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墓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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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啦啦啦啦啦啦……”小男孩悠哉地穿梭在各个宫殿之间,满眼金黄色的木雕一览无余,滤过琳琅满目的壁画,他听到父亲的内殿传来些许呢喃。

好奇的他一步步靠近,立于门廊上,探进去半个头用耳朵细细去听。

“三皇子!你这是……”一个侍女走前来打断他。

他吓得如同贼鼠,刚要拔脚逃跑,却被父亲开门后一个手掌提了起来,那张脸色红润,眼神冰冷的脸庞上横肉堆积着。

“偷听?”父亲的语气沉闷而压迫。

“不是……不是啊,父皇,儿臣想吟唱给父皇听,”他七八岁的个头与父亲对比瘦小又可怜。

“狡辩!”父亲话刚说完,一个风韵十足的白肌丽人从门边探出头来,发髻慵懒地斜放在耳边,浑圆的雪白乳沟在原本单薄的素衣中若隐若现,叫他一稚童都看红了脸。

“哟~这不是三皇子嘛?快进来坐,”那女人一对杏眸直勾人心魄。

“不必,这逆子吟唱还不如爱妃九牛一毛,与之对言寡淡无趣。”父亲面对那女人用了另一张脸,那是一张爱慕依恋,有温度的脸。

“主君有所不知,三皇子爱在宫中闲逛,平日尤其爱来臣妾的寝宫玩耍,只是这来来回回不知道弄坏了臣妾宫中多少文物挂件,甚是苦恼。”那女人笑嗔着扶起额头来。

“没有,父皇!儿臣没有!”他上前抓住父亲的衣襟,却被父亲一脚踢了出去。

“混账!”父亲竟青筋暴起,像看仇敌般盯着他:“来人!逆子冥顽不灵,以下犯上,关入天牢,降为庶人!”

什么?就仅凭那个女人的一番话?他跪在地上,用一种难以置信且呆滞的神情凝望他向来敬重的父亲。

“父皇……”

“父皇为什么如此对我……”

“啊啊啊啊——”

我猛然挣开双眼,又是一身冷汗,真的邪了门了,自从来到这枯井地下,我一直在做噩梦,而且全是古代皇宫的各种破事,还老是遇到各种吓人的玩意儿,现在离开这里的想法充斥着我的大脑。

“哎?小兄弟你可算醒了,没事吧,还认得我吗?”一旁的柱子大哥看我清醒了,端起水来递给我,我只觉四肢无力,说话也没有力气,接过水来喃喃道:“那……那个怪物呢?”“刚才那是一只湿粽子,已经被我们制服了,小友,你叫南木?”那长胡子老头一步步朝我这边走来,缓慢而蹒跚,我心想这么年纪大还在做研究,也是够拼的了。

“是啊。”

他放下手电筒,坐在我旁边借着手电筒微弱的余光仔细端详我的面孔。

“爷爷,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我又问道。

“老夫推测那是墓中的阴儿房,专门停放稚儿幼儿的尸体,此墓甬道大多如同长方椭圆状,应无旁门或是侧门,而我们在那个墓室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那老头捋了一把胡子,啧啧咋舌。

“怪不得,我走得都快虚脱了,”我一口饮尽杯中水,好不舒服。

“小兄弟这是第一次来到墓里?”老头怀疑地问道。

“是啊,爷爷,你还没有说咱们怎么在这里面走了一个小时呢?”

“应该是鬼打墙,一般在正夜十二点到一点凌晨发生,当然也有第二种情况发生,冤死在这里的鬼魂因为有着强烈的意志无法散去或者阻止进入墓穴的热能就会发生这种情况,老夫猜刚才那只湿粽子一定是有事或者有话要告诉你,否则不可能依附在你身上却没有伤害你。”长胡子老头又开始捋胡子。

“这……”我想起刚做的那个清晰又奇怪的梦,如果说刚才那个湿粽子就是梦里那个被父亲关入大牢的皇子的话,那这一切就说的通了,那他莫非只是想对我唱那段简洁的啦啦啦?!细思极恐的我又问道:“那爷爷,是不是那个湿粽子对我唱了那段旋律后,咱们才从那个阴儿房出来的?”

那长胡子老头瞥了我一眼,捏着胡子,若有所思地讲着:“的确,小兄弟,我想它一定让你知道了或者了解了什么,把你知道的讲出来,或许我们能得到更多的东西,你跟这里一定有很深的渊源,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来到这个地方。”

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眸,我刚想说我只是无意从井边掉进来的,但我停住了,真的是无缘无故吗?为什么那个湿粽子只对我有兴趣?为什么祖母执意要下到这个深不见底的鬼地方来,如果这是祖母故意引我下来的呢?不对啊,祖母平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假如真有事或者有东西要我看要我做,直接开口就好了,我这个外孙子肯定会答应她的,难不成有什么事情她知道即使说了我也不会去做?

慢慢地,我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切开始清晰起来。

有人用手推了我一下,我抬头看去,一个黑影用手电筒照着我:“喂,你没事吧?要出发了。”是那个女老大的声音。自从出现了那只湿粽子之后,女老大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竟然让我和柱子大哥与她和长胡子老头并排走在第一排。

不得不说,女老大带领她的这支队伍的确强大,手电筒的余光扫过,并排整齐站着十几排的黑衣人,如果按每排五人来看,少说也有小近百人,他们每人都用黑布包住头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查看情况,背后负着相当于一个与十岁儿童身高相近的黑色背包,光看着起码有二三十斤,脖子下一人一个防毒面具,手提氧气瓶和呼吸器,头腿部绑着两只47手枪,小腿外侧绑着两三柄尖刀,脚下是军用长靴。

看了看他们,再看看我,除了有个破手机,就是一件破衣服,单薄感令我唏嘘不已。

“你应该知道带手机来这里毫无用处吧?”女老大瞥见我手里的手机,戏谑道。

“哈哈,这我平时就好玩游戏,现在玩不了电脑上的,只能改手机上玩单机游戏打发时间了,”我笑着开玩笑。

“打发时间?你知道在这里多一秒就等于死亡吗?如果在粮食吃完前没有离开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吗?南木小兄弟,既然你把这里当成是过家家一样胸有成竹,那你说我们该从东北方还是东南方走?”女老大虽然语气有开玩笑的意味,但她的手电筒一直照着我的脸,左右摇晃,我左右躲闪着,她竟然一把夺过我的手机随手摔在地上。

我气不打一处来,连手机都不让拿,还随便扔别人的东西,好歹也值两三千呢?!我正要开口破口大骂,只听有人大喊道:“看!那……那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