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宫篇13 他

“当然，还有别的。”钟表稍有犹豫的说着。

“嗯？”我淡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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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知道了吧。”钟表兴致勃勃的说，“嗯？不对，你是谁？”

我能感觉到，他是在问我。

“本以为你只是把我忘了，没想到换了一个人……”钟表似乎想了想，“不过没关系，你也一样好玩啊！”

钟表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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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钟表似乎很兴奋，“换他来，把旁边那个白发少年斩掉，我告诉你你一直在找的人，怎么样啊？”

季云毫不犹豫的抽出刀对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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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薄雾慢慢散开。

“这个梦魇没有真身，我曾经试图除掉他。”我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上宫前辈立下了一个有趣的契约，契约的内容是：以自身为代价，让自己变为梦魇的真身，又因为代价不足所以只能由他人斩杀。所以让上宫前辈平安回来才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

“对准我也没有用。”我轻声的对他说。

“你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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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连这都做不到吧，毕竟你当时……”我知道这是钟单独对我说的。不再理会。

“闭嘴。”我对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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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内心的他有一丝杀意，要不要让他出来……

他当时是怎么杀掉的，现在也可以。但是……

他对他的执着……会不会把上宫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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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问题都让我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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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雾完全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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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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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这时，真的不想醒来啊。”他抬头看着白色吊灯。

“喂！你！”他指着季云，“把刀放下，别对着我。”他不懈的说着。

“喉？”他看着上宫仁清和梦魇，“这么高级的术式啊，好想学一学啊。”他漫步走过去，看着梦魇，挺可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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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醒来了！”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着。

“闭嘴。”他轻轻的看了一眼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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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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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跑上去砍向他：“你！”

他轻轻夹住刀片：“干嘛啊？别这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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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渐渐被血泊染红，倒下的那一刻，还想抱住梦魇。

刀果断的抽出。

血泊逐渐扩大到季云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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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还让他好好看清了，梦魇已经死了，活人要像前看，别整这些，麻烦死了。”他把刀指向钟，“你的代价呢？”“把他抱起来。”他小声对季云说。

季云颤抖的把上宫仁清从血泊里抱出来，明明很轻，却很沉。

“那个孩子啊，行走在各个「梦」之中，每到一个都会留下一篇日记……嗯……被你的同行捡走了吧……只能你去找了。”说完，梦崩塌了，比上次更加粉碎，快速。

“走。”金色的瞳孔看向季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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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是日落。

夕阳的余晖撒在了白发少年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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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在一旁一动都不动，仿佛定在了去那里。

“没事啦。”他安慰的拍了拍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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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还是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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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不高兴的说，“好像要死了一样，没事啦，明天就会醒的啦。”

“？”

“代价是……忘记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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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季云看向窗外的余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