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与时俱进
程季畅唯一一次出手是沈银灯伤了元气，打算用瓦房那个孩子来吃了补血时，他暗地出手，护住瓦房，让沈银灯无功而返。
程季畅直到在云溪寨黑背山，众人陷入沈银灯陷阱之时，才毅然出手。
他长啸一声，剑出如龙，一下子就把得意洋洋的赤伞沈银灯打得狼狈不堪。一时间全场皆惊！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有如此法力！”已经化为赤伞的沈银灯惊恐不安。
“呵呵，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紫阳洞胡铁楠是也！”程季畅冷笑一声，“破船还有三斤钉，悬门传承千年，总会有继承之人，你也太小瞧我们了！”
“你以为你变化人形，甚至潜入悬门，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吗？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不是人！之所以一直虚与委蛇，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程季畅的一番话震惊四座。
悬门会长苍鸿大师喃喃地说：“唉！自古英雄出少年，像我这样老眼昏花的，居然把苅族当道友。远不及胡道友火眼金睛，谋定而后动，惭愧呀惭愧！”
其他悬门之人也是惭愧不已！
另一边，司藤也停下手上的动作，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赤伞怒吼一声，声音粗重，俨然是个男声，“大师，你我素不相识，毫无恩怨，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呵呵，”程季畅轻笑一声，“你要是仅仅与司藤为难，那是你们苅族之间的私事，我绝对不会过问。可是你乱杀无辜，甚至还要对瓦房这样的无辜小朋友下手，现在更是想把整个悬门一网打尽。你现在说毫无恩怨，这岂不是个笑话？”
程季畅懒得跟她磨嘴皮子，手上又快了几分，七十二路绕指柔剑法施展出来，剑气吞吐，寒光闪烁，剑势玄妙，宛若丝带，绕过赤伞的防御，一剑刺穿她的胸膛。剑气爆发，把她的要害震得粉碎。
赤伞沈银灯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众人见没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个妖气冲天的赤伞就此死在程季畅剑下，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程季畅收剑入鞘，双手掐诀启咒，一股晶莹剔透的水流凭空出现，将赤伞包裹其中。
程季畅手指如蝴蝶入花间，闪出一道道虚影，变幻个不停，嘴中更是念念有词：“天地灵气，如我所招，日月精魄，听我所唤，天生地养，草木精华，为我所摄，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摄！”
随着他的咒语，那股水流渗入赤伞的遗骸之中，不断游走激荡，颜色也慢慢变红，并且逐渐加深，粉红、桃红、玫瑰红，直到最后变成赤红色。
王乾坤看得毛骨悚然，不禁低声问师父，“师父，胡大师在干嘛呢？抽骨吸髓吗？”
“胡说八道！”苍鸿大师呵斥一句，“这是悬门传说中的水炼凝丹之法。我也是在传承秘籍上听过一句，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能施展出来。”
“您是说他在炼丹？”
“当然，自古炼丹有两种方法，火炼和水炼。他这是水炼之法，能凭空施展，不借助任何丹炉器具，真的非常了不得！”
“可是他炼丹的对象似乎是……”王乾坤欲言又止。
“蠢货，那是苅族，又不是人！赤伞只是一种蘑菇而已，跟你平常喝蘑菇汤有什么区别？”
苍鸿大师倒不以为然，用苅族炼丹，这在过去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过这个场面在王乾坤、颜福瑞、秦放这些年轻人来看，就是在对死人敲骨吸髓，简直是恐怖至极！
程季畅炼丹速度很快，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团拳头大的丹液就已经凝炼出来。接下来在程季畅的控制下，不断凝炼分割，直到最后形成一个个黄豆大的丹粒。
程季畅拿出两个瓷瓶，赤红色的丹粒鱼贯而入，正好一瓶九粒。
程季畅盖上瓶盖，把丹药收好。这才转身对各位悬师拱手行礼道：“各位前辈道友，由于个中缘由，胡某不得不对各位隐瞒妖孽所在，还请海涵。”
诸位悬师见程季畅礼数周全，毫不托大，就是有些不满，早也已经烟消云散，纷纷还礼，曰：不敢当！
苍鸿会长更是抱拳谢过救命之恩，“胡大师言重了，今日如果不是大师相救，我们可就陷入妖孽圈套，死伤惨重了。更何况隐瞒之事，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何罪之有？救命之恩，更是没齿难忘！”
程季畅与各位悬师寒暄一阵，见司藤拉着秦放就要离开，连忙上前拦住。
司藤怒目圆睁，“胡悬师，是要斩妖除魔吗？尽管放马过来，我司藤也不是好惹的！”
程季畅冷冷地说：“放心，我只除魔，不斩妖。司藤小姐并无作恶多端，更没有乱杀无辜，我也不会对你出手。你对王乾坤下藤杀咒，王乾坤虽然没有什么法力，但也是悬门子弟。所以这事也算你跟悬门的恩怨，所以这事儿我也不会多管的。你放心！”
“既然如此，那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让开路。”司藤虽然实力不及，但是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我本来就不是过来找你的，你激动什么！”程季畅没好气地说。
他把目光投到了秦放，看着他，露出了热情而殷勤的微笑，“秦先生，不知可有时间与我一叙，我有一些事想和您商量！”
程季畅的态度引得所有人大吃一惊。从头至尾，程季畅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绝世剑仙的架势，对赤伞沈银灯威风凛凛；对于悬门前辈，也是落落大方，气宇轩昂；更是丝毫不把司藤放在眼里，对她声色俱厉。
大家绝对没想到，程季畅转头对秦放这样一个普通人，居然既热情又殷勤，还带着一丝低姿态。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仿佛梦中。
秦放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有些不自在地问：“胡大师言重了，秦放只是一介凡人，大师如有吩咐，还请直言。”
“不敢不敢，哪里敢有什么吩咐呀？秦先生太客气了！”程季畅笑容可掬，谦恭得很，“秦先生是上海有名的商业精英，我也有幸在杂志上看到秦先生的照片，这次有缘，一见面就认出来了。因为怕赤伞伤人，没有立即给你问好，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秦放还是不太明白，“不知道胡大师找我何事？”
“呵呵，一些私事而已，”程季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我也是东南大学的药学硕士，平常也喜欢研究中医药。前几年得了一个功法，练着练着就练进去，前一阵儿也侥幸有了突破，现在手头也有点实力。”
“这么一来，以前搞不懂的几个古方也有了些思路。这么，我就直接说，不知秦先生是否有兴趣，资助我研发一些保健药品？我保证九成九有成果。有了成果，秦先生不但直接占据收益权，而且有优先投资权，一定不会让秦先生吃亏的！”
他的话一出，不仅秦放张口结舌，就连所有悬师也脸色难看，就像吃了一个苍蝇。
王乾坤忍不住问道：“胡大师，你是剑仙一般的世外奇人，怎么还……”
他都找不出字眼来形容这种落差感！
“唉！小王呀！”程季畅叹了一口气，“你也是知道的，现代社会，就是神仙要吃饭的！更何况我只不过是刚刚到了先天境界而已！练功需要药材需要补品，练剑需要宝剑，这些都是要大把花钱！”
“本来还有一个不错的工作，我半年前突然有了突破的契机，直接辞了工作，闭关突破！现在倒是突破了，可是钱都花光了！”
“我倒希望这世界上到处都是为非作歹的苅族，这样我的本事还有发挥的空间！可是你也知道，这个世界的苅族比大熊猫还少，而且绝大部分都老实本分，我也不是嗜血狂魔！”
“不过，我刚才说的绝对不是忽悠。我功力突破之后，水炼之法也到了高级。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丹药绝对能炼出来，现在就是需要一笔投资，研究出如何将其产品化大众化。”
“小王，你也是化工专业的，你要不也过来帮我吧！就算创业失败了，我也保证你不会白干，大不了把我的功法和剑法都教给你！”
程季畅说得高兴，干脆也把小王拐过来了。
王乾坤听得倒是有些意动。
程季畅又转头对秦放许诺，“秦先生，我知道空口白话，你可能有疑虑。这样吧，这有两瓶赤伞精华丹，每瓶九粒，刚刚从赤伞身上凝结提取出来的。绝对无毒高效！”
“据我观察了，秦先生应该前不久有必死的大劫，意外融入了司藤小姐的生命力，这才活了下来？我说的对吗？”
程季畅的话让秦放大吃一惊，他说的一个字都没错。
程季畅继续解释：“我不知道司藤小姐是如何复活的，不过她身体里的妖力很弱，又给你分了一部分，现在已经是垂危之体。”
“真有意思，司藤小姐不愧为当年天下少有的大妖，自己虚弱成这个样子，还把这么多人甚至赤伞玩弄于股掌之上，更是图谋赤伞的妖力。真的非常了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