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耀扬：你现在欠我两条命了
“耀扬，不要！”
就在阿仁前冲意欲阻止对方的时候一直杵在一旁不说话的五长突然启动了。
一记猛烈的冲膝飞来，阿仁只能抬手被动架住。
“咣！”
巨大的反弹之力将他震到了身后的廊柱之上，阿仁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定神一看，耀扬的刀尖并未插入光仔的体内，而是帮对方挑开了绳索。
光仔没了束缚正欲起身却摇摇晃晃倒在了一旁。
“光仔别乱动，蹲在一旁等我！”
耀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难道是留着光仔让自己分心无法集中注意力？
也说不通啊，以自己目前的身手光是对付一个五长也不敢说能全须全尾地离开，何况再加上一个声名在外的奔雷虎耀扬？
完全不合逻辑啊。
对战最忌讳的就是分心，就在梁博仁心下诧异的时候又挨了对面五长一记横肘，他的眉骨裂开了，鲜血快速迸出，他只能侧身来了一记冲拳隔开对方的攻击后猛退数步靠在廊柱上回气。
妈的，血止不住啊，看不清啊，这下真的操蛋了！
难道今日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看着癫狂的耀杨与红眼的五长，梁博仁体内的恐惧感再次聚集。
耀扬始终站在一侧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也许在他的眼中让五长一人对战梁博仁已经是绰绰有余了，抑或是他从看不上的江湖规矩在作祟？
不待梁博仁回血，五长那沙包大的拳头再次如同出膛炮弹般轰了过来，“你个杂碎还我哥的命来。”
【你成功接住对方数记重拳，抗击打能力+3】
【正在防御中，你的走位能力+2】
【防御中你瞅准机会回身肘击对方，肘击杀伤力+3】
轰轰轰！
接连抗住对面数记重拳的梁博仁用力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吐出一口血水，“靠，你就这点本事？也不怎么样嘛”
雨越下越大，血水不断顺着面颊流下，昏暗的灯光中阿仁发出冷冷的笑声。
五长从对方嘲讽的神情中突然想起幼时与哥哥五短的点点滴滴，立刻暴怒提拳再上，阿仁架肘横档顺势抬膝冲起，五长不闪不避硬抗对方膝撞的同时挥出一圈猛砸阿仁的胸口，二人同时中招纷纷后退。
咳咳!
阿仁的胸前犹如被一辆坦克碾过般疼痛难耐。
妈的，兴许是有一两根肋骨断裂了吧？
可别插到肺啊！
刚抹了一把面上的血水，五长又再次攻了上来。
阿仁心下暗暗叫苦：妈的，自己的刚才那记膝撞结结实实打在了对方的下巴上，就算是个铁人也要回口气了吧？
这货这么抗揍的？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后方的耀杨也提前尖刀快步走了前来。
不好！
阿仁连续踢出数脚借势拉开与二人的距离，同时尽可能将重心降低。
暗忖道：眼角不断渗血，视线本就有遮挡，对付一个五长就够费力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耀杨，难道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耀杨，你左我右，一起拿下这个扑街”
“可以。”耀杨轻轻将手中的尖刀丢向半空换手接住，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视线却是一刻都未离开过阿仁的身上。
“妈的，上次让你偷袭了，我看你这次往哪跑！”五长再次重拳轰出。
同一时间耀杨亦跟着快速启动，配合五长从另一个方向疾速奔出，手中尖刀携着寒光掠了过来。
“嘭！”
阿仁的右手架住了五长轰来的重拳，左手快速冲着对方面门轰出，但对方突然临时变招双手，双手死死钳住阿仁的双手面露狰狞之色。
急切之间阿仁无力挣脱对方的蛮力，眼见耀扬的尖刀已经掠过，只能无力闭眼！
遭了！
噗呲！
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在空气中升腾。
“耀扬，你……”
阿仁睁眼低头扫了一眼，咦，没中刀！
自己没中刀！
那耀扬刚才俯冲的那一击是……
须臾之间，五长握住自己的那双大手忽然垂了下来，耀扬的尖刀已经刺入了五长的右侧腰间，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中依然在用力前行直至刀刃尽没。
“耀扬，你……”
五长本能地去按住对方的双手，但是耀扬左手扒开对方的呃纠缠，右手继续拧动刀柄扩大对方的创面。
吃痛之下的五长只能大叫着双拳乱舞。
噗呲！
尖刀拔出，耀扬跟上一步手中动作不停。
噗呲噗呲！
鲜血不断溅出，倒地的五长在耀扬的疯狂输出中瞳孔渐渐放大直至咽气他都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倚靠在廊柱上的阿仁同样满脸困惑，但是他依然摆出了格斗的姿势，重心压低全神贯注等着对方上前。
耀扬起身将刀柄反转递出，“记住，他是你杀的。”
接到尖刀的阿仁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
“靠，谁说我要救你了？这家伙是金毛虎的头马，那个杂碎敢这么嚣张就是仗着有这两兄弟撑腰，弄死了他金毛虎的地盘不全都是我的了？”
“你连一个社团的人都算计？”
阿仁一边持刀望着光仔的方向一边朝前挪步，始终与对方保持在安全的距离之内。
没人能知道耀扬是怎么想的，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保持身位。
“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要是想出手就算你没受伤你也架不住，人你可以带走，你现在还不能死。”
“你做这些图什么？想从我这得到什么？”阿仁快步冲至光仔的面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面颊，一侧的僵尸在耀扬的眼神示意下闪至椅子后面。
“你最近太出风头，甚至隐隐盖住了陈浩南，杀你不用我出手，留着你还能对付洪兴分部的那帮杂碎，杀你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们洪兴自己人闹的越大对我来说才越好呢，出来混讲究的是钱，要用脑子！”
“你要记住，最大的威胁从来不是来自外部。”
“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耀扬解开了椅子上诗诗的绳索，对方甫一起身刚要奔向阿仁的方向突然止住了身形，一柄钢刀穿胸而过。
“仁……仁哥……我……我不是……”
一切发生的太快，蹲在地上的阿仁来不及反应，他立刻将光仔护在身后，“耀扬，你他妈的干嘛？”
“你都解开了她的绳索为什么还要杀他？”
“草，她连你都能出卖，她刚看到了我杀五长的全部过程，我能留着她？”
“你别紧张，我上来前已经吩咐人打过电话了，算时间再有个一刻钟咕咕仔就会来接你们，别动，等我和僵尸走了你们再下去！”
阿仁望着地上的诗诗，心内五味杂陈，良久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他才费力点上一支烟顺着廊柱缓缓坐了下去，冲着耀扬的背影喃喃道：“耀扬，我欠你一条命。”
本已踏出数步的耀杨突然回身，月光正好洒在他的侧脸上，再配上他那个阴鸷的笑容令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伸出右手指了指一旁的光仔比出一个二的手势，“不，你现在欠我两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