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里是枫，心情不好，让我好好发泄一下吧。
掂量一下手中长矛的重心，粗略瞄准，看烟尘散的差不多了，初号机手中的音速长矛爆射而出。
水天使头部亮起光环，身体浮起，刚转体180°正过身来，就又迎面挨上了一发突破音障的真·音速长矛。
于是本就十分倒霉的武装大楼又一次受到了重击。虽然水天使及时在身体前方张开了AT力场弹飞了音速长矛，但还是又一次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身后早已不堪重负的武装大楼呻吟着倒了下来，隐约能在断裂处看到给EVA传递武器的通道。
水天使第二次站起身来，胸口新再生出来的脸上也隐隐有些裂痕（初号机踹出来的），两张脸一起看向初号机的方向，空洞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恼怒的情绪，随后，眼中开始积蓄起炽热的十字光炮。
再看向初号机。
驾驶舱里，真嗣撇了撇嘴，闭上双眼。
“换人换人，对面开始耍赖了。”
再次睁开双眼时，真嗣身上的气质已经完全改变了，从十分随和？健谈？的普通？少年，转换成了热血漫里经常出现的经典角色——嗜血战斗狂。原本平静的脸上现在洋溢着豪放的笑容，双眼中是细长的黑色竖瞳和血红色的虹膜。
“初次见面，
这里是枫，
心情不好。”
初号机从背后取下一把关孙六长刀，双手握持，刀尖向前，沉身蓄势。
“让我好好发泄一下吧。”
水天使蓄力完毕，十字光炮发射，粗长的光束在初号机前方，被45°角的AT力场垂直反射向天空，冲散了一大片乌云。
特效过后，初号机已经持刀冲到了水天使面前，在关孙六的刀尖撞击AT力场的瞬间，七彩的波纹激荡。
真嗣，不，枫晃了晃头。
“这才对嘛，好好陪我玩一把。”枫催动AT力场。只见初号机手中，关孙六的刀身上从刀锷开始，镀上了AT力场的光芒。随后，血红的刀刃穿透了水天使的AT力场，（画面参考水果刀捅穿保鲜膜）直取水天使的核心。
“太慢了！”长刀荡开使徒手中匆匆弹出的光矛，在空中留下一道红色的弧光。
随后，两个身高将近百米的巨人开始了近距离械斗。
“厉害…”即使以NERV在第三新东京市内部署的，目前人类手里最先进的光学仪器来进行观察初号机和水天使的战斗，发令所内的众人还是看不清双方上半身的动作（这个时候不搞慢动作回放很合理吧）。
而下半身，有时前进，有时后退。不看已经打出音爆来的上半身的话，大概还以为两个庞然大物在跳舞呢。
“eva还能达到这样的性能？”
在发令所内众人惊叹的同时。
“不爽啊…”枫紧紧的握着操纵杆，专心操纵着初号机，晦涩迟钝的手感令他相当烦躁。之前的战斗中并不明显问题在需要比拼反应速度的当下显得十分严重，枫发现初号机的动作开始渐渐跟不上他的思维。（就现在这种战斗…还有现在这不熟悉的机体…真是的，明明是脑电波直接操纵，有人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个延迟是怎么回事？这种迟钝的反应，用起来很真的难受啊。宇，在吗，在的话吱个声。）
（可能是指令到达机体需要经由内部电脑（傀儡系统）和母亲进行识别判断再中转的原因，估计在同步率100％之前都会有这个问题。）
（怎么解决）
（直连）
（好，那我试试……）
初号机在又一次格挡开使徒双手光矛之后，没有继续出刀，而是一脚直踹，连着AT力场和水天使一起踹飞出去，争取到了调整时间。
枫深呼吸一下，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放空自己，通过思维接口链接上初号机的操作系统。
“初号机，同步率下降！90％，80％，55％……10％…诶？-10％！进入精神污染领域！-20！再接下来有危险了！”
“真嗣君！快停下！会失去人形的！”
“这就舒服多了。”通过思维接口，枫把思维和初号机的控制系统直接链接，跳过母亲和尚未完成的傀儡系统，不再通过脑电波操纵。
“插入栓深度超过负100…赤木博士！”
“这不可能…”律子看着初号机传感器收集到的数据。在她面前的屏幕上显示，一个阴影逐渐覆盖了整个初号机。“那个孩子的灵魂强度跟eva差不多吗？”
“博士？”“律子？”
“如果说eva的操作系统，是通过某种方式跟eva中的无意识灵魂达成同步，借此操作eva的话。那么现在真嗣君的做法，就是用自己的灵魂直接压制了初号机的灵魂，直接凭借一己之力操控eva。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初号机的本质，是神明（新剧场版设定，初号机是四亚当之一）啊，这是以凡人之身强于神明吗？
“但是，事情已经如此了，直接告诉我后果吧。”美里打断了律子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
“…eva，就是他的身体。”
初号机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抬起头来，四处打量着。
“还真是奇妙的感觉，就像在特摄片的片场一样啊。”在现在枫的视野中，周围的建筑都跟自己差不多高，或者比自己矮很多。
抬起左手，握了握拳。
“手感OK，延迟OK。”随手向使徒挥拳，看到了淡淡的音爆云。“肌肉强度OK，可以上了。撒，第二回合，这下可以尽兴了”
初号机从背部挂架上取下第二把刀，双手持刀，一正一反，摆了一个双刀起手，下一秒，初号机如离弦之箭一样冲向刚爬？浮起来的水天使。只在原地留下两个踩出来的大坑，还有被初号机起跑扰动的狂风带起的尘土。
冲刺中，初号机微微歪头，极限闪开一发十字光炮。逼近水天使面前，身体回旋，右手刀挥砍。
赤色的刀刃击碎了水天使面前的屏障，与黄色的光矛撞在一起。
水天使右手光矛探出，直指初号机左眼。
初号机左手回防，隔开光矛。
两个巨人又开始令人眼花缭乱的械斗。
不过这回，切换成双刀流并且延迟接近于零的初号机明显占据了优势，水天使的攻击频率明显降低，双手的长矛只来得及格挡初号机手中的赤色长刀越发犀利的攻击，杀伤力最大的十字光炮更是每一次刚开始蓄力就被打断。
在第二回合开始两分钟后，枫玩腻了。
“就只有这样了吗？”
初号机抓住时机，左手长刀荡开右侧光矛挡住左侧光矛，右手刀顺势而下，自大臂二分之一处斩断水天使右臂，接着一记直踹，拉开距离。
水天使刚稳住身形，就见两把匕首迎面飞来，侧身躲过，再回过神来时，初号机已经一脸狞笑着抓住了水天使的脚踝。
“尽兴不行，发泄一下还是可以的。”
于是水天使有幸体验初号机版本的“浩克摔”（即大风车，被抡着撞击地面，详情请参考复联一）。
“这，已经不是战斗了吧。”美里打破了沉默。
“确认没有暴走吗？”
“没有，除同步率外，其他数值正常。”伊吹在第三次核对后回答。
全程目睹初号机抡摔水天使的发令所众人：你确定？
“好弱啊，只有这样了吗？”
枫的声音传入了发令所众人耳中。
显示屏上，初号机倒提着两张脸接近破碎，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水天使。
“确认了，没有暴走，初号机的行为还在驾驶员的掌控之内。”律子淡定开口。
闻言，发令所内的所有人（老碇除外）都默默下定决心，以后和第三适格者说话，一定要小心。
至于老碇，他知道不管怎么说，真嗣都一样会怼他，但动手嘛，怎么说他也是真嗣亲爹，应该，也许，真嗣下手不会太重，吧。
画面回到战场。
枫又抖了抖手中的使徒，见水天使没什么反应，像是已经被挂在杆子上风干的咸鱼一样已经放弃了挣扎，就以不那么标准的姿势，双手抓住水天使的脚踝，开始——扔链球。
原地转了几圈后松手，水天使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上了高空。
初号机准备取下背后剩下的最后一杆音速长矛，余光突然发现了水天使被砍下的右臂，上面的光矛还没有消散。
“离体了还能供能吗，不过谢谢了。”初号机上前，手心附着力场，握住了光矛，用力拔出，原本黄色的光矛在初号机AT力场的侵蚀下变成了紫色。枫掂量了一下，感受了一下重心。
“没想到，还挺趁手的。”（本质是被AT力场高度压缩的质子吗。宇分析着）枫左手搭在额头，看向使徒飞行的方向，测算了一下水天使的下落轨迹，用标准的掷标枪姿势掷出了手中的光矛。
半空中，水天使刚开始下落，就被裹着激波的光矛贯穿了核心。
哀嚎着在空中崩溃成了疑似血液的东西。
随后巨大的粉色十字爆炸出现在空中。
地面上，初号机淋着血雨，背后是使徒留下的十字光芒，缓缓走向回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