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想怎么做？我尊重你的一切意愿。”李执询问方雅的意见。

方雅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回到了家里面，不止一次见识过济一道君的本事，对此她并不觉得神奇。有些东西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我想怎么做呢？方雅同样在问自己，人生已经走到了最后的尽头，似乎自己做什么都不会过分。

“我想让他们三个人身败名裂，受到应有的惩罚。”方雅眼中带着无尽的恨意，“我还想让他们死。”哪怕是喝血吃肉都不能减轻对他们的怨恨。

只是让几个人付出生命很简单，但是这样绝对解除不了方雅的怨恨。

李执有一些想法，现在需要做出实验。

她想了想朗声开口道：“如愿。”说完话之后觉得自己不够像一个神祇，又给自己加上一个飘渺的效果。做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傻。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半神，做什么都是正常的，没必要多此一举。

夜深人静，月亮被云层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一丝光亮都没有露出来，本来是陷入沉睡休息的时间，陈阳阳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很烦躁，为什么方雅知道那么多事情，最后方雅是怎么离开的她已经没有丝毫印象。

只是心里时不时会泛起一丝不妙的预感。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整整一个晚上陈阳阳都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

第二天起来时热的一杯牛奶还不小心被她弄撒，玻璃杯摔倒地上滚了几个圈。心里还在庆幸没碎，伸手去拿时又听到清脆的响声，杯子裂成两半，还把她的手划了一个口子，鲜血红得刺眼。

陈阳阳精神萎靡，一到办公室就在沙发上躺着休息，只觉得浑身难受，脑袋胀痛。

外面的办公室吵吵嚷嚷的让陈阳阳很头痛，刚准备喊一声又突然变得安静起来，陈阳阳心道这些属下还算有眼力见。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眼力见，而是派出所的人来了，那些个员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走在警察身后的正是李执，她拿到了陈阳阳电脑上的所有记录，一早就去派出所报案。好多警察都是她眼熟的人，打交道不是一两次，知道方雅得到有力证据很为方雅开心。

大多都是正常人，看到方雅无数次在派出所痛哭，又苦于没有证据，面上不说，心里也是难受的。

其中一个女警察更是每一次都跟着出警，就是为了安慰方雅。这次看方雅不像原来一样神情萎靡遭受着天大的痛苦模样，反而西装红唇大波浪，心里放松很多，想着方雅应该是走出来了，也算是了了一个心结。

就在派出所民警拿到方雅提供的监控视频带陈阳阳回去审问时，网上又突然流传出那个曾经让方雅痛苦的视频，只是视频中的方雅消失了，只剩下两个干着禽兽之事带着丑态的男人。

不过这一切陈阳阳都不知道，她还在为自己辩驳，不停挣扎道，“去酒店房间里面的又不止我一个，我犯了哪条法律了？哪条法律规定的我不能去酒店。”

“陈阳阳。”女警察语气严厉，“现在是对你进行传讯。”

被叫到名字的陈阳阳抖如糠筛，张嘴啊啊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直高高昂起的头颅无力的低下来，神色落寞被女警察拉着胳膊带走。

李执全程面无表情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陈阳阳的表情从凶狠变成懊悔，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陈阳阳心里对方雅的咒骂从未停止，示弱只是为了博取同情罢了，这个女人很精明。

没有跟着警察回派出所，李执的下一个目的地是P市，方雅公司总部的位置。该找李总和王总算账了。

“你再次看到这个视频会觉得痛苦吗？”抹掉方雅身影的视频是李执放出来的，现在正同步播放在公司总部所有的屏幕上，李总和王总猥琐狰狞的面目经过李执的操作更清晰，也更让两个人害怕。他们发给方雅的视频分明都把自己的脸打上了马赛克，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正分别在自己的办公室厉声喝道：“是谁搞的恶作剧，赶快停止，不然我就要走司法程序了。”面上凶狠，心里却很慌张。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语气，人渣模样都是相似的。

然而最生气的却不是他们两个，而是年过半白的董事长和公司里与王总有间隙的几位同事。

董事长正在综合部视察开会，本来好好演说的ppt上面突然间幕布上出现了两个人。场面乱作一团，第一个发现的人连忙叫人关电脑，关上电脑画面没有消失又叫人拔电源，没想到拔了电源视频还在放，整个屋子的人都尴尬极了。

这边生气的董事长觉得画面上的一个人很眼熟，好不容易认出其中一个人是自己的女婿，他就差一口气上不来撅过去，颤抖着手指指着大门，“赶快把这东西关了，再去把人给我叫过来。”眼中冒着怒火，想要把王意撕碎。

“哈哈哈，我看那小子就不顺眼，整天拿着自己女婿的身份作威作福东搞西搞的，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说完又带着嘲讽的笑容笑了几声。

三四个人围在一起，说话声音很大，还不在办公室里面，专挑人来人往的茶水间。

其实从几个人聚在一起，办公室里面的人就知道这几个八卦男又开始了，声音小就是悄悄说别人坏话，声音大就是要故意说给某个人听。大家听到声音简直是吼出来的就知道他们是要给某人添堵了。

果不其然，张嘴就很刺激，先是直接点了名字，再开始放肆的嘲讽。当听到花生米几个字时原本安静的办公室突然传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因为画面恶心细看的没几人，现在被刻意点出来，

几秒过后，办公室又传出压抑的气氛，仔细听还能听见憋笑的声音。

身为讨论话题的主人翁，李成威自然也听见了外面几个死对头的讨论，听着他们对自己身体的嘲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对于那个恶作剧传播视频的人充满了怨恨。

这些事情李执全都看在眼里，对于这种情况的发生她已经提前告诉过方雅，或许是心里的怨恨达到了顶点，方雅已经无所谓了。再多的羞辱她在李成威嘴里都听过，别的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过她要真正听到别人评论时，心里的恐惧又涌上来，这些恐惧又在那几人的大笑中消失，在别人口中说出的不是对自己的羞辱而是对于另外两人的嘲讽时产生了莫名的快感。

果然还是男人更懂得伤害男人。

李执表示，这一点她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