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测试
二人着急忙慌的到了课室，刚坐下不到二十秒，铃声就打响了。
霍利斯老师走进了课室开始给大家讲明测试内容和规则。
“一共有两项测试，分别是实战射击、积分抢夺，最终成绩以个人所得积分排名，过程禁止作弊，细则请看显示屏。”
四叶阅读完上面的内容，大致明白了。
实战射击就是以二十人为一组，共两组，穿上和拿着考试专用的衣服和专用的枪，在一个较为开阔的场地里相互射击，击中对方则得分，击中己方不得分，击中不同的部位得到的分数也不同。
而积分抢夺则是五人一组，共十组，在一个巨大的场地里根据地图位置找到密码箱，箱子上有关于文职的题目，解开则得分，里面有机率刷新随机的道具，并且场上会定时补充箱子。
相比于测试，四叶在冥冥之中发现现在有一件事比这个更加重要——她需要靠这一次测试大致猜出柳长青的真实目的。
那种名为“阴谋”的感觉在离开了“平凡人”层级后再次出现，而且十分强烈。
但这种感觉是否是一件虚幻的事呢？四叶只知道感觉从未骗过她，当她面对藤井夜实时他身上那种危险的感觉，以及第一次遇见布兰奇时，四叶感觉出了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只是她的下意识让她选择了躲避。
而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是柳长青身上特有的，而且比藤井夜实更加疯狂。
四叶走了会儿神，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出去集合了，她才反应过来。
“发什么呆呢？怎么感觉那个没睡好的人是你才对。”谭玥眯着眼睛，贱兮兮地问道。
“有点事没想明白。”
“啥事啊？要不我帮你想想？”
四叶无奈地看了眼谭玥，转过身没理她。
谭玥身上的感觉像布兰奇…
四叶低着头继续思索，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在无意识中慢慢地习惯了靠着“感觉”去判断他人对自己是否有威胁，看来时间已经无从考究了，似乎是在某天突然参透了一些事之后便获得了。
测试正常开始，谭玥与四叶编号相近，被分到了一个组里，她不确定柳长青是否在对面，如果在，那自然是好的。
进入场地，谭玥和四叶找好了位置，她们二人打算合作。
霍利斯见学生都选定好了位置，于是开启了广播，说出了最后一条规则：“一共六十分钟，前二十分钟正常进行，第二十分开始，场上会有物资补给，进行到最后的十五分钟，得分翻倍。”
话音一落，就听见场地上空的显示屏发出“嘟嘟”两声，随即就进入了十秒倒计时。
“10，9，8…”
四叶看了眼上面的显示屏，转头对谭玥说：“前二十分钟先保持体力，能伏击就别正面去硬碰硬。”
“收到。”谭玥比了个“OK”的手势。
“3，2，1，考试开始！”
倒计时结束过了大约五秒钟后，远处传来了第一声枪响。
四叶和谭玥也开始了行动。
测试的场地有一些残破的矮楼和狭窄的巷子，给“初学者”们提供了躲避的地方的同时，也增加了些难度。
二人选择在巷子里穿梭，尽可能地把自己的脚步声压到最小，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警惕地观察周围，哪怕只是一阵风吹过带走了一片叶子的声音，都被二人清晰地捕捉下来。
场地毕竟不算大，二人在接近一个拐角时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于是立即进入戒备状态。
四叶用手势提醒谭玥：“打完就走。”
谭玥用力点了点头。
二人悄咪咪地摸近拐角处，脚步声依旧朝着二人逐渐靠近，看来对方并没有发现她们。
四叶在心中默数了三个数，随后侧身朝里射击，打中了对方的肚子拿下一分，紧接着躲回了墙后，和谭玥转身就往巷子里跑。
“我去，什么玩意？！”就听见身后传来粗犷的男声，“往哪跑？！”
“他追上来了？”谭玥疑惑地问四叶。
“估计是。”
“那看来是遇到送分的了。”
说完谭玥就和四叶又找了一处拐角藏了起来，男生显然没有吸取教训，靠近的时候又被谭玥击中了心脏的位置拿下两分。
男生愣了愣，随后生气的叫了起来：“怎么还有负分的啊？！”
逃跑的途中四叶忍不住看了眼谭玥，她刚刚是打中了对方的心脏位置吗？在四叶的印象里这好像已经是第三次了，从那次切磋到现在，命中率这么高的吗？
等到甩开了男生后，四叶忍不住开口了：“你的命中率这么高的吗？”
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把谭玥问懵了，她大脑宕机了一会儿。
“什么？”
“几乎每次对局都能命中别人心脏的位置，你怎么做到的？”
“你问这个啊？”谭玥突然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如果要讲的话可能有点久，等这场测试结束后我们边走边聊。”
四叶点了点头：“好。”
然后她沉思了一会儿后又问：“进入协会的人里面也会有莽夫吗？”
“你是说刚刚那个男生吗？当然不是的，你没有经历过学院的考核，自然不知道这次测试的特殊性，说句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只有两个测试内容，且全都以检查团队配合和灵活性为主要目的的考核。况且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同，就比如刚刚那个男生，他在单人格斗里面成绩排名第一。”
“测试的特殊性？你认为这会是什么原因呢？”四叶问。
“具体不清楚，但估计和协会近期所需人才类型有关。”
“明白了。”
虽然四叶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但结合布兰奇被匿名举报受贿这事大致可以猜出「平衡协会」近期情况不太好。
可是，柳长青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四叶发现自己的思维好像被局限了，她理所当然地把这些都当做是柳长青对自己的一次次玩弄，果然，找到他真正的目的才是最优解。
“测试最后的十五分钟，我们结束合作。”
谭玥不解：“为什么？那可是战斗最激烈的时候。”
“我要和柳长青对峙。”
“啊？和他对峙？你疯啦？”谭玥更疑惑了。
“无关测试，我只是想趁这个机会问明白点东西。”
“好吧，那你记得小心点哦。”
战场各处时不时就响起一两声枪响，此起彼伏，“初学者”们靠着这些枪声辨别周围人的位置，可以有效的提高得分效率。
测试进行到第十分钟的时候，四叶和谭玥走在路上，老远就看到了一支三人组成小队朝这边走来，她们没有贸然出击，而是跑上了他们必经之路旁边的房子，在二楼伏击。
可是四叶没有刻意训练过远程射击，谭玥命中敌人头部后，四叶只打中了对方的腹部。
由于场地的原因，二人必须在暴露位置后立刻转移，否则等他们上楼，二人就会被困住，变成刷分的机器。
“四叶，测试结束后记得练习远程射击。”
“好。”
二人边跑边说。
到现在为止，四叶得到两分，谭玥则得到了四分。
谭玥忍不住夸赞四叶：“你从前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却能在仅仅十天多一点里掌握这么多，太厉害了！”
四叶听了这番鼓励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平淡地点了点头。
二人的运气还不错，虽说中间遇到了两个配合相当默契且难缠的对手，不过好险既没有得分也没有失分，一直用老套路杀到了第十九分钟。
场上响起了巨大的电子钟声，随后是机器的播报音。
“比赛即将进行到二十分钟，接下来每隔十分钟会在场上随机三个位置投下物资。”
“当——”
“10，9，8…3，2，1”
倒计时结束，三架无人机飞过，天上出现了一个个小铁箱，箱子上闪烁着红色的光，它们垂直降下来，靠着底部四个喷火装置，从高空稳稳地落到地面上。
有一个箱子离二人并不远，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去一探究竟。
二人尽力赶过去，半路上就能听见那边传来的枪声，战况变的更加激烈了，看来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聚集起来。
“我们得拿出真本事了！”谭玥鼓舞道。
二人看到了箱子的所在位置，但是她们没有办法过去，几个蓝队在附近守着不让红队靠近。
“砰！”
四叶靠着自己的直觉快速向右躲避，子弹几乎是贴着她的发丝边缘擦了过去。
一个人从旁边的建筑里走了出来，她的声音英气且沉稳。
“好久不见，四叶。”
来人正是莉迪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