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爸爸是仇人3
初璨轻轻把房门拉开一条缝，果然看到了孙进，他正背对着坐在餐椅上。
好机会。
初璨拿起桌上蓄势待发的狼牙棒，把门开了一半，然后，猛地向孙进冲了过去。
在荷母的惊呼声中，眼看狼牙棒要落在孙进后脑勺，空间又被暂停了。
呵呵。初璨已经明确，不能伤到这个蝼蚁的命。
她转动手里的棍子，用力朝孙进手臂锤下去。
血液喷溅，荷母的惊呼声与孙进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拉出尖锐的声响，荷母瞳孔睁圆，大叫：“天啊，救命啊。”
孙进正龇牙咧嘴地捂着胳膊，初璨立即又在他后脖颈上补了一锤。
五颗钉子深深扎进肉里。
“啊！”孙进痛得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撞翻了椅子，躺倒在地上。
李如荷慌忙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满地的血。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拿着凶器的孙绵绵，语气崩溃：“你疯了！”
初璨无视她们母女俩，用力踹了下孙进的头，脚踩在他喉结处上，一字一句：“你再敢动我一根手指，不弄死你也要你成残废。”
末了，她又补了句：“现在我打不赢你，但你睡觉最好睁着眼睛。”
孙进的头被迫抬起，喉咙被压迫致使他一阵呕意。余光里钉子正挨着他的眼睛，只要他稍微侧一下头，就会扎到。
杀意蔓延，他的心脏狂跳，感到一阵恐惧的窒息。
荷母哆嗦着来拉初璨的手：“绵绵啊，快放开你爸。”
她不敢去碰初璨，生怕一个用力钉子就会扎到孙进。
初璨不屑地看着孙进，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他。
荷母赶紧去扶孙进，初璨沉声道：“不许动他。”
荷母不敢动，一脸为难地看着李如荷。
李如荷红了眼眶，想起往日孙进对她的拳打脚踢，这些她从不敢让家里人知道。
只有绵绵，她承受了太多。
但是，但是……孙进始终是绵绵的爸爸啊。
李如荷擦了下眼泪，就要去扶孙进，初璨再次冷声道：“不许动，谁都不许动他。”
李如荷伤心地看着初璨：“绵绵，再怎么样他是你爸啊。”
初璨面无表情：“打我的人不配当我爸。”
三人僵持住，孙进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初璨站起来又踹了他一脚。
“啊！”孙进痛叫。
初璨看着两个女人，命令道：“都走开，不许扶他。”又对李如荷道：“你去把我桌上的绳子拿来。”
李如荷站着没动，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几乎已经猜到了初璨想干什么。
女儿这样对待自己的爸爸，这并不好。
可是孙进也确实是个混蛋。
初璨也不指望她，她去脱孙进的鞋子，孙进奋力挣扎，大叫：“不要，不要！绵绵，绵绵，爸爸错了，爸爸再也不打你们了！”
他一边叫，一边蹬腿，初璨的小身体力气不大，抓不住他乱动的脚。
李如荷看着于心不忍，去初璨房间里拿来了她早就准备好的绳子：“绳子拿来了，别伤害他了绵绵。”
初璨这才作罢，拿过绳子看着孙进：“不想再挨一锤就老老实实把手伸出来，让我绑着。”
孙进还在挣扎：“绵绵，绵绵，我是你爸啊，我错了，我错了。”
初璨不想听他废话，举起棍子对着他的胳膊就要锤，孙进吓得赶紧把手伸了出来：“你绑，你绑，只要你肯原谅爸爸，怎么绑都行。”
孙进的眼睛已经红了，脸也通红，鼻梁处还有上次初璨划他眼睛时的伤口，一脸哀求，好不可怜。
初璨看着很顺心。
蝼蚁都该匍匐在地。
一个小时后，两对母女都坐在餐桌上吃饭。
孙进手脚被绑着缩在墙角，嘴里塞着一团衣服，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吃。
桌上三个人只有初璨在认真吃饭，荷母和李如荷时不时打量一眼孙进，一脸为难。
初璨适时地提醒她俩：“别有那些让我不开心的想法，现在这样是他活该。”
一直到凌晨，孙进都没能进一口食，喝一口水。
初璨很放心自己的捆绑技术，早就睡着了。
黑漆漆的客厅里，挪了近三个小时的孙进终于挪到了李如荷房门口，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用头去蹭房门。
针落可闻，头发摩擦木门的声音显得十分清晰。
荷母早就回家了，房间里的李如荷也压根睡不着。
她听见动静，猜到是孙进，直勾勾地盯着门，犹豫要不要开门。
她是恨孙进的，可心理上却无法接受眼睁睁看着孙进被这样对待。
心理斗争了许久，她还是开了门。
光照在身上，趴在地上的孙进赶紧抬起头，哀求地看着李如荷。
他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用眼睛示意。
李如荷退后几步，给他让出位置。
她看着孙进像条蛆虫一样，小心翼翼地挪进房间，眼眶不由溢出泪水。
往日孙进把她当成牲畜一样打骂时，她是不是也像孙进现在这样，在地上苟延残喘。
可那时候的孙进有没有一丝丝心疼过她。
等孙进挪进房间，李如荷眼睛的泪已经冷了，干了。
她看着孙进悄悄用脚把门关上，等门终于关上时，他才用力地发出“唔唔”声。
看李如荷站着不动，孙进挣扎到她的脚边，用头去蹭她的腿。
李如荷终归是不忍心，把孙进嘴里的衣服拿了出来。
孙进痛哭流涕：“如荷，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你的，我对不起你，如荷。”
他在哭，李如荷也跟着一起哭。
孙进继续哭：“如荷，我再也不会打你了，我再动你一下我是畜生，我们好好过日子，如荷。”
说这些话时，孙进的声音并不大，并不会传出房间。
孙进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李如荷：“如荷，你给我把绳子解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我好痛，我要死了。”
他求了许久，李如荷听得麻木，给他解了绳子。
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孙进给李如荷磕头，他哭着忏悔：“是我的错如荷，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对不起你。”
李如荷哭着阻止他：“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