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之恋命运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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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服侍九嫔

第33章服侍九嫔

冰奴于九嫔处的苦难之旅

冰奴拖着那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一步,迟缓而艰难地离开了凤仪宫,向着九嫔宫殿的方向蹒跚而去。每迈出一步,她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沉重的脚步,恰似她此刻沉重到极点的心情。

踏入昭仪的宫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极致的奢华之景。绫罗绸缎挂满四壁,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而诱人的光泽;雕梁画栋间,精美的图案诉说着往日的繁华与尊贵。昭仪慵懒地斜倚在华丽的榻上,身姿曼妙,珠光宝气环绕周身,宛如那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然而,她望向冰奴的眼神中,却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与嫌弃。“哟,这便是王后送来的奴妾?瞧瞧这副模样,可真是不堪入目。”她那略带娇嗔的声音,此刻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冰刀,直直地刺向冰奴的心。

冰奴心中一紧,赶忙“噗通”一声跪地请安,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颤抖:“昭仪娘娘万安,贱奴奉王后之命,特来伺候娘娘。”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昭仪那高高在上的面容,生怕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又会招来无端的怒火。

“哼,伺候本宫,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若是稍有差池,有你苦头吃。”昭仪身旁的侍女也随声附和,眼神中满是不屑,如同在打量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就是,我们娘娘可是出了名的挑剔,你可得小心着点。”冰奴忙不迭地点头,头几乎要贴到地面,谦卑地回应道:“是,贱奴定当竭尽全力,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起初,冰奴负责打扫这座庞大而奢华的宫殿。宫殿内装饰繁杂,每一处角落都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和精致摆件,这无疑增加了清扫的难度。冰奴跪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那破旧不堪的抹布,一寸一寸地擦拭着地面,仿佛要将每一丝尘埃都消灭殆尽。她的膝盖,因之前的折磨本就伤痕累累,此刻在坚硬的地面上摩擦,更是疼得钻心。但她不敢有丝毫停歇,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继续。

“擦快点,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擦完一处?”昭仪不耐烦地催促着,手中轻轻晃动着玉如意,那清脆的声响,在冰奴听来却如同催命的符咒。冰奴心中一慌,加快了速度,然而,过度的劳累让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就在这时,她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花瓶,只听“哐当”一声脆响,那原本静静伫立的花瓶瞬间落地,摔得粉碎。

“你这蠢货!竟敢打碎本宫心爱的花瓶,这可是从西域进贡的稀世珍宝,你赔得起吗?”昭仪顿时怒不可遏,原本娇艳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她猛地站起身来,一脚狠狠地踢在冰奴身上。冰奴毫无防备,被踢得摔倒在地,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昭仪娘娘恕罪,贱奴真的不是故意的,贱奴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冰奴哭着哀求道,声音中满是绝望。

昭仪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受罚?你以为几句求饶就能了事?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很快,冰奴便被拖到庭院中,趴在长凳上。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背上,每一下都伴随着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抽离身体。打完板子后,冰奴已是奄奄一息,全身仿佛散了架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在发出痛苦的哀号。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被命令继续打扫。她强忍着剧痛,用那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扫帚的双手,继续清扫着宫殿,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不停地滴落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地面。

随后,冰奴来到了昭容的宫殿。昭容喜爱花草,宫殿四周皆被各类珍稀花卉环绕,馥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仿佛将整个宫殿都装点成了一个梦幻的花园。然而,对于冰奴来说,这里却是另一个痛苦的深渊。

“顺奴妾,过来为本宫梳头。”昭容对着镜子精心梳妆,看到冰奴进来,冷冷地吩咐道。冰奴小心翼翼地靠近,拿起梳子,轻柔地梳理着昭容的秀发。然而,紧张的情绪让她的手微微颤抖,仅仅梳了几下,昭容便不耐烦地皱眉道:“你这笨手笨脚的,弄疼本宫了!去,面壁思过两个时辰!”冰奴心中一凛,低声应道:“是,贱奴该死。”昭容转头对身旁的太监小德子吩咐道:“小德子,给本宫好好看着她,要是敢偷奸耍滑,重重责打。”

于是,冰奴只能乖乖地站在墙角,面壁思过。这两个时辰,仿佛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在煎熬着她的身心。双腿渐渐麻木,腰背酸痛得仿佛要断掉一般,可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她深知,一旦被小德子抓住把柄,等待她的将是更加严酷的惩罚。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遭受的种种折磨,心中充满了恐惧,只能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默默忍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

在昭容宫的这半月里,冰奴每日清晨都要清扫宫殿庭院。她必须将每一片落叶、每一丝尘埃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容不得有半点遗漏。若有丝毫残留,昭容便会罚她重新清扫,而且不许吃早饭。

昭容还喜好下棋,常常命冰奴在旁陪侍。冰奴不仅要全神贯注地为她递棋、斟茶,还要时刻留意棋局的变化,不能有丝毫分心。若是在棋局中干扰了昭容的思路,昭容便会毫不留情地将棋子砸向冰奴,同时怒骂她是蠢货,坏了自己的雅兴。

午后,冰奴要为昭容诵读诗书。她必须小心翼翼,若是读错一个字,或是声音不够悦耳动听,昭容便会罚她抄写诗书数十遍,直到手腕酸痛得无法握笔,手指颤抖得难以书写。

夜晚,冰奴要在昭容寝宫外守夜。哪怕有一丝困意,都会被巡逻的太监宫女呵斥。若是被昭容知晓她在守夜时打瞌睡,更是会遭受重罚。有一夜,冰奴实在疲惫不堪,靠着柱子打了个盹,被路过的宫女发现后告知昭容。昭容怒不可遏,命人将冰奴拖到院子里,用冷水浇淋,直至她冻得浑身发抖,意识模糊,几乎失去了对寒冷的感知。

接着,冰奴又来到了昭媛的宫殿。昭媛的宫殿宛如一座洁癖者的殿堂,一尘不染,她对整洁的苛求达到了极致。冰奴刚踏入昭媛宫,便被这严苛的环境所震慑。

一日,昭媛玉指轻点一处角落,对冰奴道:“顺奴妾,此处有尘埃,速去清扫干净!本宫的宫殿容不得丝毫瑕疵。”冰奴忙不迭回应:“贱奴即刻便去。”她匆忙拿起扫帚,奋力清扫。然而,多日的劳累与饥饿,让她的动作显得迟缓而笨拙。再加上那恼人的铃铛声,昭媛的面色瞬间阴沉如水。

“春花,取鞭子抽她,看她还敢不敢偷懒!”昭媛高声呼喊。春花,这位昭媛身旁凶悍的宫女,听闻命令后毫不犹豫,挥舞起手中的鞭子。鞭梢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刺耳的锐响,而后无情地抽打在冰奴的后背。冰奴疼得身躯猛地一颤,手中的扫帚却不敢停下,只能咬牙坚持清扫。鲜血从衣内渗出,染红了后背,可昭媛对她的伤势却视若无睹。在这宫中,医女的救助更是一种奢望,冰奴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偷偷地抚摸着伤口,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绝望。

在日常里,冰奴要擦拭宫殿内的每一件家具、每一尊摆件,务必使其光亮如新。若有一丝污渍未除净,昭媛便会责令她用舌头舔舐干净,这种极致的羞辱让冰奴痛苦不堪,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昭媛爱花如命,冰奴需每日精心照料宫中花园的花卉。浇水的量、施肥的时机都必须精准无误,稍有差错,便会引发昭媛的怒火。有一次,冰奴因误判了花卉的需水量,导致几株名贵花卉略显枯萎。昭媛得知后,罚冰奴在烈日下跪在花园中,直至花卉重新恢复生机。那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冰奴的身体,她头晕目眩,几近昏厥,可仍不敢起身,只能默默忍受着烈日的炙烤和内心的煎熬。

沐浴之时,冰奴要为昭媛准备水温适宜的浴汤,且要全程在旁伺候。若水温有一丝变化,或是伺候稍有不周,昭媛便会将整盆浴汤泼向冰奴,让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之后,冰奴来到了修仪的宫殿。修仪对冰奴的着装打扮极为不满,她眉头紧皱,上下打量着冰奴,眼中满是嫌恶:“顺奴妾,你这寒酸模样,实在是丢尽了本宫的颜面!”冰奴惶恐不安,连忙说道:“贱奴有罪,请修仪娘娘责罚。”修仪冷哼一声,即刻命人给冰奴换上一套繁重华丽却行动不便的服饰。

这套服饰虽然美轮美奂,却让冰奴举步维艰。一回,冰奴穿着这身衣服为修仪送物,不慎摔倒在地。那清脆的铃铛镣铐声,更是让修仪恼怒不已。“秋菊,将她拖至院子里罚跪,没有本宫的许可,不许起身。”修仪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冰奴无奈,只能在烈日下长跪不起,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膝盖也被坚硬的地面磨破,鲜血渗出,染红了一小片地面。她只能默默忍受着,心中祈愿修仪的怒火能早日平息。然而,修仪怎会念及她的伤痛,医女自然也不会前来眷顾,冰奴只能在心中默默诅咒这不公的命运。

在修仪宫的半月时光里,冰奴每日都要为修仪整理衣物、配饰。那些精美的绸缎衣物和璀璨的珠宝首饰,冰奴必须小心翼翼地对待,稍有褶皱或损伤,便是一顿重罚。

修仪喜爱绘画,常命冰奴为其研磨颜料、铺展画纸。若颜料的浓度调配不当,或是画纸有一丝不平整,修仪便会将画笔狠狠掷向冰奴,骂道:“你这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简直毁了本宫的创作灵感!”冰奴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重新准备,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用餐时,修仪对食物的摆盘和口味极为挑剔。冰奴需与御厨反复沟通,确保每一道菜都符合修仪的要求。若有一道菜不合心意,修仪便会令冰奴将整桌饭菜吃完,哪怕冰奴早已饱腹,也不敢违抗,只能强忍着不适,一口一口地吞咽。

夜晚,冰奴要在修仪的书房内整理书籍、文房四宝。若有一本书放错位置,或是笔墨纸砚有一丝凌乱,修仪便会罚冰奴在书房内站一夜,不许休息,让她在无尽的疲惫中反思自己的过错。

冰奴又来到了修容的宫殿。修容似乎对冰奴的声音有着一种莫名的厌恶,仿佛那声音是世上最刺耳的噪音。一日,冰奴轻声回应了一句,修容顿时大发雷霆,怒叱道:“你这粗俗的嗓音,休要在本宫面前出声!”说罢,转头对身旁的宫女冬梅下令:“冬梅,将她关入库房,饿她一日,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冰奴被囚禁在阴暗潮湿的库房里,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她瑟缩在角落,腹中饥肠辘辘,满心都是恐惧与无助。她想着自己可能会饿死在这库房里,却无人知晓,心中充满了绝望。修容毫无怜悯之意,医女的救助更是天方夜谭,冰奴只能在黑暗中抱紧自己,试图寻找一丝温暖,可周围只有无尽的寒冷与孤独。

在修容宫的这半月里,冰奴每天清晨都要为修容采集新鲜的露水,以供她饮用和洁面。她需在天未亮时便起身,前往花园,小心翼翼地收集露水。若露水不够纯净,或是收集的量不足,修容便会不满地斥责,甚至会罚她更长时间不许吃饭。

修容喜爱音乐,常命冰奴学习各种乐器演奏给她听。冰奴本无音乐天赋,在学习过程中困难重重。但修容不顾及这些,只要冰奴演奏稍有瑕疵,便会用尖锐的器物刺向冰奴的手指,让她在疼痛中继续练习,那尖锐的刺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刺穿。

午后,冰奴要为修容按摩放松。若按摩的力度或手法稍有不对,修容便会大发雷霆,命人用藤条抽打冰奴,边抽边骂:“你这笨手,连按摩都不会,还妄图伺候本宫?”冰奴只能咬着牙,默默忍受着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屈辱。

傍晚,冰奴要为修容准备香汤沐浴。香汤的配方和水温都要严格按照修容的要求。若有差错,修容会将冰奴推进浴桶,让她在滚烫的水中浸泡,直至皮肤泛红,痛苦不堪,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灼伤。

接着,冰奴来到了修媛的宫殿。修媛手段更为狠辣,常常命令冰奴去做诸多危险的活计。一日,她玉手遥指高高的房梁,对冰奴道:“顺奴妾,上去将那处擦拭干净。”冰奴面露难色,声音颤抖地说道:“修媛娘娘,贱奴恐高。”修媛却毫不留情,喝道:“休要啰嗦,速去!”

冰奴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攀爬梯子。她的双腿瑟瑟发抖,心提到了嗓子眼,每往上爬一步,都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万丈深渊之上。正战战兢兢擦拭时,不慎脚下一滑,跌落而下。那清脆的铃铛声,让修媛怒发冲冠。“真是无用之人,夏草,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修媛大骂道。

冰奴被打得皮开肉绽,趴在地上几乎难以动弹。她的身体仿佛散了架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可修媛岂会为她寻医问药,只任其自生自灭。冰奴在地上躺了许久,才挣扎着起身,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这样的折磨,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在修媛宫的这半月里,冰奴还需为修媛饲养宠物。那些娇贵的宠物稍有不适,修媛便会怪罪冰奴。有一次,宠物猫食欲不振,修媛便认定是冰奴照顾不周,罚她跪在猫笼前,直至猫恢复食欲。冰奴只能默默地跪在那里,任由时间流逝,心中满是无奈与委屈。

修媛喜好刺绣,常命冰奴与她一同刺绣。冰奴的刺绣技艺本就不精,在修媛的严格要求下,更是苦不堪言。若绣线的颜色搭配不当,或是针法有一丝差错,修媛便会用剪刀剪破冰奴的绣品,责令她重新绣制,且不许吃饭睡觉,直至绣好为止。冰奴只能在极度的疲惫与饥饿中,不停地绣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可她不敢停下,生怕修媛会再次发怒。

夜晚,冰奴要为修媛守夜,驱赶蚊虫。若有蚊虫叮咬修媛,冰奴便会遭受毒打。有一夜,蚊虫众多,冰奴虽尽力驱赶,但仍有一只蚊子叮咬了修媛。修媛大怒,命人用点燃的艾草烫冰奴的手臂,作为惩罚。冰奴疼得尖叫起来,手臂上瞬间出现了几个红肿的水泡,可她只能强忍着疼痛,不敢反抗,心中充满了对修媛的恐惧。

冰奴又来到了充仪的宫殿。充仪喜好夜间听琴,冰奴不得不彻夜练习弹奏。寂静的夜晚,冰奴独自坐在琴前,手指因过度练习已经磨出了串串血泡,每一次触碰琴弦,都如同被针刺一般疼痛。但她不敢停下,强忍着剧痛继续弹奏。

那恼人的铃铛声,扰得充仪心烦意乱。听了片刻,充仪便不满地说道:“顺奴妾,你这弹的是什么东西?重新练!”冰奴唯唯诺诺地回应:“贱奴这便重新练。”此时的冰奴,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可她仍强撑着精神继续练习。一次,实在困倦不堪的她打了个盹,被充仪察觉。充仪怒喝道:“来福,取冷水泼醒她,继续练!”冰冷的水兜头浇下,冰奴瞬间清醒,可那刺骨的寒冷也让她的身躯不住地颤抖。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只是一个被驱使的工具,心中充满了对充仪的恐惧和对这种生活的绝望。

在充仪宫的半月里,冰奴白日要为充仪挑选琴弦、琴谱。琴弦的材质、琴谱的曲目都要符合充仪的心意。若有差错,充仪便会罚冰奴用手指敲击桌面,直至手指红肿,疼痛难忍。

充仪喜爱品茶,冰奴需学习各种茶艺,为她泡茶。泡茶的水温、茶叶的用量、泡茶的手法都要精准无误。若有一丝偏差,充仪便会将茶泼向冰奴,责令她重新泡制,且不许休息,让她在不断的重复中承受身心的折磨。

午后,冰奴要为充仪整理花园中的石子小径,需将每一颗石子都擦拭干净,摆放整齐。若有一颗石子位置不对,充仪便会罚冰奴在烈日下搬运石子,直至小径恢复完美。冰奴在烈日的炙烤下,汗水如注,一颗一颗地擦拭、摆放石子,她的脊背早已被汗水湿透,嘴唇也因缺水而干裂,可她不敢有丝毫停歇,只因充仪那冰冷的目光时刻在背后监视着她。

夜晚听琴之余,冰奴还要在库房驱赶老鼠。若有老鼠惊扰了充仪听琴的雅兴,冰奴便会被关进库房,与老鼠为伴,直至充仪气消。库房中弥漫着腐臭的气味,老鼠在黑暗中窜来窜去,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冰奴蜷缩在角落,恐惧和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只能抱紧自己,默默流泪,期盼着这无尽的黑暗能早日过去。

在充仪宫如炼狱般熬过半月后,冰奴仿若被命运的手随意拨弄的蝼蚁,又被无情地遣至充容宫。充容则因嫉妒冰奴的容貌,蓄意寻衅。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中满是嫉妒与厌恶,道:“顺奴妾,瞧你这狐媚模样,还不快去将本宫的衣物洗净。”冰奴不敢多言,只得低声应道:“贱奴这就去。”

冰奴在冰冷刺骨的水中用力搓洗衣物,双手很快便被冻得通红,失去了知觉。一回,冰奴洗完衣物未及时晾晒,被充容发觉。那恼人的铃铛声,令充容愈发恼怒。她眼神一凛,对身旁的彩云道:“彩云,令她头顶这盆水,站两个时辰,看她还敢不敢这般懈怠。”

冰奴头顶沉重的水盆,双腿不住地颤抖,脖颈酸痛得仿佛要折断一般。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支撑不住,可又不敢有丝毫晃动,生怕水盆掉落,招来更严厉的惩罚。充容怎会心生怜悯,医女自是不会为其疗伤,冰奴只能在心中默默祈求上苍,能让自己早日脱离苦海。

这半月在充容宫,冰奴每日要为充容梳妆打扮,从发型到妆容,都要精心设计。若妆容不够精致,或是发型不符合充容的喜好,充容便会用发簪刺冰奴的头皮,骂道:“你这蠢货,连本宫的妆容都弄不好,还敢在本宫面前献丑!”冰奴头皮一阵刺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强忍着继续为充容梳妆。

充容喜爱逛街,每次出行,冰奴都要随侍在侧。她要为充容提裙摆、拿物品,若有丝毫闪失,充容便会在众人面前羞辱冰奴,令她颜面扫地。冰奴跟在充容身后,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可即便如此,仍难免因一些小事遭受充容的斥责。

午后,冰奴要为充容修剪指甲、涂抹指甲油。若修剪的形状不好看,或是指甲油的颜色不均匀,充容便会将冰奴的手指按进滚烫的蜡油中,作为惩罚。冰奴疼得惨叫出声,手指瞬间红肿,可充容却丝毫不在意,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夜晚,冰奴要为充容暖床。她需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在冰冷的被窝里蜷缩许久,直至将床铺捂热。可常常在充容安睡之前,冰奴已被冻得瑟瑟发抖,牙齿咯咯作响。若充容上床后仍感觉不够暖和,便会一脚将冰奴踹下床去,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连暖床都做不好,还想在本宫宫中混日子?”冰奴只能强忍着疼痛与寒冷,重新爬回床上,继续努力,心中充满了悲哀与无奈。

历经充容宫半月的折磨,冰奴已身心俱疲,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然而,命运并未就此放过她,她又被送到了充媛宫。

充媛生性刁钻古怪,她看着冰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启朱唇:“听闻你在其他几位娘娘处学了不少本事,那便在本宫这花园里搭建一座花架吧,限你三日之内完成,且不许旁人帮忙。”冰奴心中一沉,望着那堆积如山的木材,面露难色。但她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残酷的惩罚,只能默默点头。

接下来的三日,冰奴拼尽全力。她瘦小的身躯扛着沉重的木材,一步一步艰难前行,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木材的棱角在她的肩膀和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汗水渗进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她的双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又被磨破,鲜血淋漓,可她依旧咬牙坚持。

终于,花架在冰奴的努力下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然而,充媛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嫌弃道:“这花架如此丑陋,毫无美感,推倒重来!”冰奴望着自己几日来的心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她不敢违抗,只能再次动手。此时的她,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精神也濒临崩溃边缘,每一下敲击,都像是在敲打着她最后的希望。

充媛宫的夜晚,静谧得让人害怕。冰奴守在床边,手中的蒲扇有气无力地挥动着,驱赶着蚊虫。极度的疲惫让她的眼皮不住地打架,可她深知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终于,困意还是战胜了她,她的动作渐渐迟缓,一只蚊子趁机落在充媛的手臂上。

夜,静谧得有些压抑,寝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出鬼魅般的影子。“啪!”一声脆响骤然打破宁静,充媛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惊惶,下意识一巴掌重重拍在自己的手臂上。这一巴掌下去,她才看清罪魁祸首是只嗡嗡乱飞的蚊子。刹那间,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她心中翻涌。

“真是反了天了,在这宫中,竟还有这等扰人清梦的小畜生,”充媛心中恶狠狠地想着,“定是这冰奴偷懒懈怠,才让这蚊子有机可乘,平日里就看她做事不灵光,本宫养着她是吃白饭的吗?”她越想越气,平日里精心保养的面容因愤怒而有些扭曲。

她急促地喘息着,随手抓起枕边那柄温润的玉如意,想都没想,便朝着一旁伺候的冰奴狠狠砸去,嘴里大骂道:“你这没用的废物,连只蚊子都赶不走,留你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声音尖锐,在空荡荡的寝殿内回荡。

冰奴躲避不及,那玉如意重重砸在她的额头上。她“哎哟”一声惨叫,额头上瞬间肿起一个大包,鲜血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娘娘恕罪,贱奴实在是太累了,贱奴自打进宫,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整日里提心吊胆伺候您,片刻不敢停歇,今天实在是熬不住,眼皮直打架,才一时疏忽……”

然而,充媛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她看着跪地求饶的冰奴,心中只有不屑:“哼,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过是想博同情罢了,本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柳眉倒竖,继续骂道:“累?这就是你偷懒的借口?这宫里谁不累?就你娇贵?你可知道扰了本宫的清梦是什么罪过?那是杀头的大罪,本宫如今只罚你,那都是瞧得起你!”说罢,扯着嗓子喊道:“来人,把她拖下去,给我用藤条笞打二十,让她牢牢记住今日的过错!”

话音刚落,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快步走进来,像拎小鸡一般将冰奴拖到了偏殿。不一会儿,藤条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和冰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冰奴的后背皮开肉绽,一道道血痕交错纵横,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这剧痛中颤抖,满心都是绝望,泪水混着血水,淌了满脸。而充媛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些,冷冷地想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尽心伺候,这就是下场。”

又有一回,充媛听闻宫中有新进贡的珍贵绸缎,色泽艳丽且质地柔软。她心生一计,命冰奴将这些绸缎裁剪成精致的衣裳,且必须在一日之内完成,否则重罚。冰奴面对那一堆华丽却又极为娇贵的绸缎,手都不敢轻易触碰,可又不敢违抗命令。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剪刀,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惶恐。然而,在裁剪过程中,因过度紧张,冰奴的手微微一抖,剪刀在绸缎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充媛得知后,气势汹汹地赶来,一见面便怒喝道:“你这贱婢,本宫的绸缎你也敢弄坏?”冰奴吓得瘫倒在地,哭着求饶:“娘娘恕罪,贱奴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贱奴手笨。”充媛却根本不听,柳眉倒竖,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与厌恶。她亲自拿着一根镶嵌着宝石的长鞭,恶狠狠地说:“哼,不是故意的?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日后你岂不是要翻天!”说罢,猛地一挥鞭子,鞭梢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伴随着清脆的“啪”的一声,狠狠地抽在了冰奴的背上。冰奴的身体瞬间向前倾倒,背部传来一阵如烈火灼烧般的剧痛,衣衫也被抽裂,露出了一道红肿且渗血的伤痕。冰奴痛得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充媛却并未停手,边抽边骂:“你这贱骨头,看你还敢不敢毛手毛脚!”冰奴只能趴在地上,用双臂护住头部,哭喊道:“娘娘,饶了贱奴吧,贱奴再也不敢了!”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引火烧身。

时光缓缓流逝,冰奴在九嫔宫中的日子愈发如履薄冰。她的身躯早已是伤痕累累,新伤叠着旧痕,纵横交错。而她的精神,亦在这无尽的折磨中几近崩溃,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然而,在她心底深处,仍倔强地闪烁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她蜷缩在那冰冷潮湿的角落,思绪便不由自主地飘回往昔。那是一段自由的时光,她曾在青山绿水间欢笑奔跑,无拘无束,那是她在这黑暗宫廷中唯一的珍贵慰藉。尽管眼前的未来依旧混沌迷茫,如浓重的迷雾,让人辨不清方向,但她深知,唯有顽强地撑下去,如那在石缝中艰难求生的野草,才有可能盼来命运的转机,哪怕这转机是如此的缥缈虚幻,仿若天际的一抹微光,难以捉摸。

在又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冰奴被派去宫外为充媛取一件急需之物。狂风呼啸着,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似乎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冰奴身着单薄的衣衫,在狂风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道路泥泞不堪,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冰冷的泥水渗进她的鞋子,冻得她双脚麻木。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瞬间将冰奴浇成了落汤鸡。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试图用手擦拭,却不小心滑倒在泥坑中,扭伤了脚踝。钻心的疼痛袭来,冰奴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让她根本无法用力。雨水不断地灌进她的嘴里,她呛得咳嗽起来。在这荒郊野外,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闪电偶尔照亮周围的一切。冰奴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害怕自己会被冻死在这里,再也无法回到那个虽然充满折磨,但好歹能遮风挡雨的宫殿。

然而,心中那一丝倔强的希望支撑着她。她想起了曾经的自由时光,想起了自己还未踏入这宫廷深渊时的模样。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回到宫殿,哪怕等待她的依旧是无尽的折磨。

冰奴咬着牙,拖着受伤的脚踝,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一阵剧痛,但她没有放弃。她的双手在泥地里摸索着,寻找着可以支撑自己的东西。终于,她摸到了一根树枝,借助树枝的力量,她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依靠着树枝,一瘸一拐地继续前行。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寒风呼啸着从她身边穿过,可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完成充媛交代的任务,活下去。不知走了多久,冰奴终于看到了前方宫殿那微弱的灯光。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希望,脚步也变得更加坚定。

当她带着取来的物品,浑身泥泞、伤痕累累地回到宫殿时,充媛却并未有丝毫的怜悯。她嫌弃地看着冰奴,冷哼道:“怎么去了这么久?瞧瞧你这狼狈的样子,真是晦气!东西放下,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别在这里脏了本宫的眼。”冰奴默默低下头,将物品放在桌上,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她知道,在这宫中,她的痛苦不会因为自己的遭遇而停止,她只能继续在这黑暗的深渊中挣扎求生,等待着那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转机。

冰奴每至夜深,便在这狭小耳房的冰冷地面上寻一处角落蜷缩。她常羡慕地望向那柔软床铺,却只能裹紧身上破旧单薄的衣物,试图抵御寒意。

有一夜,充仪的贴身侍女晚归,瞧见冰奴瑟缩在地上,不仅毫无同情,还满脸嫌弃地用脚踢了踢她,“别在这装可怜,把地都弄脏了,明日一早给我擦干净!”冰奴忙不迭点头,心中苦涩,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又一次,冰奴伺候充容就寝后,在耳房刚躺下不久,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原来是充容半夜口渴,侍女匆匆忙忙跑回来取水,见冰奴挡在路中间,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还不快闪开,耽误了娘娘喝水,仔细你的皮!”冰奴被打得眼冒金星,却只能强忍着疼痛和委屈,迅速爬起身躲到一旁。

夏日的夜晚,耳房里闷热难耐,冰奴身上被蚊虫咬得满是包块,痒痛难忍。她实在忍不住,轻轻拍了下蚊子,发出细微声响。这声响却被充媛的侍女听到,侍女翻身坐起,恶狠狠地骂道:“死丫头,还让不让人睡了?再敢出声,把你扔出去喂蚊子!”冰奴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任由汗水和泪水浸湿了身下的破草席。

随着秋意渐浓,夜晚愈发寒凉。冰奴身上衣物单薄,冻得瑟瑟发抖,实在熬不住,便悄悄扯了角落里一块破布,想用来裹身取暖。不巧,这一幕被充仪的另一位侍女撞见,侍女一把夺过破布,还扯住冰奴的头发,将她狠狠拽倒在地,“这是你能碰的?偷东西的贱婢,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冰奴疼得哭出声来,哀求着饶命,可换来的只有更猛烈的打骂。

漫长冬夜,冰奴在冰冷的地面上几乎冻僵,她蜷缩成一团,牙齿咯咯作响。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了家中温暖的炉火,看到了疼爱自己的父母。可当她猛地惊醒,眼前却只有漆黑的耳房和无尽的绝望。她抱紧自己,在心中默默念着,熬过这个冬天,也许,也许会有转机……

在这冰冷彻骨的冬夜,冰奴冻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往昔种种。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她的混沌思绪,原来是充仪偶感风寒,夜里咳嗽不止。贴身侍女赶忙起身去熬药,临走前狠狠瞪了冰奴一眼,“要是娘娘再有个什么不舒服,回来扒了你的皮!”

冰奴不敢有丝毫懈怠,强撑着冻僵的身体,轻手轻脚地走进充仪寝宫。她拿起一旁的锦被,小心翼翼地为充仪掖好被角,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充仪微微睁开眼,瞧见冰奴狼狈的模样,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不悦,“你这副鬼样子,是要咒本宫病得更重吗?”冰奴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这时,太医匆匆赶来。太医诊治过后,留下药方,叮嘱要精心照料。侍女熬好药回来,见冰奴还跪在地上,不由分说又是一脚,“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煎药!”冰奴拖着冻得麻木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跑去煎药。

在昏暗的灶房里,冰奴守着药炉,眼皮沉重得直打架。可一想到若是药煎不好会面临的惩罚,她又强打起精神。药煎好后,她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往寝宫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侍女在里面抱怨,“这冰奴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要不是看在她还有点用处,早就把她赶走了。”冰奴心中一紧,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充仪喝药时嫌药太苦,抬手就把药碗打翻在地,汤药溅到冰奴身上,烫得她皮肤发红。“没用的东西,连碗药都端不好!”充仪怒声斥责。冰奴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请罪,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好不容易等充仪睡下,冰奴才敢退到耳房。她看着身上被烫伤的皮肤,又看看依旧冰冷的地面,满心的凄苦无处诉说。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紧自己,心中那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在这无尽的折磨下,也开始摇曳不定,不知还能支撑她熬过多少个这样的漫漫长夜。

第二日天还未亮,冰奴就被侍女尖厉的声音唤醒:“懒骨头,还不起来给充媛准备洗漱!”她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脑袋昏沉,浑身酸痛,昨夜被烫伤的地方更是一阵抽痛。冰奴不敢耽搁,赶忙去准备热水和洗漱用品。

端着铜盆走进充媛寝宫时,她不慎绊到门槛,热水洒出些许。充媛瞬间柳眉倒竖,抄起桌上的铜镜就朝冰奴砸去,“废物!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你是成心要气死本宫?”冰奴躲避不及,额头被铜镜擦过,划出一道血痕。她扑通跪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娘娘恕罪,贱奴下次不敢了。”

伺候充媛梳妆时,冰奴手抖个不停。充媛正对着镜子端详,看到发钗歪了,顿时火冒三丈,伸手就揪住冰奴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往梳妆台上撞,“这么多年妆都白学了?这要是出去被人笑话,我拿你是问!”冰奴疼得头皮发麻,眼前直冒金星,却只能咬着牙,颤抖着双手重新整理发钗。

午后,充媛心血来潮要吃宫外的点心,差冰奴去买。冰奴一路小跑,鞋都跑掉了一只,等她气喘吁吁捧着点心回来,充媛却嫌送得太慢,抬手将点心打翻在地,“你磨蹭什么呢?这都凉了,怎么吃?”冰奴望着散落一地的点心,满心委屈,却只能默默蹲下,一颗一颗地捡起来。

夜晚,充媛要沐浴。冰奴在一旁侍奉,不断往浴桶里添加热水。热气蒸腾,她头晕目眩,一个不小心,热水加多了。充媛尖叫一声,“烫死本宫了!你安得什么心?”说罢,让侍女将冰奴的手按进热水里,滚烫的热水瞬间烫红了冰奴的手,她疼得冷汗直冒,却不敢抽回。

在充媛的刁难下,冰奴的手被烫得红肿,可她咬着牙,硬是没让自己哭出声。待充媛沐浴完毕,她强忍着疼痛,默默收拾好一切。

此后,冰奴做事愈发小心谨慎。为了能让充媛满意,她偷偷观察其他侍女梳妆手法,还在无人时用树枝在地上练习各种发式。再为充媛梳头时,她的动作娴熟流畅,充媛虽依旧挑剔,却也找不出什么毛病。

有一回,充仪要举办赏花宴,命冰奴布置场地。时间紧迫,任务繁重,冰奴却没有丝毫退缩。她穿梭在花丛与宫殿之间,精心挑选每一朵花,细致地摆放每一个摆件。期间,其他侍女故意使绊子,将她准备好的花打翻在地,她也只是默默捡起,重新整理,没有半句怨言。

宴会当晚,场地布置得如梦似幻,充仪十分满意。冰奴忙前忙后,累得几乎站不稳,却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姿态。这次的成功让冰奴明白,唯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在这宫中生存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冰奴在这九嫔宫中,渐渐学会了隐忍与周旋。面对刁难,她不再一味地哭泣求饶,而是巧妙应对。有次充容故意找茬,说冰奴洗的衣服不干净,冰奴不慌不忙,恭敬说道:“娘娘慧眼如炬,是贱奴疏忽。不过这衣服材质特殊,洗涤时需格外小心,贱奴再去重洗,定让娘娘满意。”充容见她应对得体,也不好再发难。

冰奴在这艰难的环境中,内心愈发坚韧。她知道,只要自己不被打倒,就总有希望,终有一日,她会摆脱这无尽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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