉不做一番计较的。奈何未满九年义务教育，和这些事也有了些关联……

对于我的加量零食，我深不知这花生上火的含义。我每天放假常吃一斤左右，我自以为“我就是我，我的身体我做主”。哈哈哈。结果每次大便出血，一个星期才一次。硬如顽石，痛疼难忍龇牙咧嘴般憋的满脸通红。实在难以想象，我为何听不懂上火的含义。长大后才知晓其理。原来上火就是因为花生太干燥了吸收了肠内的水分。难不怪一周才来一次。便后入座如座针灸。然后不敢食干米饭，只敢多喝稀饭想稀释肚子。记得有回，实在夸张。便叫“公”买来了拉稀药。肚子一阵捣鼓，却也十分见效。但在那次以外也遭了不少老罪。只觉表情跟女人月经生孩子无两样了。还是青少年的身体能抗啊。看来文盲有罪啊。竟然无人于我细讲其中原理。甚至那时，在六年级的时候便常思考“我为什么是我，我是谁”“谁是我？”“我的意识为何只能是我”

“死后的意识和灵魂是否有”。我也不知为何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却想用意识把痛苦减少些，我算天真也更到无奈过渡痛苦的更好办法了。常买药一次遭予鄙视嫌弃。也只能常哑巴吃黄连

那时候就想开悟或是因为常年身心折磨，想把这痛苦的肉体和精神移花接木。虽然，这些有的没得没有什么用。但是多想想，家中或学校里时间便过得快了许多。虽然可能于事无补。但是这事儿也算是我信仰最初的本心起点了。

这事儿是我出社会后决裂后的那个难忘的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