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飘荡河边
只有这一小片松树林
九百九十九棵
松树。一百多岁的年纪
我为每一棵做了标记
其中最粗壮的是它们的首领
或父亲。我在树下
读姐姐的来信
她在发黄的纸上写:
“亲爱的弟弟,一定牢记
不要被眼前的事困住。”
我反复地默念,在松软的
林间空地上。松针刺进血肉
我偏爱这种疼,胜过烈酒和安眠药
鸟群在午后从容地穿过
那些高大的树冠
细小的光的缝隙
但是没有一只停下来
在我的树上筑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