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技练成时

易存从来没有后悔，答应孩子们不上学的要求。从第一天将他们送到幼儿园起，易存便知道两个儿子注定是与众不同的。

当其他孩子们，偎在父母或是爷爷奶奶怀里哭的天昏地暗难舍难分时，她的两个儿子就问道“妈妈，其他的小朋友为什么哭啊？”易存不答反问道“要上学了，要和妈妈暂时分开，你们不伤心吗？”颜爱国回答“妈妈是大人了，一定能照顾好自己。”颜兴邦回答的是“不用照顾妈妈和笑笑，我们也可以放松一下了。”说完还长舒了一口气。

颜易存听完后满头的黑线，她感觉很郁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成为了俩儿子的负担。

就这样颜爱国和颜兴邦，无惊无险的上了幼儿园。一周过后，两个儿子蔫头耷脑的和她商量，是否能不上幼儿园。这是两人共同友好协商后达成的共识。因为太无聊。老师们天天像哄孩子一样和他们说话，虽然他们自己也确实还是孩子。

小朋友们幼稚的不要不要的，动辄就张大嘴巴哭闹不休，要么就为了争夺玩具就地打滚儿。连吃饭都需要生活老师哄着喂、追着喂、跑着圈儿的喂，还有边哭边喂或是边玩儿边喂。孩子们很不理解妈妈，为什么会将自己送到这样一个没意思的地方。“妈妈考虑下可以吗？一周以后给你们答复。”颜易存这样回答自己的俩宝贝儿子。

易存决定重新认真的审视下，自己三岁多的儿子们。去幼儿园实地考察下，孩子们的学习环境。

从孩子们不到11个月会走路开始，颜易存便没有再扶过和抱过儿子。摔倒的时候颜易存会告诉儿子，自己慢慢起来，你可以的儿子。从他们会抓握东西开始，颜易存就在吃饭的时候，给儿子们一人一个小勺子一个小碗，让他们自己吃饭。或是每人塞过去一个奶瓶，让他们自己抱着吃。

阿耀每次看到易存粗犷的养孩子方式，就不忍直视。尤其在孩子们磕了碰了，放开嗓子大哭时。默默的转过头，鼻子酸的要命，却不能不听姐姐的话去安抚他们。直到他们不哭了，哭累了，或者哭着睡着了，阿耀才敢去抚慰孩子，和自己泣血泣泪的心灵。

好在俩小家伙从来都没有哭闹不休过，否则阿耀这个康巴汉子，真的会变成泪水涟涟的卓玛了。

一周岁后，阿耀遵从姐姐的指令，给俩外甥每人特制了一双筷子。美其名曰：妈妈和阿耀舅舅送你们的周岁礼。从此俩小家伙就开启了和筷子的持久战。

纵使易存手把手的教了很多次，俩小家伙还是吃的哪哪都是，或是将不听话的筷子生气的撇出去。阿耀这时候就化身成捡筷子小能手和洗涮小能手。一日三餐不厌其烦的帮两个小家伙，捡筷子和清洗、清理脸上的、身上的、小餐车上的食物残渣。后来易存也不教了，就让他们自己摸索去吧，反正最终都要学会的。

孩子们开始时还会撇开筷子用手抓，后来和兄弟的互动中，发现原来筷子也是可以当玩具或是当武器使。幸得活佛保佑，俩小家伙从来没有因为用不好筷子，戳到那了或是伤到那了。有几次眼看俩小家伙就要戳到彼此的眼睛了，阿耀用眼神向姐姐祈求去制止，阿姐撇上一眼淡定的说道“没事他们吃过一次亏就会长心了。”

这时阿耀的心就会像千百个小爪子，在抓挠似得痛痒难耐。还好最后时刻，俩小家伙奇迹般的停止了手上的危险动作。这时阿耀就会双手合十，虔诚的一遍遍真诚的感激着：活佛保佑，活佛保佑！因为阿耀随时随地的祈祷，活佛真的很忙。

幸得活佛保佑，小家伙们一天天的茁壮成长，收拾筷子的大业，也在一日三餐的反复操练中，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一岁4个月后，颜爱国和颜兴邦终于可以，能灵活自如的使用筷子了。虽然还是会将饭菜弄得哪哪都是，但是可以在妈妈和舅舅的提示下，用筷子或者手抓。最大程度的将掉的哪哪都是的食物，重新送回到嘴里。有时俩兄弟，还会充分的发挥长勺喂饭的精神，将饭菜准确无误的投喂到彼此的口中。

更令易存和阿耀感到惊诧的是，俩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操练出了左右开弓的神技。并且每一只手都可以做到运用自如。为此易存和阿耀特意喝了顿酒以示庆祝。

易存的酒量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可以称之为神量，就是可以一直伸出一只手指的量。不知道喝了多少，易存仍然状态很正常，甚至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醉意。而自诩为最能喝的康巴汉子，却在喝到第二瓶一半儿的时候，彻底的睡死了过去，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清醒了下后，还非常不服气的说“喝的如果是我们家乡的酒的话，我就不会喝成这个样子了。”易存不置可否。

宿醉的代价就是他的胡子，被两个小家伙无情的做了清理。不到两岁的小家伙实在是搞不懂，妈妈没有胡子、看到的其他叔叔阿姨们也没有胡子，为什么刚刚20来岁的舅舅有。想亲亲都不行，太扎脸了。于是一人打开一个折叠的小剪子，俩小人毫不犹豫的，趁机开始了帮舅舅清理胡子的工作。阿耀因醉酒睡得很死。

能灵活运用筷子的小手，运用起剪子来稍显吃力。阿耀舅舅又不幸的成为，俩小朋友用剪子练手的实验品。只是原来整齐有型特意蓄起的胡子，被清理的跟狗啃的似得。脸颊上还有被运用不当的剪子戳到的痕迹，还些微能看到点血丝。阿耀无奈，只好拿出姐姐早就给自己准备的剃须设备，彻底的将残留胡茬做了清理。

清理后的阿耀更精神了，还意外的获得了颜爱国和颜兴邦，主动示爱的热吻，虽然湿哒哒的黏黏的痒痒的。阿耀激动的眼含热泪向姐姐汇报，欣喜若狂的语无伦次。这可是阿耀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福利，阿耀的心都被两个外甥亲化了。这是有胡子的阿耀从来没有享受过的。

原来自认为酷帅的象征，康巴汉子的象征——胡子，竟然是阻碍外甥主动亲吻自己的罪魁啊。从此阿耀就停止了蓄胡子的伟大工程。并且几乎每天都会细致的清剃一番，力求有一张清洁光滑的脸，力求让自己的外甥毫无不适感的随时亲吻自己。

除了学拿筷子吃饭用了4个月的时间，俩小子学什么都非常的快。颜易存觉得让俩小子早早的学用筷子，是个英明的决定。俩小家伙竟然还将其升级为左右开弓，更是加快了左右脑和小脑的开发。扪心自问，颜易存真的没有在俩小家伙的幼儿成长期，费过太大的劲儿，操过太多的心。一来是笑笑耗费了她睡觉、做家务除外的大多精力。二来是因为有这个铁血柔情的康巴汉子的巨大助力。三来就是易存为之骄傲的顺产。当然易存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她和孩子的爸爸，是相隔万里的结合。基因的巨大差异，造就了两个儿子高智商和高专注力的基础。

第四章离自然很近离红尘不远的地方

别人家的孩子学会走路后，也难免会有让大人们抱的情况。她的爱国和兴邦从学会走路那天起，就被母亲剥夺了被抱抱的权利，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她确实做不到。

笑笑不是个健康的孩子，虽然大了他俩将近8个月的时间，但毕竟是一个中枢神经受损严重的孩子。外表虽和普通孩子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却时时刻刻都离不了人。爱国和兴邦的独立，也似乎是先天刻在了骨子里的技能那般，不但没有让她操太多的心，甚至还可以帮着妈妈和舅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说阿耀去菜市场买菜，即便是绕道也会要通过一个长50米，大概有个30度左右的缓坡。阿耀每过这个缓坡，难免会有力怠的时候。这时候就见两个小家伙分别站在轮椅的后方，一人一边，弓腰绷腿，使出洪荒之力帮舅舅推轮椅。人小力弱，虽无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却感动的阿耀，瞬间就充满了力量。

等到阿耀和俩小娃冲上了缓坡，阿耀会拉过两个小娃，认真仔细的给他们擦汗。擦完汗必定少不了，和两个外甥亲昵嬉闹一番。而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俩个小家伙也就将将一岁半。这时候别人家的孩子，应该还座在婴儿车，或学步车，或抱在父母亲人的怀里吧。

在俩儿子半岁的时候，颜易存将他们的住处，从省会大都市搬到了一个，离自然很近也离红尘不远的地方。城乡结合部。她不想他的孩子们成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呆子。她希望她的孩子们，能够在一个接地气的地方生活。而第三就是她的心理医生，希望她暂时离开嘈杂的环境。离开容易导致她犯病的环境，会利于她产后抑郁的治愈。

作为资深心理医生，一段时间的接触过后，乔雅能够明确她的病人，不仅仅是产后抑郁那么简单。在这个病人的内心深处，有一个角落是彻底封闭着的。乔雅自认为她暂时，还没有这个本事帮她打开。在她看来，这需要合适的人，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契机都出现，才能有希望彻底治愈。为了不付死党静瑶的嘱托，乔雅可谓是尽心尽力。但是当她真正接触了解易存后，这种因好友之托的尽心尽力，就变成了她对易存这个好友的设身处地了。

她帮助易存找了一个滨海城市，市郊的小型废弃机械厂。利用家人在当地的关系，和这个小工厂的上级主管单位，以极其低廉的价格，签了一份10年的租约。又让自己的亲弟弟，帮着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将易存一家居住的地方打造了出来。

带着易存一家到的那天，她看得出来易存极其满意。大到家具家居，小到锅碗瓢勺、油盐酱醋，乔雅和她的家人，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做了。易存无话可说，也不知道如何感谢4嫂赵静瑶，和她的死党乔雅。也许能好好生活，不让他们担心，就是对这些帮助自己的人，最好的感谢吧。

儿子们一天天的长大，男孩子调皮捣蛋的天性，也被淋漓尽致的激发出来。这座小型的废弃机械厂，无疑就是俩儿子的天堂。除了她们所居住的房子，这个机械厂其他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占地40多亩的厂子后面，是座不高的小山头，山上有郁郁葱葱的灌木从。有易存叫不上名字的树木，也有易存从小就认识的能食用的野菜。不同的方向有通往山顶的小道，小山头并不高。机械厂院里，也有一条通往山上的小道。小道还算光滑整洁，也不知道是多少人，花了多长时间，踩出来的小道。

没风没雨的时候，俩儿子几乎都要往山上攀爬至少一次。易存不会拦着，她坚信这样的攀爬玩耍，有利于孩子们的身心健康。厂子的围墙边上，是10多棵在珠三角随处可见的木棉树，开花时煞是好看。厂院的中心位置，有个废弃的百平米左右的景观池。距离池子五米处的正上方，也就是易存所居住房子的门前，有一棵至少要4-5人合抱的大榕树。树身并不高，树荫所及范围至少10米见方。所以这棵树的树上树下，便成了俩儿子最喜欢玩耍的地方。

乔雅的弟弟在帮着收拾这个地方的时候，是充分考虑到孩子们活动空间的。他将景观池做了改造，并且做了蓄水工作。这样既可以养点金鱼、泥鳅，也可以种点莲花、菱角什么的。围绕着景观池周围，通向居住地和大门的路面，都做了硬化的处理。南方多雨，这种路面的硬化处理，充分的考虑到了易存一家的出行。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布置，易存除了满意，别无二话。孩子们更是和这里的草木、山水融为了一体。爬山、爬树、戏水喂鱼，都是俩儿子的日常活动。这时易存会抽出些时间，坐在榕树下布置的茶桌前煮壶茶，喝着茶看孩子们玩耍。或是盯着自己的几台电脑看股票大盘，计算下自己的股票收益，或看看还有那支股票可以入手。

两个孩子比较早语，刚过了半岁，阿耀就引逗俩小家伙学叫妈妈和舅舅。叫爸爸是在乔雅弟弟家的小儿子，学说话的时候，顺便学会的。

说道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乔雅的弟弟叫乔东，有2个女儿一个儿子，属于早婚早育的典型代表。大女儿小学快毕业了，才盼来小儿子的降临，妥妥的是超生的孩子。他们的小儿子，比颜爱国和颜兴邦大了半岁。乔东的妻子，专职在家带孩子。大多数时间，机械厂就是他们经常玩耍的地方。乔东的妻子，教一岁多的儿子叫爸爸，阿耀就教俩外甥叫妈妈和舅舅。双胞胎已经清清楚楚的学会了叫妈妈、舅舅。一岁多的猫崽还是只会无意识的说嘛嘛嘛的。妈妈和舅舅到跟前的时候，俩小人就有意识的喊妈妈或舅舅。乔东的妻子羡慕的不行。

她知道易存的情况，所以从不会当着阿耀和易存面，提双胞胎的爸爸。有一天她趁着阿耀和易存不在身边，就教双胞胎叫爸爸，不出所料的双胞胎两遍就会了。乔猫崽还是只会嘛嘛嘛的。双胞胎可以清楚的三四个字往外蹦的时候，乔猫崽还是只会无意识的嘛嘛嘛的。乔东的妻子真是羡慕的不要不要的，甚至有点酸了。聪明如易存，这时会善解人意的安慰她，贵人语迟。

总之猫崽是个可爱的孩子，除了学走路慢些、学说话慢些，还有其他方面比双胞胎都慢些。不出意外的，三个小伙子成为了玩伴，也是双胞胎唯一的同龄玩伴。那绝对是光屁股长起来的交情。笑笑不算，她和双胞胎的关系，应该是照顾和被照顾的状态。

双胞胎能够流利说话的时候，是一岁半后2岁前。

除了玩耍易存像其他家长一样，给他们准备了很多学习的资料。当然她不强迫他们学习，而是在他们询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时候，认真耐心的告诉他们。从认识花草树木，到认识鸡猫狗兔。从知道春种秋收，到自己埋下第一颗种子。从人口手的读写，到诗词及历史故事的理解...双胞胎如果是两个10万个为什么，那易存就是十万个为什么的解答器。双胞胎有超乎易存想象的学习能力、记忆力、专注力及理解力。

成长的速度更是让猫崽的爸妈，嫉妒不已羡慕不来。当有一天颜爱国问易存“妈妈，猫崽有爸爸，而我们为什么却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们的爸爸那？”当有一天听到颜兴邦口齿清晰、有模有样的，学着自己的样子，给猫崽讲着“昔仲尼，师项橐。”三字经里典故的时候。易存这才发现，双胞胎确实和别的孩子不同。

她曾经以为所有的孩子，都应该是这样的。因为她那时已经失去了妈妈，和姥姥姥爷走在乞讨的路上。说着姥爷教给她的乞讨的话，唯唯诺诺的求着人家给她一块馍。在收麦子或是秋收时，她会跟着姥姥姥爷，在经过主家同意后。去人家收获过的地里，捡麦穗或是捡豆子、捡花生。

她不知道小孩子，在3岁半前的正常状态该是什么样的。也无从和他人，做深入的交流。虽有猫崽时常在跟前做着对比，易存没说，但是她的内心认为，猫崽的智力是不正常的。殊不知3岁半前的孩子，就该是爱哭爱闹，是爱要爸爸妈妈随时抱抱的。真正正常的是乔猫崽。

第五章这幼儿园没法上啊

他们会大喊大叫着追跑打闹，也会安安静静的趴在景观池旁边，认真的观察小金鱼戏水吃食。他们在猫崽不来玩耍的时候，会坐在房间的席子上堆积木，搭乐高；也会趴在席子上拼拼图下飞行棋。猫崽来的时候，他们会不厌其烦的玩着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个游戏。

在他们3岁那年，乔东每人送了他们一只拉布拉多小奶犬。爱国给起的名字叫和平，取爱好和平的意思。兴邦的叫弭战，取消弭战争的意思。前一个乔东觉得不错，非常认同；后一个乔东表示不是特别懂，当然战争他是懂得。乔东告诉双胞胎，猫崽也有一只，猫崽给狗狗起的名字叫狗崽，非常朴实也非常应景。

从此他们就是三人、三狗，疯玩儿的就更没边儿了。猫崽也在他俩的带动下，变的更爱动，更活泼。不同的是颜爱国和颜兴邦的狗狗，由他们自己喂，自己洗澡，自己顺毛，还会经常亲亲。而猫崽的狗崽，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或者随便是谁照顾。

南方天气热，一年四季中冬天象征性的表示表示。大多数的时间要么炎热、要么台风、要么多雨，要么就还是炎热。但是自打有了“和平和弭站”，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双胞胎都会带着它们，到那座不高的山头溜达一圈。回来后两个红扑扑，湿哒哒的小奶娃，就开始对自己和对狗子们的清洗工作。一点儿都不让阿耀和易存插手。

足够的运动量，使他们比大半岁的猫崽高了至少半头。足够的运动量，也导致他们的饭量，至少比猫崽多吃一碗饭。还没有长成半大小子，但是吃穷易存的趋势就越来越明显。

猫崽4岁多了，要上幼儿园了，猫崽的妈妈热情的来邀约易存。易存觉得也该是让他们去到外边，和其他同龄的小朋友接触接触。而实际的情况就如上所诉，俩儿子一周后，就被幼儿园给彻底打败，铩羽而归。

易存答应俩儿子，要到幼儿园深入走访下的，好吧，去吧。易存的原则就是，答应孩子们的，就要说到做到。

到了幼儿园，易存发现小班确实让人一言难尽。老师也趁机投诉，俩小娃做了以下两件“好”事情。第一件：其他小朋友不好好吃饭，他们就问人家还吃不吃，如果不吃的话，他们帮人家吃。结果好几个小朋友，趁老师不注意就把饭菜，孝敬了他们俩。下午上课上到一半，几个小朋友就喊叫着饿，说是他们的饭菜都被爱国兴邦给吃了。询问他俩，俩小人儿振振有词“与其他们不好好吃浪费，不如让我俩吃掉算了。”老师说可以哄着他们吃啊，他俩又说“今天哄，明天哄，不如让他们试一次饥饿的感觉。这样小朋友们，以后就能乖乖吃饭了。”

易存对俩儿子施行的是体验式教育，听完老师的讲述，觉得俩儿子这么做没错啊。老师看易存没有发表意见，就又说了第二件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爱国兴邦一上学，和平和弭战在家待着就会很无聊。于是两只狗子，第二天就跟着俩小娃上学去了。到了上课时间，老师看着两个狗子待着教室，就想赶狗子们出去。爱国兴邦不愿意了，跟老师吊起了书袋，说什么“子曰：有教无类。所以狗狗也有学习的权利。”顺便还夸老师讲课讲的好，连狗子们都爱听。两只狗子摇着尾巴应和小主人。老师似是受了蛊惑般，就暂时同意狗子们留了下来。

狗子们确实听话，一天课下来，竟然乖乖的守在小主人身边，不乱叫不乱闹。午睡的时候，和小主人乖乖的挤在小床上睡午觉。课间，俩小家伙跟小朋友们，一顿帮老师吹嘘“我们的老师太厉害了，和平弭战都喜欢听她讲课那。”第二天，原本不爱上学的小朋友们，竟然都催着家长们送他们上学，而且有宠物的，要带上自己的小宠物。没宠物的，闹着家长要买宠物。于是第二天，小班有一半的学生家长，送孩子上学的同时，犹疑着也将家里的宠物给带了过来。

鸭子、小狗、猫猫、小鸡...那场景可想而知。他俩是乔东老婆顺路叫上代送的，所以易存和阿耀，自然不知道这个事情。易存觉得俩孩子也算有道理，只是把人换成了动物而已。

那就到中班看看吧，亦是不如人意。

抱着一线希望由园长带着到了大班，看了孩子们的教材，也听了大班的老师讲课，还是差火候。微微叹息，易存犹豫了。仔细想想孩子们的程度，确实不适合再上幼儿园。而她也不愿意让孩子们，小小年纪直接上小学。她觉得这个阶段，就该是让孩子充分释放天性的时候。

易存拿不准主意，她拨通了乔雅的电话，详细的介绍了俩儿子的情况。乔雅有些不太相信，连夜从省城赶来，在易存这里住了三天。

孩子们沿袭以往的作息：早6点起床，下午一点到两点间有个午睡。起床后的洗漱，易存和阿耀不用参与。晚上9点半后上床，俩小人一个房间，上床后俩人会嘀咕会儿，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聊天内容。易存都能听的懂，但是不知道具体他们在聊些什么。因为双胞胎的默契，所聊的事情基本就几个字彼此就懂了。最晚10点前孩子们也就睡着了。

上床前的事情就多了，洗漱，给狗子放最后一次食物和水，洗完澡洗自己的小内裤；和狗子聊会儿天。至少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易存和阿耀都想不起来，他们是什么时候，就形成这样的作息时间，规律的有点可怕。乔雅对此咋舌不已。“他们打架吗？”乔雅问。易存和阿耀对视了一眼，俩人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乔雅这个问题。

易存和阿耀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互动，能不能算是在打架，心虚的说“这几天你自己看吧。”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俩人不知道怎么就开始了。你踢、我挡；你推，我闪；你抓，我躲。40多亩大的地方，足够两兄弟扑腾。除了硬化的路面，还有易存阿耀带着他们，开出的种植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是正儿八经的泥土地。俩兄弟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什么时间，就开始了在这些泥土地里的打闹。

不是爱国将兴邦骑在了身下，就是兴邦将爱国骑在了身下。瞬间又出现了形式翻转，两个人飞快的站起身，你追我赶之间，其中一个一记扫堂腿，另一个就在一声愤怒的：颜爱国/颜兴邦的大声抗议声中，狼狈倒地。然后兄弟俩就开始了新一轮，你被我骑在身下，我又奋力反击，将你骑在身下，周而复始的。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章法的就这样交替进行着。好在两个好战的小伙子，不是死战分子。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什么时间，俩人就悻悻的停止了这种打闹。期间兄弟俩没有传来任何的哭声，或是向易存和阿耀的求助声。

第六章吃饭饭、睡觉觉

到了饭点儿，易存在厨房给乔雅和孩子们做午餐。阿耀热情的陪着客人，坐在树荫下观看俩小朋友的互动。

四菜一汤端到树荫下的圆形餐桌上。一个酱卤水牛肉切片儿，一个红烧肉；一个青红椒丝拌鸡胸肉，还有一大盘绿油油的白灼空心菜。不，确切的说每一份儿都很多。主食是米饭和馒头，汤是有些微苦的芥蓝肉丝汤。非常家常的菜式。俩兄弟换下来已是满身泥垢灰土的衣服，换了一身淡蓝色的开襟丝绵套装。扣子扣的惨不忍睹。乔雅定定的看着他们的扣子，易存也看到了但是并不出言提醒。阿耀看了一眼，撇过脸笑出了声。发觉异样的兴邦，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感觉爱国捅了自己一下，正要对爱国发作，就看爱国开始调整自己的衣扣。兴邦立马看向自己的衣扣，也是一个衣襟高，一个衣襟低，也开始调整起自己的衣扣。

几个人坐定，乔雅又发觉了新大陆似的，用眼神询问易存。易存微不可查摇了下头，一个眉眼上挑的动作，示意乔雅接着往下看。做饭时都粘着易存的笑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离了易存。

只见笑笑乖乖的坐在两兄弟中间，委屈巴巴的看着易存。易存不动声色，和乔雅边吃边聊，似乎没看到笑笑投来的求助目光。就看爱国开始盛饭，他自己的和兴邦的都是满满的一碗，给笑笑盛的是大半碗。然后盛汤，安放在彼此都习惯的位置。兴邦也没有闲着，将笑笑的菜盘分别放入了桌上的四个菜，每样都夹了两筷子，还细心的拿旁边的剪子，把菜给笑笑剪碎，放到她面前。

爱国抬手摸着笑笑的头“姐姐乖，吃饭饭。”笑笑的眼神没有得到易存的回应，开始乖乖的低下头吃饭。整个过程乔雅看在眼里，感觉笑笑几次都临近崩溃的边缘，却在俩小伙子一番不着痕迹的操作下，变的乖顺安静起来。爱国和兴邦的肚子应景的咕噜了起来，开动；俩小朋友投入了干饭的工作。除了咀嚼的声音，和呼噜喝汤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音发出。俩人时不时观察坐在中间的笑笑，除了肉和红椒丝，凡是绿色的都被笑笑留在菜盘里。

兴邦夹起笑笑碗里的青椒丝和空心菜，递到笑笑的嘴边，笑笑抗拒用手去拦，就听爱国说“姐姐不乖，爱国不带姐姐种小树。”这时就看笑笑闭着眼睛，勉强的张开了嘴，兴邦抓紧时机，快速将两种青菜，塞进笑笑嘴里。笑笑眼泪叭嚓的边咀嚼边抽泣。“姐姐不哭，姐姐欢天喜地吃饭饭，我叫和平和弭战亲亲姐姐。”俩狗子竟然神配合，在笑笑身上又是舔又是拱得。笑笑神奇的止住了抽泣声，笑着认真的咀嚼咽下，还显摆着张开嘴，给弟弟们看。

一餐饭就在三个大人的观察中，俩个小的边哄边威胁着大的，这种既温馨又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

爱国兴邦的饭量真是不小，一个人一碗米饭，一个大馒头，一碗半汤，还有肉、菜若干。乔雅看的是兴味盎然，整个过程，易存和阿耀没有一句话。

一口肉、一口菜、一口饭，一口汤，严格的按照这个顺序。蔬菜摄入的量真不少。乔雅减肥，吃了一小勺米饭，吃了几片牛肉和鸡胸肉后，就一直在夹青菜和喝汤。等到大家都吃完，阿耀就负责清理餐桌，照例还泡了一壶绿茶。

爱国兴邦拿起自己的茶杯，笑笑也有样学样，拿起自己的茶杯，跟着俩弟弟走到了景观池旁边。只看三个小人儿左手拿杯，右手叉腰，大大的灌了一口，同时开始漱口，然后相互对视一眼，一起将漱口水吐进了景观池。

乔雅早就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哎吆，太搞笑了，他们的动作像我老爸。”易存也笑了，口气诚恳的告诉乔雅“他俩就是学的叔叔，笑笑什么都学他俩。”乔雅问道“那为什么要吐到景观池里那？”乔雅不解。易存认真的回答道“为了给小鱼改善生活啊。”听到这样的回答，乔雅笑的更放肆。“你，你也太逗了？”易存疑惑的看着对方。

乔雅问道“漱口水怎么给小鱼改善生活啊？”易存又认真的回答道“绿茶里含有丰富的茶氨酚、茶多酚，几个孩子的牙缝里还有残留的肉丝和菜丝，通过漱口水流的冲击，会被冲出牙缝，然后将漱口水吐到景观池里。小鱼就会过来抢食，带有茶香和孩子们唾液的肉和菜。”乔雅看着易存这么认真的解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收起了笑意。快速走到景观池边，就看到一群小金鱼，已经集中在了三个孩子吐漱口水的地方。抢食着肉眼看不见，给它们改善生活的食物。

认真的看了会儿，直到小鱼都散去，乔雅才走回茶桌旁，坐回到了易存的对面。端起茶杯，啜饮一口茶，含了一会儿咽了下去。易存，孩子们被你教的太特别了。易存回道她“这个不是我发现的，这个是爱国和兴邦告诉我的，我只是查了下相关的资料，帮他们验证了下。”易存显然没有听明白乔雅话里的其他意思。“不，易存，我说的不是漱口水的事情。”“恩？”易存疑惑的发出声。“我说的是你和阿耀，平常和孩子们的交流方式。除了笑笑，你们平常从来没有把双胞胎当做小孩子看待，而是尊重他们，平等的对待他们。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好”“你平常会打骂他们吗？”“不会”“你平常会强迫他们，去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吗？”“一般不会，原则性的事情会。”“比如？”“比如有段时间，他们看动画片，到10点还不回房睡觉，撵了两回，俩人不动，我就关了电视，去做别的事情；然后他们就回房了。”“他们没有哭闹吗？”“没有，他们从来不会那样。”“你平常会按你的想法，去命令他们做什么事情吗？比如去看书，比如去吃饭什么的？”“没有，除了他们一岁后，两岁前带他们看书，后面就是他们自己看，什么时候玩儿什么，什么时候看书学习，都是他们自己安排时间，他们自己会沟通；我不会参与的。”

“也是参与不进来，他们说的什么，姐姐和我根本听不明白。”啊耀在一旁补充道。“嗯对，他们确实有很强的心灵感应，几个字说出来他们就明白彼此的意思，其他人根本参与不进来。”易存跟乔雅解释参与不进来的原因。“除了猫崽，他们有其他的同龄小朋友吗？”“没有，他们不喜欢和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玩儿；跟我去买菜的时候，他们会跟菜市场里卖东西的人聊天。看他们长得好，也礼貌懂事，都很喜欢他们。连买菜时都会因为他俩，菜贩们对我们特殊照顾。”啊耀知道关系到外甥上学的问题，不敢怠慢，配合易存认真回答乔雅问题。

“他们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在墙上乱写乱画。家里给他们准备了好多块黑板和白板；还有纸这些。”“我还给他们买了很多地图；都挂在他们房间，他们能轻松够得到的地方。他们会边看边讨论，都讲些什么听不太明白。常常会突然发现，有不少东西是我没有直接讲给他们听，他们都知道或者会做。”

易存摇摇头，突然感觉自己这个妈妈着实失败。乔雅怎可能不明白易存此时的想法，站起身来，走到易存的身后。将两只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说道“你要是失败，我弟弟和我弟妹，估计早就被自己蠢死了。猫崽在家一言不合，就躺地上打滚的那种。那可是我侄子，被你们一家虐到了。”说完走向了屋子里的厕所。

爱国和兴邦带着笑笑消食回来了。他们所谓的消食，就是押着笑笑，在这个40多亩大的院子里，悠闲自在的走上两圈。两条狗子欢快的跟在他们身边。

“妈妈我们和姐姐午睡去了。”易存点点头。牵着笑笑，爱国和兴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为了让妈妈睡个午觉，笑笑都是跟着他们午睡。午睡的时候，他们并不会在床上，而是睡着铺着防潮垫和细竹席的地上。照例，他俩会睡在笑笑的两边。爱国拽来印有白雪公主的夏凉被，盖在笑笑的身上。他和兴邦的被子，是没有任何图案的纯浅灰色的。然后和兴邦都面向笑笑，都伸出一只手轻拍笑笑，然后哼唱起只有三个人才知道的曲子。和平和弭战也顺势，一边一个躺在了两个小主人的旁边。

它们任何时候都没有认错过自己的小主人，这点阿耀和易存都无法做到。它们的身形比来的时候大了不少，差不多已经是一只成年拉不拉多犬的身形。

第七章三四岁小娃的责任和担当

乔雅走出厕所，听到双胞胎安排午睡的事情。走到门口，从门缝里瞧他们的情况。三个孩子已经依次躺下，整个哄睡笑笑的过程，也是让乔雅看得是难以置信。两个狗狗也乖顺的跟着小主人睡午觉。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带上门，乔雅走到门口的树荫下。易存还在喝茶。“你这俩宝真是太特别了，这些都是你教他们的吗？”“不算是吧，他们自己很自觉，该做什么的时候不用说就去做了。”“哎你是不知道，听阿东讲猫崽上幼儿园，几乎天天都要闹人。她妈妈为了不让他闹，身上小书包里给他塞满了小零食。不知道老师是怎么哄他睡午觉，我弟妹说在家从来都没有办法让他睡午觉。”“猫崽上学时间还短，慢慢就好了”易存相帮猫崽打圆场。“哎，你不用替他说话，阿东小时候也是这样。和你这两个比起来，猫崽真的就只能说是一个小笨蛋那。”“我也发愁，好歹猫崽还能去，这两个不愿意去；我到学校里看了，似乎也没有去的必要。可我就是下不了决心，就给你打了电话。”

“他们现在识字了吗？到什么程度了？”“嗯识字了，一般的阅读都可以；现在会用字典了，看得东西更多，时不时就催我带他们回广州，到书城买书。猫崽的幼儿园的教程，我也给他们买了，不到一天他俩就全看完了，然后告诉我以后别买这样的，浪费。”乔雅听到最后，捂着嘴笑了起来“确实浪费，昨天我在他们房间里看了他们的书，你还给他们买猫崽学习的书，确实不合适。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两宝就是两个小妖精，不要纠结了，既然他们有这么强的学习能力，还这么独立，就按照他们的想法来吧。”“可他们太小了，还…”乔雅打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你找我，无非就是让我帮你下决心，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你真强迫他们上学的话，还真有可能是压制他们的天性，耽误他们。”“真的吗？你觉得他们不用上学?”“嗯，你们的相处方式很好，你和啊耀都没有把他们，当孩子那样和他们交流；我建议你可以问问，他们不上学后想怎么办？”

乔雅又啜了一口茶。易存若有所思没有再开口。

爱国和兴邦确实很独立，独立的让人心疼。易存当然清楚这是为什么。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可她无法控制，又不愿意服用抗抑郁等的药物。时不时的愣神，愣神时无知无觉，思绪信马由缰任意飘飞。

刚开始两个孩子是无措的、恐惧的。紧握自己兄弟的手，呆立着等待妈妈的清醒。谁也不知道妈妈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多久。最长的一次持续了一天一夜。幸好阿耀在，不断的安抚孩子，照顾好孩子的起居，不然后果可想而知。两个幼童怎么能不恐惧，不害怕，自己的妈妈像个活死人那样，不吃不喝不拉不撒...

阿耀舅舅在这种情况下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的心里深深的刻着，阿耀舅舅这时候告诉他们的话“你们要学着照顾好自己，学着照顾妈妈和姐姐，不要让妈妈为你们操心，她就会少犯病。等你们长大了可以更好的照顾妈妈，妈妈就会更少犯病或是不犯病了。”爱国和兴邦彼此牵着兄弟的手，坚定的点头，等待着妈妈醒来。也盼望着自己快快长大，这样妈妈的病就可以好了。不会再忘了自己和兄弟，不会再神游天外，也忘了她自己。

也从那时起，两个仅仅两周岁的稚童心里，有了照顾妈妈的责任和担当。

两个孩子将满三岁时静瑶到访，和易存的交流过程中发现了易存的问题。时间没有持续太长，但是足以让静瑶看到问题所在。也发现两个孩子，这种情况下的无措和发自内心的恐惧害怕。旋即仔细向乔雅询问易存的情况。乔雅将自己感受到的易存的状态，如实的和静瑶做了说明。

“我觉得不仅仅是产后抑郁这么简单，易存的情况比较特殊，看似正常，正常的有点太过了的感觉。”“怎么说？”静瑶问道。乔雅稍作踌躇，问道“静瑶你实话告诉我，易存离婚之前的事情你了解多少？是否能告诉我呢？这对易存心理问题的疏导，治疗可以起到决定性的效用？”电话这端，静瑶听着乔雅的问题和阐述，眼睛有些湿润。

乔雅等待电话那端死党的反应，静瑶的沉默让乔雅有了判断“静瑶你是不是，也感觉到易存在产后抑郁之前，也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而且是因为她以往的经历造成的？”静瑶轻叹一声，自己的这个死党作为资深的心理医生，真不白给。说道“我也是这次过来，看她和孩子相处才确定，之前只是隐隐感觉到一些。因为易存平常性格沉闷不爱说话，也就没往这方面想。”静瑶觉得毕竟是易存的隐私，在未得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不该多说什么。

“恩这就是了，那你家昊康应该对易存非常了解吧？我现在没有办法让易存，说出她心底最深处藏着的问题，我建议可以由你家刘昊康，和她深入的沟通交流下。易存最亲近最信任的应该就是你家刘昊康，可以让他留个类似念想。或是类似一个唤醒开关一样的东西？”乔雅提议。

静瑶的犹疑，在她开始接触易存时，就有所感觉。对于易存乔雅即当做好友，又当成心理援助的对象。那个人没有些不愿意提起的过往啊，无论是站在静瑶还是易存好友的角度，解决当前的问题都是最为重要的。他们谁都不希望易存的状态，影响到两个孩子，给两个孩子带来终身的阴影。乔雅当机立断的选择了最常规的方法。至于要打开易存的心门，彻底解决、根治，乔雅认为还是需要合适的契机。可这种契机，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下出现。

做好决定，乔雅跟静瑶耐心的解释道“这种长时间的愣神，或是类似梦魇，对于易存和孩子们都不是好现象。阿耀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易存他们，必须有一个类似唤醒或是心理开关一样的东西，能够随时唤醒，随时启动易存的正常思维。越亲近、越信任的人，帮她做这个启动开关越好。这个启动开关，最好是能让她产生共鸣共感的东西，是一首歌、一种声音或是一段话什么的。”乔雅的电话传来了手机即将没电的提示音。“静瑶，我电话充电了再和你联系。”赵静瑶知道乔雅忙，随说道“恩，我现在让昊康赶过来，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你忙你的，不知道怎么做时我再跟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