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超凡者
“祁先生，虽然结果很遗憾，但我奉劝你，最好冷静一些。”
别墅后院内。
身着西装的女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唐装男的脸色变化，沉声提醒一句。
唐装男转头盯着女人，眼中满是不甘。
那可是完整的原生‘奇点’！
“特管局不会让你白出力，但祁先生，你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女人丝毫无惧，再度平静的重申了一遍。
特管局。
听到这三个字后，唐装男幽幽的长叹了声，眼中复杂的神色，也尽数收敛。
他可不想被特管局通缉，毕竟哪怕是再好的东西，那也得有命用才行。
“我知道分寸，我心情不太好，善后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唐装男转身欲离。
身背后，女人平静的声音，却再度飘来。
“祁先生，这次的酬劳问题，等我上报有结果后会通知你，另外，如果你真的很需要原生‘奇点’的话，我建议你去参加猎场，碰碰运气……”
“去猎场？”
唐装男猛地转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女人。
“拿我当炮灰？你们特管局想都别想！”
说完，像是逃难般似的，唐装男脚下生风，身形飘然远去。
望着唐装男略显仓惶的背影，女人无奈的摇摇头，随后看向场中的李牧，举起平板。
“专员张莉，编号9073，上报江城分局，案件已解决，目标已死亡，但有普通市民受到牵连影响，现请求收容支援，地址是江城市龙源区江畔人家……”
……
这是，医院吗？
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李牧还有些昏沉。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最后自己用膝击撞死宋浩，然后天上有个小黑点砸在他身上为止。
再往后的事情，他就有些记不清了。
“醒了？”
刚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旁却传来女人的声音。
偏头看去，只见个留着短发，身着西装衣裤的女人，正坐在他身边，手中拿着平板电脑。
“你是？”
“江城市特别案件管理局，对外联络专员张莉，编号9073。”
张莉讲的这一大串，李牧一句都没听懂。
不论是江城市特别案件管理局，还是什么对外联络专员，好像似乎都应该跟他无关。
而张莉也没理会李牧的疑惑，反倒是盯着手中的平板电脑，自顾自的开口。
“李牧，男，26岁，前武术散打运动员，武英级健将，曾荣获第十六届全运会男子70公斤级武术散打项目金牌，后因确诊躁狂离队退役，其后三个月，奔波于各大搏击俱乐部求职，于年初时正式搬迁至江城市，并参与由唐安组织的黑拳赛，这份资料都正确吧，李先生？”
“你想怎么样？”
听到张莉将自己的过往经历，全都报了出来，李牧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了几分。
“我想怎么样不重要，李先生，重要的是你想怎么样。”
张莉放下电脑，抬头望向了李牧。
“鉴于是初次见面，我需要对李先生解释的东西会有点多，我尽量捡重点说，首先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李先生，现在请你聚精会神的盯着这里，然后告诉我，你有没有看到些东西？”
张莉抬起右手，手指凌空虚点。
在李牧的视角中，张莉虚点的位置，正位于他视野的右上角。
而随着李牧的注意力集中，一个半透明的面板，缓缓浮现。
【序列-50343】
【基本数据：力量-1.43、反应-2.52、耐力-1.80、爆发-1.76、韧性-1.32】
（基数1，源于健康人类男性平均值。）
【技能特性：暂无（待采集）】
【奇点信息：微型原生奇点（未激活）】
【评价：综合战力1.77，优秀的敏捷型斗士模板】
“这他妈是什么？你们往我眼睛里按东西了？”
看到视线内忽然浮现出的面板，李牧本就阴沉的面色，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了。
“很遗憾，李先生，人类目前没有这种科技，这东西是奇点的伴生品。”
不等李牧再开口，张莉已重新拿起了平板电脑，一边翻阅着，一边继续开口问询。
“李先生，你对空间和维度这类东西，有概念吗？”
“你是说二维三维那些？”
“没错，接下来的说明中，我会使用比喻，虽然不完全恰当，但你能大概理解就好。”
张莉顿了顿，随后开始平静的叙述。
“国内首次发现奇点，是三年前，当时经过科学院的一系列研究后发现，如果将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比作是二维画布，那奇点便是三维世界，滴落在这画布上的一滴墨汁。”
“随着墨汁被激活，它便能在二维世界的画布里，变幻出任何你能想象到的形状，而不需要考虑存在于二维世界中的各种规律和守则，直到这滴墨水被耗尽为止，而这些由奇点激发出的力量，特管局暂且将其定义为超凡能力，拥有这些超凡能力的人，则被称呼为超凡者。”
“奇点和超凡者？你在说什么胡话……”
下意识的，李牧还想反驳，可回想起先前的那个宋浩，他的声音不由得停顿下来。
有些时候当事实摆在了面前，容不得人不去承认。
张莉对李牧的反应，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没有劝说和辩解，她只是沉默的等待着李牧自己去消化和接受。
静默了片刻，待觉得李牧已将她说的东西，消化的差不多了，她才继续开口。
“因为你击杀了宋浩，所以原本寄宿在他身上的奇点，已经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也就是说，现在的你也已成为了超凡者，你所看到序列面板，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牧并未吭声，面板他的确看到了，但接受这一切，总归是需要时间。
张莉似乎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在说完这些后，也不再继续唠叨，反倒是放下了手中电脑。
“关于超凡者需要遵守的规定和相关情报，等你养好了伤，可以去特管局找我进行详细的咨询，我在你床头柜上留了张名片，方便你随时联系，我可以向你保证，特管局会对每位超凡者提供必要的帮助，并保持最大善意，但前提是你们必须遵守相关的措施和规定，否则……”
“任何可能搅乱社会治安和伤及普通民众的案件发生，特管局都一定会追究到底！”
说完这句话，张莉站起身，准备离开。
眼见着张莉的人影，都已经快走到了门口，身背后，李牧的声音这才传来。
“徐洲洲，他怎么样了？”
“你是说那个躺在擂台上的拳手吧，很遗憾，医生们已经尽力了，但……”
张莉微微摇头，试图避免直接说出死字。
“嗯，我知道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点点头，张莉不再多说，推门离开。
躺在病床上的李牧偏了过头，瞥向窗外。
悲痛吗？
倒是也谈不上。
他和徐洲洲虽然关系熟络，但听到他的死讯，顶多也就是些兔死狐悲的哀伤。
毕竟仇，自己帮他报了，对得起他叫自己那几声李哥。
现在比起徐洲洲的事，李牧心中更多的，还是张莉方才说的那些。
奇点、超凡者、特管局……
这每样东西在李牧的脑袋里，都仿佛是在听天书般。
而想要确认这些东西的真实性，似乎就只剩下了一个办法。
转回了头，李牧看向病床边的床头柜。
一张雪白的名片，规规矩矩的放在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