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复仇的火焰
新郑大将军府邸。
姬无夜看着跪在下方的墨鸦：“事情都办妥了。”
“启禀将军，人已经出来了。”墨鸦如实回答，其实现在的他也不知道天泽究竟出来了没有。
目送聂风进入天泽的关押之处后，墨鸦就返回将军府禀告。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可对于聂风，墨鸦有种与生俱来的信任感，也不知是为何。
按理来说，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应该对所有人都保持应有的怀疑。
可这次不知怎么的，再没有等到目标完成就返回将军府复命，或许在墨鸦的认知中，像对方这样的强者，并不屑于对他这样的小人物说谎。
“好。”听到天泽已经按照计划逃出地牢，姬无夜原本被刘意被杀带来的愤怒都消减了不少，忍不住的开怀大笑。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些胆敢反对他的蝼蚁，眼中的恐惧与无措。
“见面礼，看来已经准备好了。”白亦非也在此刻走向窗口，似乎想要欣赏天泽这头猛兽给这座平静了许久的城市带来怎么的恐惧。
“不知道当恐惧降临在你们身上的时候，你们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向我求饶呢？”
语气中的冰冷，犹如观看一群自不量力的蝼蚁匍匐在他的脚下，祈求他的垂怜。
事实上，也正如白亦非所料想的那样。
在出地牢的一瞬间，看着这个让他受尽屈辱的国家，看着这座依旧那么繁华的都城，天泽心里的仇恨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一只被束缚了许久的凶兽，一朝冲破枷锁，心中的仇恨与怒火是何等的惊人。
今夜的新郑，注定不会平静。
离开地牢的聂风并没有走多远，他想看看天泽究竟会如何发泄心中淤结了多年的仇恨。
是如同原著中的一样暴虐没脑子，还是会在解除身上的枷锁后，会有不一样的选择。
在天泽穿梭在各个街道，放肆的释放着心中的怒火时，聂风就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四处纵火，并没有前去阻止的意思。
一路尾随天泽，聂风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今晚的天泽好像不仅仅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仇恨，因为聂风很快就发现，天泽选择纵火的建筑大多数都是仓库，商铺之类的地方。
普通民居反倒是最少的，而且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大火波及到的。
“天泽这是想干什么？”聂风很疑惑，这里面似乎还有原著中没有看到过的事情，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出这些仓库的位置的，就像是事先演练过无数遍原本，如此的准确无误。
“摸了摸下巴。”很快聂风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应该是姬无夜跟天泽事先就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这些仓库，不难猜测出，大多数应该都是属于姬无夜朝堂上那些政敌的吧！
夜幕的人，应该事先就把目标的位置或者标记告知了天泽，所以现在的天泽才会目标如此明确，行动丝毫不拖拉。
没多久，还在饮酒的姬无夜就看到窗外火光冲天，痛苦的哀嚎隔着很远都传到了将军府众人的耳中，缭绕烟雾似乎快要笼罩了半个新郑的上空。
“压抑了十余年的仇恨，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看着夜色下的滚滚浓烟，姬无夜的心情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愉悦了不少，杯中的酒水被他一口饮下。
在这一刻，姬无夜似乎一改往日的阴狠与毒辣，属于他大将军的豪迈才在这一刻体现出来。
“从今天开始，这座城市将由恐惧来统治。”
·········
一夜无话。
这场大火虽然在新郑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可一场覆盖面积并不算太大的火灾并不能引起整个新郑的混乱。
可这场火的火势之凶猛，燃烧之之迅速，火焰之诡异，甚至都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救援，一切就已经燃烧殆尽。
很明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里应该早已经有人事先做好了各种布置。
这场纵火一看就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针对。
涉及到了太多人的利益，三天的时间，一道道奏折就被摆满了韩王安的桌案，让他不得不对此事引起重视。
了解完这三天大火带来的损失，韩王安很是愤怒，多少年了，从他坐上韩王的位置以来，新郑已经多年没有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了。
对于韩王来说，这就是一场赤裸裸得挑衅。
“你是说，有百越遗民在作乱。”韩王安一拍桌案，表情愤怒。
“恕臣无能，或许是当年大军剿杀未尽，还有侥幸逃脱的，这次突然出现，恐怕4是想在我韩国都城引起混乱。”
看着愤怒的韩王安，姬无夜面无表情，说出了他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态度极为敷衍，可偏偏韩王没看出来。
百越，一直以来都是韩王安心中的一根刺，这次百越遗民作乱，对他来说就如同当年极力隐藏的遮羞布被人当场揭开。
“都城的守卫向来都是由你负责，现在竟然出现了如此恶劣的祸乱，你作何解释。”看着跪在下方的姬无夜，韩王安还是竭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可话语中的质问还是怎么都隐藏不住。
“应对寻常祸乱，派出军队的确有用，可此番祸乱由百越遗民引起，百越之人都极为擅长巫蛊之术，此番祸乱，恐怕不是寻常士卒所能抵挡的。”
“巫术。”这种百越人擅长的奇特能力，韩王自然知道，可再怎么普通的巫术也不是普通的百越遗民可以掌握的，要不然当年还打什么百越之地，不是自取灭亡吗？
“的确如此，这场大火燃烧的很是诡异，城中多处起火，整整燃烧三天三夜，并非我等不愿将之扑灭，而是这火遇水会更旺，这样的巫术，据我所知，只有百越巫师才会使用。”
“且以如今的祸乱规模，以及被涉及到的仓库来判断，凶手目标之明确，恐怕有懂得兵法之道的人从中组织。”
顿了顿，姬无夜继续开口道：“公子韩非，追查左司马刘意被杀一案，引出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曾经的右司马李开。”
“啊，李开，那个违抗军令的叛徒，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李开，韩王自然知道，可一个已经死去十几年的人，突然出现，这让他感觉很是吃惊。
韩王安并不怀疑姬无夜会欺骗自己，这种事情只要将韩非叫来询问一二自然就能确定，况且在韩王看来，姬无夜还不敢拿这种事情来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