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黯淡的光芒

乔洛站在门口已经待了一个小时，不知觉间感到心情烦闷，于是转身走进了房间。而当他走进房间，才感到大脑眩晕。眼前所见的，是一个人摆出来的极为高难度的动作，只见卡里茨倒立着，飘在半空中，眼睛紧闭。手抬起，不断地拨动手指。而看周围，不知何时，原本放在架子上的一个个程序组已经到了卡里茨的身边，并且还发出“嘀嘀嘀”的响声。

乔洛脸上露出呆滞之色，原本想着再出去把手，不想打断他攻略刹帝利，可是在右脚踏出门时，卡里茨醒了过来。

他落在地上，眼神犀利的说道：“特级生不在学院了，他去参加十二试炼了，快跟亚特去说。”

乔洛点点头，打开了手机，给亚特发去了信息。

而此时的亚特，正在威海勒监狱里大杀特杀，他将墙上的按钮按下，牢房被全部打开，一众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走了出来，只有最中心处的怪物还待在笼子里。

亚特提着典狱长的人头，丢到了大厅中央，所有怪物都看向它，一眼，只需一眼，所有的怪物都反应了过来，他们只有跟亚特打斗，才有可能活下来。

“所有人，不，怪物，请来杀死我。”亚特吐露出尖锐的笑声，手中生出了火刀，“这是头目的意思。”

话音刚落，亚特翻过栏杆，跳入了大厅之中，脚在贴近地面的那一刻，火焰窜出，四射开来。

怪物们见到亚特已跳下，全部蜂拥而上。

亚特咒语念动，全身开始包裹火焰，随后一个火焰巨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伴随着巨人的一声怒吼，一个个怪物都被烧成灰烬。

“炎雨。”巨人爆炸开来，化作倾盆般的大雨全部砸下，原本在躲避巨人攻击的怪物也尽数倒下，身体成了焦炭。

两招功夫，除了一直没出来的那只怪物，其他的都成了焦炭。

亚特脚步轻松的走到了关着那只怪物的笼子前，火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声问道：“为什么不与我战斗？”

怪物只是冷笑一声，说道：“我知道打不过你，直接来吧。”

“我虽然讨厌歧视，可是我可不同情弱者。”亚特冷声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尊重。”

“我想问你件事，到底怎样的世界才是正确的？”怪物问道。

“没有歧视，由强者所掌握，并且人类不分高低贵贱。”亚特回答完后，火刀挥动，送了那只怪物上路。

刚杀死所有怪物，亚特的手机响了，是乔洛发来的消息：“特级生去参加十二试炼了，第一个地点是在雪地，快点过去，说不定可以杀了他。”

“十二试炼，位置还挺远。”亚特感叹一声，随后扫了一眼周围的怪物，嘴角忽然涌出了一丝笑意：“把这些怪物的灵魂吸收了，那么就可以很快到达了吧。”

说罢，他席地而坐，从周身发散出一片黑雾，开始吸收死去怪物的尸骸。

力量不断涌入他身体，怪物的尸骸开始尽皆干瘪了下来，很快的功夫，怪物们彻底被榨干。亚特感到浑身舒适，缓缓起了身，伸了个懒腰，随后推开了监狱的大门，手抬起，念动咒语，脚下的地面涌出了黑水，最终化成了一头死侍龙。

亚特飞身上了龙背，两腿一夹，死侍龙立刻拍打翅膀起飞，朝着雪山的方向飞去。

【刘烨处】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在朝着目的地走，雪山的风不断敲打着他的意志，使得他抓得降落伞越来越紧。四个护卫出发时说好要保护好他，结果从跳伞后到现在就没有再见过他们了。

他感觉肚子空空如也，于是便拿出压缩饼干猛咬了一大口，带点甜味和咸味的饼干冲击着他的舌尖，不时间，他竟然联想到了以前和王诚在网红甜品店里品尝下午茶的时光。当时他点了一道很甜的甜品，并且十分的冰，吃了一大口，脑子被冻晕，差点没缓上来。思索着，他舔了下嘴唇，将粘在嘴边的饼干屑舔进了嘴里。舌头被寒风吹得，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

气温在越来越低，体温也开始下降，似乎只要停下脚步，自己这个人就会立马失去性命，成为一个冰雕。

忽然，雪山的风停了下来，他这才轻松许多，倒在了身边的树旁。

他用降落伞包裹住了自己的全身，手伸向口袋，意识模糊间，他摸到了一个东西，他不解地拿出来查看，这才发觉原来是香包。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把香包靠在了鼻子上，用尽全身力气吸了一口，忽然，仿佛是力量全部回来了，身体体温也在回升，他感到自己又可以站起来继续行走了。

“暮石樱，我必须通过十二试炼后回去见你，是你给了我力量。”他喃喃道，眼中又充满了光亮。

“我乃特级生刘烨是也，肩负未来的职责，我的使命是在面对【非月】之前活着，我如果倒下，我所爱的人都会因此死去。”自言自语道，他站起身，再次踏上了征途。

而就在此时此刻，四人护卫遇上了麻烦，他们因为走的太急，食物都没有带，所以他们现在饥肠辘辘的度过了大半天。

“都没带吃的吗？”娜塔莎百感交集的问道，亚斯摇了摇头，梅尔西斯摇头，柯兰特也摇头。

“晕倒，我们距离目的地还要走上一天的功夫，到时候没走到就死在这儿了。”娜塔莎抱怨起来。

“我们先找下特级生吧，现在只能期望他有吃的了。”柯兰特说完，手变成了一把信号枪，朝着天空射去。

信号弹炸响在空中，发出闪耀的红光，但是，吸引来的不止刘烨，还有已然到达雪山上空的亚特。

“哼，发现他们了，省得我去找。”亚特冷笑一声，操控死侍龙朝着信号发出的方向飞去。

刘烨也看到了信号，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下，于是也朝那边走去。

一人一龙，明显是龙的速度快，亚特操控龙潜入云层，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四人，而刘烨，还在狂奔。

躲在云层中，因为吸收完怪物后身体机能得到了巨大提升，所以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楚地面的状况，可是看到信号是那四人发出时，不禁皱了皱眉。随后拿出腰间的电话，给头目拨了一通电话。

头目很快接通，问道：“什么事？是抓到特级生了？”

“不，是他的四个护卫。”亚特如实回答道。

“他们的能力你知道吗？”

“了解的，一个的法器是镰刀，一个可以操控植物，一个可以将身体变成热武器，还有一个是可以变成飞鸟。”亚特一边摸着死侍龙的鳞片，一边回复着问题。

“哦？把那个操控植物的和可以将身体变成热武器的抓走就行，不要杀死，另外两个杀了也没事。”头目冷笑声传来，湖人又静了下来，“他们现在发现你了吗？”

“没有。”

“那你有看到特级生吗？”

“没有。”头目思索片刻，说道：“先别动手，我再派一人去帮你，乔洛的未婚妻齐耶娜迦，现在出发大概晚上就会到，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行动，现在你先确定特级生的位置。”

话一说完，头目挂断了电话，此时的他坐在鳄鱼皮转椅上，阅读着一本黑色古老的书。刚挂断电话，他就闭上了书，随后把消息发给了齐耶娜迦。

【齐耶娜迦处】

此时的她正坐在克罗西斯最高的大厦楼顶天台上，眼睛处于微闭的状态，仿佛是在藐视着众生，而在此处，她出来可以俯瞰整座城市，抬头还可以隐约的看到黑云。

“这就是入口吗？听乔洛说他们已经把学院网攻下来了，那我现在应该可以进去了。”说完，她睁大了眼睛，身影从楼顶消失不见。下一刻，她出现在了黑云的上方，轻轻一跃，就跳了进去。

忽然，眼前一闪，她仿佛置身于黑色隧道内，迎面吹起了狂风。

她不惊慌，认为不是什么大风大浪，随后，她从脊背处生出了一根触手，控制它插入了隧道的墙壁上，设置了自己要降落的地点。刚设置完，黑色隧道变成了白色，下一刻，她出现在了雪山的上空。

触手被收回，紧接着背上长出了一对翅膀，帮助她顺利降落于雪地。

此时的她，正位于四人护卫的右侧三公里处，被树遮挡着轻声降落而下。

紧接着，她收起翅膀，直接用脚踏在了树上，一下子走到了树顶，开始眺望远方。在确认好四人护卫的位置后，她的脸上已然出现了笑意，这种笑是嘲讽的笑，犀利而又不失警觉。

弹射而出，齐耶娜迦从树顶飞出，像蛇一般绕过了阻挠她前进的树，不过多久，就降落在了四人护卫的面前。

四人护卫被她突然的到来感到警觉和恐慌，没有过多废话，柯兰特率先出手，手臂变成了一把机枪，开始不断的扫射。

齐耶娜迦拍了拍身体上的灰，直接挺直了腰，身形开不断闪动，一下子躲过了所有的攻击。

“这……”柯兰特被整的满脸写着震惊，随后下一刻，脱去衣服，胸口处变出了二十把步枪。

“快躲起来！”梅尔西斯立刻喊道，三人一齐跑到了柯兰特身后的草丛中。紧接着，在确定三人走开后，柯兰特开始不断扫射。密密麻麻的弹幕一瞬间全部飞出。激起大量尘土和飞雪，可是当烟散去后，齐耶娜迦竟然没有一处伤口，密集的子弹也无法击中她吗！？

“你的能力是什么！？”柯兰特脸上无比震惊，身体虽然不为所动，但是心里已经开始警觉和恐惧。

齐耶娜迦没有回话，身形消失不见。

柯兰特警觉起来，手臂变成了一把格洛克手枪，开始扫视周围，可是一回头，他突然呆住了。

他看到躲藏在草丛后的三人的身后，赫然站着飘忽不定的身影，齐耶娜迦正在用血红色的眼睛看着他。忽然，伴随着撕裂身体的声音，亚斯和娜塔莎的身体被手刀贯穿，梅尔西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击晕了过去。

齐耶娜迦冷声一笑，身形再次消失不见，下一刻，出现在了柯兰特身后，又是以同样的方式击晕了对方。

“太简单了，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弱，感觉特级生会更强一点。”说完，齐耶娜迦眼睛再次犀利，看向了正在往这边走来，距离只有两公里的刘烨，嘴角泛出了痴笑。

“别去，以后有的是机会杀了他，先把柯兰特和梅尔西斯运走。”亚特乘着死侍龙降落，示意着齐耶娜迦把两人运上来。

“行吧，我倒想好好玩玩，第一试炼就先放过他，但是后面几个试炼他就没现在的运气了。”说完，她抓起柯兰特和梅尔西斯的身体，扔到了亚特的死侍龙上，紧接着，背后再次生出触手扎入了虚空之中，大概设置了一下，一道传送门就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亚特二话没说，操控死侍龙走了进去，唯独留下齐耶娜迦站在原来的地方坐等刘烨的到来，她现在有一个很有趣的想法想要实验一下。

等到刘烨走近，才看清了情况，此时的齐耶娜迦身边躺着两具尸体，戴着黑手套，装出十分认真的样子，正在查看着两具尸体。

刘烨立刻分辨出了那两具尸体，瞳孔瞪大，说不出半点话来。

“你好啊，特级生。”齐耶娜迦装作初次认识一样，站起打了声招呼。

“这是你干的吗？”刘烨眼神阴沉的看着她。

齐耶娜迦摇摇头，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道：“不是哦，我一过来就成这样了。”

“你又是谁？”刘烨第一次见到她，眼神中还有一丝警惕。

“哦，你说我啊，我叫蕊，和斯一样，都是校长带大的，并且名字也一样只有一个字。”齐耶娜迦装作老好人一样说道，眼中透出真诚之色。

“你来这干什么？”

“我被派来找你们，结果因为是第一次来，迷了路，看到信号弹的光芒，就过来了，结果刚好看到了这个场面，于是我就开始验尸了。”齐耶娜迦再次俯下身检验起伤口，“这个伤口是【血月】那帮人干的，并且那人的手段极为残忍，可能是极致的炼体强者，全身部位都能够发挥到极致。”

“你的意思是说【血月】已经知道我来参加十二试炼了？”刘烨后退了半步，露出惊恐的神色。

“别慌张，我会保护好你的，现在你可以把地图给我看一眼吗？因为迷路的关系，我必须看一眼地图确认方向。”齐耶娜迦伸出手，示意刘烨交出地图。

而刘烨，也十分听话的交出了地图。

齐耶娜迦接过地图，简单一看，就确认下了方向，说道：“走吧，我们朝这边走，很快可以到达。”齐耶娜迦指了一个方向。随后没有过多停留，自顾自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你们大家都说这是第一试炼，那它又是在考验什么？”刘烨问道。

“你不明白吗？难道你不知道在这雪地里可以考验什么？”齐耶娜迦停住脚步，回头质问起刘烨，“第一试炼考验的是精神，是让你在雪地里徒步走到目的地，风雪以及低温，还有饥饿，足以把人打倒，而在这试炼里，唯一重要的只有精神，只有处在伟大洪流中的精神才可以走过严寒，即使死在严寒里，只要精神永存，世人也能够记住他们。”

“那你有这个精神吗？”刘烨再次问道。

“不，被考验的人是你，并不是我，我不需要，只有你需要，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血月】即使到来，那我也可以活下来，因为我随遇而安，不被世俗摆布，你知道现在是什么世俗吗？认识的人希望你死，而毫无感情的人却希望能活下去。”齐耶娜迦眼眶中出现了眼泪，不断地质问着刘烨，情绪越发激动。

“好吧，我不问了，快点去目的地吧。”刘烨闭上了嘴，齐耶娜迦点点头，再次拿起地图往目的地的方向走。

直至走到了雪山之下才停止。

“到了，目的地在上面。”说完，齐耶娜迦转过头走起了回头路。

“你去干什么？”刘烨不解地看向齐耶娜迦，而齐耶娜迦没有说话，只是在走了百步后才回答道：“我去把那两个尸体运到目的地，刚刚光顾看地图了，没有拿尸体。”

刘烨点点头，独自开始寻找上雪山的路。找了半天，才发现没有路，而整座山近乎于垂直，这明显是要他爬上去。

“徒手爬吗？”刘烨摇摇头，随后手一挥，召唤出了【星湮】。

可是，就在召唤出的一瞬间，一股压力突然从空中落到他的肩上，逼着他收回了法器。

“这……是！”刘烨被压力按倒在地，缓了好久才艰难站起。

突然，一行字出现在了他的脚前，上面写了：“禁止使用法器，只允许用手攀爬。”

在他读完后，字消失不见，紧接着，他的面前出现了攀岩石，并不光滑，而且丝毫没有规律，有的光滑，有的尖锐到可以将人的手指割出一条大口子。

顶着压力，刘烨只能一鼓作气往上爬，值得庆幸的只有一点，就是这面墙并不是九十度，并且有雪作为缓冲，所以自己大概率不会直接坠落而下死亡。

刚将四肢都放上去，肩上的压力又重了一分，还好不是特别重，于是再次用手抓住一块岩石往上爬去，可是刚爬到一半，压力又增加到了原来的一倍，突如其来的压力使得他不得不将手返回到原来的岩石上。等他缓了一下，他用另一只手抓向了另一块岩石，这次居然好多了，压力增加的不是很多。

“看来还得选择正确的岩石。”他吸了口气，将另外三肢也往上去了点。

压力还是同样的在加，但是因为长期的训练关系，还有自己的选择，压力就没再增加太多。于是，他就这样爬着，爬到了雪山的半山腰，而就在触摸到下一块岩石的一瞬间，异变突生。

只见岩石上火花窜动，山腰以上的岩石全部都变成了一张张逼真的人脸浮现在上面。

“这……”刘烨看清了刚刚所抓岩石的模样，瞳孔瞬间睁大，因为那上面赫然是一张自己曾经的好兄弟王诚的脸。

“这……”刘烨尝试抓了上去，一团记忆瞬间在占据了他的眼睛，他的思绪开始飞向远方。

那是一团快乐又悲伤的记忆，他恍惚间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初中教室，那是初二的一个晚自习，他的周围不再是皑皑的飞雪，而是温暖的教室，周围全是他的同学，好兄弟王诚就坐在他的前面。

刘烨正在思索发生了什么时，前面的王诚突然转头，说道：“你终于醒了，老师刚刚叫你去帮他搬下书，但你睡着了，所以我帮你搬了回来，可真够累人的。”

刘烨没有说话，直愣愣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王诚。

“你是不是睡傻了？说句谢谢都不会？”王诚脸上写着奇怪，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也没发烧啊。”

刘烨感觉到一股温暖的体温正在摸着他的额头，他欣慰的笑了。

如果是梦，那么这种体温又是怎么模拟出来的，还有这个触感。

他回来了，在触摸到岩石后回来了。

但是，他又反应了过来，还是坚定的认为只是个梦。因为他是摸到那块人脸岩石后回来的，一般穿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刚刚从雪山上摔下，成功穿越回过去；另一种则是一场梦。

“这是梦……”刘烨自言自语道。

“梦？什么梦？”王诚不解的问道，可是刘烨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周围，他看到了他当时拟定的黑板报，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问题？解决！

忽然，他站了起来，仔细端详起了字来。

这，确实是他的字，可是，为什么当初拟定的草案会被画在黑板上？

很快，他自己解答了疑惑：梦总是莫名其妙的，往往会反映出人在心底里的欲望，现在自己的黑板报被画了上去，那就是说这就是一场梦。

那又是什么办法可以破开这个自己难以摆脱的梦呢？

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中那个已经消失很久的人声又开始说话了：“问问题。”

他恍惚了一下，自己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他从没见过但是透出一丝熟悉。同样很快的速度，又是那个声音开始解答：“我是你的父亲。”

听到此话，他眼睛一怔，看向了刚刚在他身边的父亲，可是那个自称父亲的人又不见了，甚至脑海中的声音也被换成了【蛊剑】的声音：“问问题。”

刘烨没有过多思考，听从了【蛊剑】的安排，坐回了座位，看向面前的王诚，问道：“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王诚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可以，可以是任何问题，因为我并不是真实的王诚，我也不是人类，我存在上亿年之久，见证过各种王朝的衰弱和兴盛，人类，以及个人的所有信息我都知道，你的问题随便问。”

“我想让你告诉我，我是否被人爱过？”刘烨很认真的问道。

长得像王诚的人笑了一下，手抬起，指向了刘烨身后的那人。刘烨跟随着他的手指的方向转头，看到的只有两人：一个他感到很熟悉，充满母爱光辉的女人，另一个则是坐在他后座的同学——叶晓琴。

“她？”刘烨看到两人，瞳孔再次睁大。

“你的母亲诺丽安，以及你的同学叶晓琴。”王诚大笑道。

“你在笑什么？”刘烨感到这个笑声很讨厌，眼睛恶狠狠地看向了他。

“可是她们都死去了。”王诚解释道，随后将手指指向了他的母亲，“你的母亲死于人魔大战。”

随后，王诚又把手指向了叶晓琴：“她呢，是自杀的，因为网络和学校带来的压力。”

当王诚以为刘烨会再次被震惊到时，刘烨冷冷回头，看向了他，“下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属于人类的范畴所以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我是这座雪山所创造的，存在上亿年之久。”王诚说完，指挥着教室进入黑暗，“我的考验完毕了，你继续爬吧，我再不阻拦。”

一道光芒照在了刘烨脸上，下一秒，他又回到了雪山，而他的位置，竟然已经到了山顶，眼前的，就是目的地的山门，此时天色已暗，他凭借着微弱的光摸着典雅的山门，走了进去。

而此时，那个名叫蕊的女子已经在等待，她升起了篝火，把一串串的羊肉放了上去，觉察到刘烨的到来，抬头看向了他：“你来了，我等你许久。”

“我也是。”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山门旁边，一个披着红围巾的男子赫然显现。

“你是……”

红围巾男子笑笑，拍拍胸脯说道：“我是本次的十二试炼教官，叫我启就好，吃好饭，我们就开始第二道试炼。”

刘烨点点头，走到了篝火旁，刚想拿起羊肉串，齐耶娜迦一下子拍掉了他的手，用很严厉的口气说道：“你还有干粮吧，等到吃完了才可以吃肉。”

听完，刘烨只得打开背包，拆开包装，吃起压缩饼干。

“你真是个干部？”刘烨问向蕊，而蕊只是点点头。

“我还以为你是【血月】的走狗呢。”刘烨继续说道。可是，他哪知眼前的蕊就是名叫齐耶娜迦的学院重型通缉犯，而之所以能融入这里，只是因为她在刘烨到来之前就蛊惑了启，只需要加一个暗示，那么她就可以融入进去不被发现身份，还能光明正大的监视刘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