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家都过年
过年，我把家里的旧灯笼亲自刷新，涂了金粉描绘了自己喜欢的图案。
准备了烧给那些“朋友”的东西。
打扫了家里。
给自己买了新衣服，准备了爱吃的几样东西。
过年前几天，太阳很好，我坐在院子里晒着，看着自己新发明的纸扎用品，想着新年过后，是不是会受欢迎。
外面有人敲门，我过去开门，竟然是脸色有些阴郁的沈风。
“哎呦，你这是怎么了，撞晦气一样，赶紧进来吧。”
我把撞阴改成晦气，生意人机会不吉利的话。
我院子里刚好放着桌子茶杯瓜子还有我给自己买的水果糖。
沈风坐下，我赶紧给他倒茶请他吃糖。
半年不见，听说他要结婚了，这应该挺好的了，怎么弄成这样？
我都不敢问太多。
“吃吧，挺好吃的，小时候我们经常吃的水果糖嘛，虽然不高档。”
我亲手剥一块糖，用糖纸撑着送到沈风嘴边。
他迟疑了好一会，还是不想吃。
我直接扔进自己嘴里，不想浪费。
“怎么了，有啥事，听说你要结婚了，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我也懒得绕弯子，直接问他。
“自从……”
“行了，你别说你爷爷了，你先说你要结婚的人吧。”
我打断沈风，想着，接下来怎么说话。
有些话，不能说。
“就是，你之前见过的，以前做生意认识的，认识好几年了。”
嗯，我也早想到了。
“挺门当户对吧。”
我恭维沈风，他听了点头。
“以前听说你爷爷，得罪的是什么人？”
沈风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是对我说了。
“就是生意场上的，那些人那些事，谁都难免遇到。”
沈风接下来告诉我，具体什么人他也不清楚，他那天在谈生意，他爷爷过生日，有人送了礼，是一口钟。
他爷爷就被气的半死，一个月以后，还真的死了。
“你爷爷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人。”
听我那么一说，沈风有点心虚。
“该不会是，你要结婚的那个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沈风看隐瞒不下去，突然笑了，笑容灿烂。
“我可没挑拨你的兴趣，不过，你爷爷不喜欢一个人，肯定有老人家的经验跟道理。”
看来，给沈风爷爷送钟的，跟沈风要娶的女人，有点联系的涉嫌。
只不过，沈风好像有点被迷惑的样子，明显不想追究。
我知道，沈风这个时候来找我，肯定是意识到了问题，又拿不定主意。
“你来我这，其他人知道么？”
我想到，突然问沈风，我可不想给自己招灾惹祸。
“没人知道，你放心。”
沈风笑了，看起来不像说谎。
“这样，如果实在很想娶那个女人，签一份婚前协议，对谁都有好处。”
“还有，结婚前，带她去你爷爷坟前去看望一下，说不定你会有新收获。”
我想了一下，保证自己安全的可能之下，给了沈风两条建议。
听不听是他自己的事，反正，我也只是帮忙，看在同村份上。
沈风听了我的话，喝了一杯茶，坐了一会回去了。
几天后，张二婶来我家送年糕，进门聊了一会。
“二丫，听说沈家的事没，沈老头子那孙子要结婚，彩礼的事闹得面红耳赤的，日子都改年后了。”
听张二婶那么一说，我心里冷笑一声，赶紧收了她的年糕，给她拿了一把纸钱。
张二婶过年要去上坟，需要纸钱，我给了她就不用买了。
“管人家那事呢，谁家娶媳妇没个磕磕绊绊的。”
我跟张二婶说了几句，关上门开始准备过年零食，我是个懒人，有时候饭都懒得吃。
过了年，我如期去开店，如期给自己店里添加纸扎品。
没事，我还用纸花给我自己做了一个招财卡通熊，有时候也是自娱自乐。
阳春三月，可以出去春游的日子，沈风一身精神抖擞的打扮，带着墨镜来了。
“哎呦，沈公子，今儿有空啊。”
我笑着逗沈风，他摘下墨镜对我笑。
“也没生意，一块出去玩啊。”
“可以啊，你出交通工具，我出吃喝，带手绢费。”
听我那么一说，沈风笑了。
我换了一身行头，坐着沈风的车，到了山里一处农家乐。
结果，还是那几个人，敌意女人，不知道跟沈风结婚没有，不过看见我，还是一副臭脸。
我依旧礼貌微笑招呼，不管她回应不回应，怎么回应。
“你小子真是，仗着长的帅，挨个换。”
沈风一块的男人酸酸开口。
“别想多了，我跟他只是从小一块玩的，同村的嘛，那时候我还欺负过他。”
不等沈风开口，我直接替他解释。
“那这么熟悉，怎么没更深发展。”
另外一个男的跟着打趣，那敌意女人脸都快炸了。
“自从我欺负他一次以后，他就再也不找我玩了，大概，也害怕再玩下去长大甩不掉我吧。”
我说完，两个男人都笑了，敌意女人旁边的女人也笑了。
大概，我的自知之明跟大实话，让他她们都觉得有意思。
沈风始终笑得春暖花开的，笑容灿烂。
两个男人跟一个对我没有敌意的女人却看着他，眼神暧昧。
我想问他她们叫什么，想了一下，不想问。
反正，我的社交技能还行，什么场合都可以融入气氛。
敌意女人，沈风的未婚妻突然一脸怒火站起来，想要离场。
几个人慌了，我也不愿意被误会。
女人拿包要离开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同时让沈风去追。
沈风也笑着去追了，两个人站在下面路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还是负气走了。
沈风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回来，笑容还在，但是脸色有点疲倦。
“未婚妻叫什么，方便说么？”
“叫蓉蓉，孙玉蓉。”
一个男人替沈风做了回答。
好土的名字。
我面不改色的腹诽。
“那，我们接下来，继续聊天？”
我征求的问沈风，得尊重他啊，人生大事未来老婆是大事，都生气跑了。
“我们聊我们的，今天就是出来开心的嘛。”
嗯，沈风的反应还是挺让我满意，出来玩一次不容易，不想被破坏了心情。
我们继续聊，点了菜，一边吃一边聊，当然我得请客，我事先答应的。
聊天过程里，知道两个男人，一个叫阿强，一个叫小刘，女的叫芳姐。
都是沈风生意场上的朋友。
我对生意场没兴趣，也不懂，我那店也不值得一提。
所以，大家就聊一些生活里的事。
快天黑，我付了饭钱，沈风送我回了店里。
下车，他要给我转今天的饭钱，我听了笑了，“我不至于那么穷。”
第一个阴阳师的活，是爷爷过去一个熟人介绍的。
那天，两个中年男人来店里，提及了爷爷的名字，让我给他们刚去世的八十多高寿老太太，安排一下葬礼所有。
幸好没让我选坟地，我还没练过。
我也不敢随便选，害怕误人子孙后代。
但是，安排葬礼那种事，还是可以的。
我接了活，打了合理的折，就开始准备。
爷爷告诉过我，不要以赚钱为目的，胡作非为。
所以，我也就，赚的够自己度日就行了。
需要的东西不少，时间六天，我忙的不亦乐乎。
全被准备完，都第五天凌晨了，准备休息一天就去安排。
葬礼人挺多的，我谁也不认识，也不需要认识。
很多规矩人都懂，也不需要我什么，但是，我看见老太太遗照有点问题。
有点凶相。
找个机会，告诉了当家的，让他考虑改换坟地。
我能做的也就是那个。
整个葬礼，也不需要我什么，售卖殡葬用品为主。
改换坟地，我还没出师，也不想去尝试。
不过男主人一脸和善，我知道，遗照有点凶，也不会影响什么。
葬礼过程顺利，我回到店里，准备关门几天，好好放松一下。
沈风来了，喜眉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