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露锋芒
咖啡厅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每一角落，温馨而略带神秘。
苏沫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的咖啡已经见底，她目光不时地扫向门口，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期待着与他的重逢，另一方面，你又有些忐忑，内心深处并不想他记得自己，又矛盾着遗憾他不记得。也是啊，大家谁不喜欢优秀好看的人呢？还有谁会记得曾经灰头土脸天天狼狈的人呢。
终于，门铃轻响，他推门而入，带着一丝歉意和好奇。他慢慢走近，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抱歉，让你久等了。我们……是约在这个时间吧？”
你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是的，我来的有点早。”你话未说完，他便轻轻摇了摇头：“美女的时间总是准的，是我来迟了。”
苏沫有些失落，也有点不安。陆炎还是老样子，喜欢美的东西。可是苏沫自问。她还没有美到能让人一见钟情的地步。但她还是选择了靠近他。决定利用这个机会，重新让他认识自己，也重新点燃两人之间的火花。
他坐了下来，苏沫发现，尽管他忘记了和自己过去的交集，但在交谈中，他俩依然能找到共鸣和默契。他的笑容更加灿烂，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苏沫展示一个全新的自己。
聊着聊着，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他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你：“苏沫，你知道你很特别吗？我总感觉和你似曾相识，是很久的老朋友，虽然我们之前并不熟悉，但现在和你聊天，我觉得很愉快。”
苏沫心中一暖，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头，轻轻搅动着杯中的热可可，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羞涩。“我也一样。”她轻声说，“和你聊天，我也很舒服。”
就在这时，陆炎缓缓伸出手，轻轻触碰苏沫的手背。
苏沫抬头，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那一刻，她仿佛能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以及那份隐藏在眼神中的深情。
“那个……”他欲言又止，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我们……你说也喜欢我，那，我们是情侣的关系了吗？”
苏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不禁微微泛红。轻轻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了那份温暖和坚定。“是。”同时微笑着说，“从这一刻开始。”
他闻言，眼中闪过惊喜，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再多言。
咖啡厅内回荡，成为了这个午后最动听的旋律。
叮铃铃……手机铃响了。苏沫低头一看，是画廊的经理李立。拿起手机向陆炎示意了一下，就侧身接了起来：“喂，经……”
还没等她说完，李峰就自顾说起来；“苏沫，好消息啊，你那几幅放在展览中心的画订出去三幅，打包价三万六，已经付了两成定金。等画送过去再结尾款。”
苏沫不敢相信：“立哥，你确定是我的作品吗？可是我那不是放在画廊开幕活动的？这会儿活动还有半个月才开始啊。”
李立说；“嗯，是受邀的一个游戏公司，他们看中了你的画画风格，跟他们现在开发的游戏画风很像，像跟你联系请你去参与他们的美工设计。托我联系你，这个事你考虑一下。想好了给我答复。”
李立一直是雷厉风行的，但表面看着确是一个及其温文尔雅的年轻人，他对艺术也是非常的热爱和执着。是个创业的富二代，在大二时就拿着自家钱开了这个小画廊，别看小但是五脏俱全。策展部、销售部、后勤部应由具有，不过就是一人得身兼数职罢了。
苏沫也是从他开画廊开始在这做过一次兼职之后，就被李立看中了她吃苦耐劳的能力，然后一直在画廊工作，开始的时候主要是协助经理也就是策展人准备展览，同时还得和其他人一起准备布展、撤展、维护展品等。可以说是画廊的元老级人物了。
挂了电话之后，苏沫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游戏的美工设计……这个她还真没想过。她不太喜欢画商业画，以前也有插画、广告设计之类的业务，但李立知道她不太喜欢都会帮她拒掉，这次这是怎么了？
陆炎看着苏沫危难的样子，关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苏沫把卖画和受邀游戏美工设计的事说了，还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回去我再和经理商量一下，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自己能解决的。你别担心。”
陆炎看着她确实不再为难的样子，也轻松下来。“这么说，你今年毕业？”
苏沫眨眼魅惑：“你不是说，久仰大名么？怎么？好像对我不是很了解？”
陆炎摩挲着她的无名指：“道听途说，总是不太准。我想，还是要从当事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才更详尽。所以，你愿意向我介绍你的过往吗？”他的话语轻柔，似有若无的气泡音带起喉结上下颤动。咖啡桌很小，小到他几乎要靠在她的耳边轻语低喃。
苏沫心脏砰砰跳动，心想有何不可呢。
嫣红的唇，迷朦的眼，向眼前的意中人讲起了自己的过去。
大二的时候，李立的画廊初建正在招新，苏沫作为勤工俭学的代表帮他发招聘广告，在大部分偷工减料的宣传中，只有她在用心地向路人介绍岗位的职责、薪资等等，所以传单发完之后，苏沫被李立招进了画廊。初始的岗位是经理助理，又是绘画专业的所以后来又空间规划，宣传设计推广，展品解说等等……
到现在，二年过去了，画廊初具规模，从最初的三五个人到现在的二三十人的团队，地址也从学校迁到到了热闹的城市文化中心。周围的艺术机构也多，艺术氛围也更浓厚，相应的咖啡厅也不少，像他们经理就经常邀人来这谈工作，甚至有好几件咖啡厅都有李立的免费设计和硬广。
除了日常的学习，还有画廊的兼职，苏沫更多的时间是自己创作。李立把旧画廊的钥匙给了她，算是老员工的福利。一间教室大小的房子，既是她的画室也是她第二个家。
李立说苏沫的身上总是透着一股要死不活的死感，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朝气。特别是她创作瓶颈的时候，眼神是迷茫和挫败的，像只濒死的野猫。但他还说，艺术，本身就是一场孤独的旅行，有些路只有自己走。
没有展品的时候，画廊会不定期免费向公众开放，那个时候，李立就会经常以各种理由，从她这里顺走她苦心锻造的作品，美名其曰借来观赏，当独赏赏不如众赏赏，好歹是作品多少也是应该装裱和布置一番，所以在众大师的大作里，出现几个实用又不贵的作品，也不失为创收的办法。
就像咖啡厅的水不是用来卖的，而是用来给咖啡定价的。抛砖也是为了来引玉，苏沫的画就是那杯水，那块砖。
“价格不菲”不久之后，李立发了四个字过来。
苏沫把短信给了陆炎看：“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那作为男朋友，你有什么建议？”
“你能接受作品挂在画廊，那你不接受作品放在游戏的理由是什么呢？”陆炎想了想，没有回答，但是提了一个问题。
“画廊啊，你知道吗，我喜欢展览入口，那条长长的红毯，一直铺到画廊深处的红毯，两旁是精心修剪的花和绿植。所有的一切都在以最美的姿态，迎接每一位，踏入这片艺术圣地的宾客。
空气里的画香，无形中散发的艺术气息，吸引着让人不自觉停下脚步，他们全神贯注，在画里在自己的想象里徜徉。宾客们站在画前久久不愿离去，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上扬，似乎在与画中的世界进行着无声的对话；有的则拿出手机或相机，记录下这份美好，
画作错落有致地悬挂在墙上，每一幅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有的画以温暖的色调描绘了晨曦中的小镇，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静谧的街道上，让人感受到一种宁静而祥和的美好；
有的画则运用了大胆的对比色，展现了一幅激烈的海上风暴，海浪翻滚，乌云压顶，仿佛能听到雷鸣和风雨交加的声音；有的画则是一幅细腻的人物肖像，画中人物的眼神深邃而富有情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有的画则是一幅抽象的风景画，色彩斑斓，线条流畅，让人在欣赏的同时也能感受到一种自由与释放。
画作被人欣赏本身，就是一种魔力。我不知道这么说你明不明白。或许我是不是不喜欢商业画作，而是更喜欢用画作表达自己，让他人理解自己。
也或许我是不懂得表达商品。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去用画表达我不理解不喜欢的事物。”
陆炎认真地看着她，她对绘画的热爱，还有被关注的满足，那一瞬间他发现她的世界太纯粹了。随心随性。
喜欢，再难也坚持；不喜欢，诱惑再大，也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