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耀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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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毒美人

毒圣带着人跑了,余疏行再次把目光转向了躺在地上的人。

“你没事吧?”月如故看着他道。

“我没事,先把他带到树下吧!说不定能问出毒圣杀人的目的。”余疏行道。

月如故同意的点头,和他一起把那人移到树下靠着。

在把那人带到一棵树下后,余疏行伸手抵住那人的后背,输送一些内力给他调息。那人咳了几声,醒了过来。

“咳咳咳!你们是什么人?”那人声音断断续续的道。

“我们是路过的人,见你突然闯出来还身受重伤,这才救了你。”苏筠道。

那人看了看三人身后的十几具尸体,虚弱道:“在下名叫杨晨,多谢各位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余疏行道:“你为何会被他们追杀?”

杨晨闻言,沾血的手掌握成拳头,寒声道:“我所在的乐山派被他们一夜之间血洗,掌门在临死前将一样东西交给了我,让我护着这东西赶紧逃跑,那群人好像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东西,一直不停的追杀我。”

月如故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毒圣这样追杀你?”

杨晨红了眼眶,恨声道:“是我乐山派的门派之宝,只有掌门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特殊,可现在掌门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下。”

又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脸色苍白无血色。

余疏行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准备在给输送一些内力,杨晨却阻止了他的动作,道:“不用再白费力气了,我中了毒圣的毒针,命不久矣了。”

余疏行收回手来,说:“你可知他们拿这东西有何目的?”

杨晨摇头道:“不知。”

月如故闻言觉得奇怪,问道:“对了,我们在荆州城时看到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叫沈连,你认识他吗?”

杨晨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月如故见他没有说谎的样子,摸着下巴小声道:“奇了怪了,毒圣这是要做什么?”

杨辰抬手从胸口摸出一卷书卷,对挨着他的余疏行道:“这位朋友,我命不久矣,想求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余疏行见他气丝若游,心道他这是撑不下去了,点头道:“你说,我尽力。”

杨晨把手中的书卷交到余疏行手中,道:“我恳求你保护好这卷书册,不要让他落到毒圣这帮人手里,我命止于此,是无法在带着这卷书册了,所以我求你替我保管好他。”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有瘀血堵在了喉咙里,余疏行道:“可以,我可以做到。”

杨晨笑了一下,道:“谢谢你,大恩不言谢,若有来世我定当结草相报。”

余疏行道:“不必,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杨晨声音断断续续的道:“我……我有一个兄弟,名叫杨荣,他现在……在蜀中的江风门,我当年……对不起他,请你帮替我……给他说一声对不起!”

余疏行道:“可以。”

杨晨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道:“掌门,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的替你保管书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话音刚落,杨晨拉着余疏行的手就落了下来,眼神也暗淡下来,彻底没有生气了。

余疏行抬手闭上他的双眼,站起身来道:“一路走好。”

月如故看着他,道:“把尸体埋了吧。”

余疏行嗯了一声,动手将尸体入土为安。

处理好尸体,三人继续往蜀中去。

骑在马上,余疏行拿出那卷书卷仔细端详。

这卷书卷通体是月白色的玉石雕刻而成,共有三十六片玉简连接成,在书卷的正面有一个凹槽,看来要打开它,需要凹槽里的钥匙。

月如故靠过来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吗?”

余疏行看了几眼,道:“这是流光卷。”

月如故不知道流光卷是什么东西,问道:“流光卷?什么?”

余疏行耐心的解释道:“流光卷传说是三十年前一个纵横江湖的前辈写的,里面听说是有什么东西,是绝世无双的宝物,可流光卷在三十年前就失踪了,没想到居然在乐山派。”

月如故道:“现在这流光卷都是你的了,你还是提防一下吧。”

余疏行笑了一下,道:“也是,我带着这东西就像一个香饽饽,毒圣肯定会来夺取的。”

月如故道:“自己挖了个坑跳,很舒服是吧?”

余疏行打量着手上的流光卷,笑道:“还好吧,我这是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怪可怜的,索性大发慈悲的顺手帮帮忙。”

月如故见他又宣扬自己,无语的道:“管你怎么想,反正到时候不要拉我下水。”

余疏行收起流光卷,笑道:“我又没说要拉你,自己跳进去还有理了?”

“你!我有自己跳下去吗!?”月如故恼火道。

“哦?不是吗?”余疏行好笑的看着他。

“哪里有了?”月如故据理力争的道。

“是吗?刚才是谁在后面帮着对付毒圣的?又是谁担心我对付不了毒圣的?”余疏行一一给他道来,丝毫不客气的说。

月如故终于败北的不说话了,生气的别过脸不和这个家伙说话了。

余疏行见他是恼羞成怒了,不去和他聒噪了,认真的骑着马前行。

群峰之中,树木繁茂花草来得鲜艳夺目,林子里的动物飞鸟窜进窜出,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在群峰之上,一座占地庞大的宫殿群矗立在群峰之中,气势磅礴,蓄势待发。

这里便是冥火宫。

主殿中,高高的首座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一身黑衣使人压迫感顿生,十分端正的坐在首位上闭目养神。

他便是冥火宫的现任主人,宫主弈北宸。

一个弟子进入大殿,对首座上的男子行了一礼道:“宫主,毒圣求见。”

弈北宸睁开了眼睛,声音低沉的道:“让她进来吧。”

那弟子遵命的退下,没过一会儿,一个青年女人走进大殿中。

毒圣对弈北宸恭敬的道:“主人。”

“流光卷拿到了?”弈北宸问道。

毒圣周身一顿,犹豫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弈北宸见她沉默不语,问道:“没拿到?你还真是没用啊!”

毒圣简直就是心里不好过,解释道:“本来是可以拿到的,可是……可是。”

见他吞吞吐吐,弈北宸危险的嗯了一声,毒圣瑟缩了一下,额头上冷汗直冒。

“不要为你的失误找借口,你知道我的脾气不是很好,所以,乌云巧你最好有话快说。”弈北宸寒冰刺骨的道。

乌云巧就是毒圣的名字,但知道的也没有几个人了,除了那个不知所踪的人。

“本来属下是可以轻松的拿到流光卷的,可谁想半路上遇上三个多管闲事的人,他们武功了得,把那带着流光卷的人救下了,我也差点吃了其中一个人的亏。”乌云巧将前因后果款款道来。

弈北宸有趣的看着乌云巧,道:“你的毒功不是江湖独步吗?怎么?还解决不了三个江湖人?”

乌云巧想起了余疏行轻而易举夹断他毒针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里面有一个人根本不怕我的毒针,我跟他交手,他居然能精确的克制住我的招式!”

弈北宸道:“哦,是吗?有趣得很啊!”

乌云巧问道:“主人,这下该怎么办?流光卷现在可是在那三人手上。”

弈北宸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自己看着办,不论用什么法子,都要给我拿到流光卷。”

说完转身离开了,留下乌云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蜀中,余疏行三人马不停蹄的赶了几天的路,总算是到达了蜀中。

进入城中,余疏行对苏筠吩咐道:“阿筠,你和阿故先去找地方休息,我去去就回。”

“哦,知道了。主人你早点回来啊,我们等你吃饭。”苏筠懒散的牵着马,对余疏行弱声的道。

“不用等我了。”

言必,将马的缰绳交给了月如故,就转身离开了。

两人都知道他这是去联络暗影,也不多问,讪讪的牵着马去找休息的地方了。

这边,余疏行在人流里走了一段时间后,止步停在了一家书画阁门前,他看了一眼书画阁大门,上面的一个花纹下有一个临字,小得不仔细端详根本看不见。

他收回目光,举步走进了书画阁。

“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吗?”书画阁的管事见他进来,忙过来问道。

“你们阁主何在?我有事找他。”余疏行道。

“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请阁主。”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余疏行见他去请了,在这接客处转了一圈,那管事也是个办事效率够快的,没多久就把阁主给请了过来。

“阁主,便是这位公子说完见你。”管事对阁主解释道。

那阁主看了一眼正在翻书的余疏行,挥了挥手让管事先下去,自己走到了余疏行的身后。

“这位公子不知找在下有何事?”阁主对着余疏行的背影问道。

余疏行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书画阁阁主,笑一声道:“木槿,不认识我了?”

书画阁的阁主木槿。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木槿疑惑的打量了余疏行几眼,不确定的问道:“阁下是……庄主?”

余疏行不回答她,用一种你说呢?的表情看着她。

木槿会意,立马恭敬的跪在了余疏行面前,道:“木槿拜见庄主。”

“起来吧!”余疏行伸手对她做了一个平身的动作道。

木槿听命起身,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男人,生怕余疏行会惩戒她一样。

“蜀中的情况如何了?”余疏行道。

“回庄主,最近蜀中的不少门派都自主加入了冥火宫。”木槿一丝不露的道。

“还好,我到要看看他们要闹什么?”余疏行嘴角勾起一抹阴暗的道。

“庄主这次亲自出马,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属下办吗?”木槿问道。

她是在九岁,就被前任临江庄主顾禀叶收养的孩子,也算是和余疏行一块长大的,余疏行自从成为庄主以来都是不离开临江山庄的。

“我需要你在蜀中帮忙寻找毒圣的踪迹,一旦有消息立马告诉我。”余疏行吩咐道。

“属下遵命。”木槿也不多问,应道。

“对了,过几天我会让阿筠过来找你,你帮我照看一下她和一个人,我有事需要回去一趟。”余疏行道。

“阿筠?庄主说的可是江湖号称鬼手的苏筠姑娘?”木槿问道。

江湖上有着称号的人屈指可数,可能排在十位之前的人根本不多,有的甚至是从不露面的,就比如这位鬼魅绝影的临江庄主。

“是她,你小时候见过的,不记得了?那个问你要糖吃的小丫头。”余疏行提醒道。

木槿的记忆里闪现出一个只比她小四岁的小丫头,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叫她‘木槿姐姐’叫不停的小丫头。

“原来是阿筠呀!这丫头出息了,这才多大就有了鬼手这个吓人的称号。”木槿笑了笑道。

“总之你帮我照看一下她,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子是我的朋友,不要轻浮了。”余疏行道。

“属下遵命。”

吩咐言必,余疏行转身走向出书画阁的门口,对恭送他离开的木槿道:“组织好暗影潜伏,查出冥火宫到底拿出了什么条件,让这些小门派投靠。”

“属下遵命。”木槿道。

余疏行看了木槿一眼,点头后转身离开了书画阁,径直走进入了人群中,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边,苏筠和月如故转了一圈后终于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把马交给伙计后走进客栈休息。

苏筠一屁股坐在位子上,发牢骚道:“累死我了!下次不和主人出来了,太辛苦了,走路不能用轻功,骑马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还有……”

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旁边的月如故全当做没有听见,静静的喝着茶等她聒噪完。

苏筠见他没有反应,语气怪怪的的问:“喂!月如故,你怎么老是能遇见我主人?在去往洛州的路上,洛州城的河畔边,荆州城的小巷里,感觉你老是能和我主人遇见。”

月如故不咸不淡的道:“你以为我想?”

余疏行就像一个甩不掉的苍蝇,不论他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他,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你怎么就不想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余疏行迈着轻快的步子朝他门两人走来。

月如故心里暗想: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余疏行来到桌子前坐下,对月如故笑道:“阿故,你说说怎么就不想遇见我了?”

月如故不回答他,继续端着杯子喝茶,坚决不理会他这个问题。

苏筠道:“主人,你安排完事情了?”

“算是安排好了吧。”余疏行轻声细语道。

“嗯?”苏筠不解。

正当余疏行要给她说时,一个小二端着一壶酒摆在了他们的桌子上,顺带还有几盘菜。

那小二放下手中的酒后就要离开,月如故和苏筠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唯有余疏行若有所思的看了那小二一眼。

苏筠继续道:“主人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什么叫算是安排完了?”

月如故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这主仆两个聒噪,顺手给自己倒了杯酒,正准备喝下去。

啪嗒!

余疏行一手把月如故手中正要往嘴里送的酒杯打落,酒杯摔落在了地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你干什么?”月如故有点恼火的道。

余疏行不说话,只是转向坐在他身边的苏筠,从他头上拔下一根银簪,把银簪的一头深入了酒壶中,在拿出来时银簪伸入的那端已经变成了黑色。

苏筠惊讶的道:“这酒有毒!”

月如故也很意外,看着余疏行。只见余疏行拿着簪子仔细端详,轻声道:“毒圣。”

月如故会意,道:“你说这毒是毒圣下的?她不是被你伤到了吗?”

“但不保证她会不会用其它的手段来获取流光卷。”余疏行严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