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扭曲的信仰（22）

房子有不错的隔音，但查理却有超乎常人的听力。……他本来也不是人类，不能以人类的情况判定。外面孩子们的讨论让查理有些头疼，揉着额角皱着眉头说：“嘶，这下可不太好收场，玩过头了他们。”

查理的话有些没头没尾，卡莱尔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可可因为之前的事情，觉得查理的气还没有消，可是他们中午已经没有饭吃了，这让女孩觉得查理已经没有必要再生气。走过去轻轻扯查理的袖子：“查理，他们已经受到惩罚,，别生气了。”

“我的女孩，无效的动作等于没有动作，无效的惩罚只是一种施暴，”他给的那种小惩戒已经不能让这些孩子有罪恶感、决定改正自己的错误，那么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查理低着头看自己的学生，他这辈子收了很多学生，其中善良如可可这样的也不少，但这个孩子的善意给错了对象，他叹了口气说，“去吧，也该给他们做饭了。不过不要累到自己，抓几把粗米放一缸水煮熟就足够中午吃的。”

刚才还在生气的可可立马高兴起来，明明惹自己生气的人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查理也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让这个女孩脚步变得轻盈，开开心心进厨房。

“她是有什么毛病？”可可的动作看在别的孩子们眼里，分成三团的孩子们有些嗤笑她，“查理都说了不给我们吃饭，怕又是这女的给我们‘说情’了！”

一开始也有人感激，觉得可可是好姐妹，是个好姑娘。但随着年长的、三观还算正常的哥哥姐姐们离开之后，四叶草福利院有“权利”、“地位”的人就只有查理。这个时候他们没办法从更加年长的哥哥姐姐们身边得到一些夸奖、奖励和肯定，可可的存在就变得可恶起来。特殊的人无论是好是坏，没脾气就会被人下意识的排挤、欺负。这样的可可一直没有任何强烈的反抗或者报复，记着兄弟姐妹们相处很好的那几年，一直还担任着在他们惹祸之后哄查理不要生气的角色。

恶性循环就是这么来的，原本做了一点恶，觉得内心不安。可是大家长没有惩罚他们，被欺负的人还愿意和他们一起玩，紧接着这种欺负就变成心安理得、理直气壮，甚至，变得仇恨这个女孩。

不过在今天，在见到卡莱尔之后，可可是个什么养的女孩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这周的祈祷日之前，我们必须选出人选。”

“选出的人要怎么和艾琳姐解释？”

他们沉默，男孩子脸上有些害怕，女孩子脸上似乎打了一层荣光，一边微笑一边在心底赞颂。三个候选人唯一的女孩得意的说：“印雪姐被带走的时候艾琳姐也看到了，她很生气。但要说下一任的老大是谁，她怎么也更加喜欢我。”

“印雪姐可不见得会期望你成为她的后继人。”另外两个男孩之所以会被支持，也是仰仗了印雪在孩子们中间的声望。她讨厌的人，他们就讨厌。在这个基础上，分别选了一个人支持。

“得了，赶紧想想要怎么行动吧！”

卡莱尔不想在四叶草福利院喝粥，不是看不起这里的食物，是对这个地方午餐时间的嫌弃。上一次在这里的遭罪，让他听到可可在准备午饭的时候感到恶心。

“莱恩医生说等中午的时候我就直接会酒馆，宿茜奶奶会给我准备午饭。”而他现在有些不舒服，想要提前离开四叶草福利院，虽然他才刚刚过来。

这或许会给宿茜添麻烦，现在正是给猎人们发放任务的时候，作为老板的宿茜也不可能闲着。查理却很赞同卡莱尔的决定，只要卡莱尔不在这里，那些孩子们想做什么也做不到。不仅仅是离开四叶草，他希望在秋天之前，卡莱尔不要再来到卡罗来小镇，“也好，我送你过去吧。你不是去黑森林小镇了吗？为什么这几天又回来了？”

卡莱尔不想回忆之前的那些事，只说自己在黑森林小镇的时候差一点被花盆砸到。罗卡卡和里瑟办案比较忙，里休斯又不靠谱，所以拜托莱恩医生在这段时间照顾一下自己。

“我想要学点能够立马学会的防身技巧，或者能够得到一个危机时候能保护我的装备或魔法。什么都行，我想活下去。”查理毕竟教会了卡莱尔一个实用小魔法，因此对这个人本能的有些依赖和信任，把自己现在的问题告诉给他。

“你还小呢，不要为了这么不开心的理由去学习东西。换一个想法，你是为了抓住那个罪犯，阻止ta继续犯案；或者仅仅是出于要变得比所有人都强大会让你很开心，那么你学习的时候就会很开心，”查理找到卡莱尔话语中一个奇怪的地方，叫卡莱尔对里瑟他们说一下，“我在卡罗来住了几百年，从这里还是一个大型城市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摆花瓶、花盆的习俗。在这里差点被花盆砸，实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不是这样的，”卡莱尔告诉查理，里瑟和罗卡卡都来自与黑森林外面的里昂城，“露台上的花盆摆了很久，但我说在门的最上方有个花盆很危险，所以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花盆已经撤走了。但不到中午的时候，就在门上面掉下来一个花盆。”

“哦，这我到时不知道，”年纪打了就很少出门，查理只是听人说过黑森林新的镇长和局长都是很好的人，却不知道他们还是城里人，“因为这边的猎人很多，总是打架生事，不怎么讨人喜欢。”

说完查理就带着卡莱尔走出工作室，他得跟着，以免门外的那些孩子真的对卡莱尔做出什么。或者他们就算要伤害卡莱尔，他也可以及时保护这个孩子。

卡莱尔在这儿呆了一会儿马上就要走，这对于孩子来说是比较常见的情况。但这会耽误他们的报复。查理一直管着孩子们不准出门，主要是这些孩子年纪最大的也才13岁，16岁的孩子们已经成年离开，中间空了两年，没有年纪比较大的孩子带着小孩们，查理不放心让他们出去。只有可可是例外，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时候，查理只会让可可出去办。只有艾琳每周带这些孩子们去幸运农场玩的时候，查理才会允许他们离开。

眼看着查理和卡莱尔已经走到房门口，一个并不是“老大候选人”的男孩抽出藏在沙发底下的水果刀立刻冲了上去，嘴上喊着：“光明神与我同在！”

卡莱尔没看到那把冲着自己来的刀，因为在他转身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被查理一只手按倒，为了不让卡莱尔看到刀锋被吓着，查理将刀插进男孩的头边，因为按着这个男孩，这个地方比较方便，刀锋完全埋进地板里，地面上是一个外层有雕花的头。

男孩和其他的孩子被查理的动作吓住，他们一直以为查理不过是个老人，他们以为最严重的惩罚也就是一顿饭没得吃，或者面对墙壁罚站。就在刚刚，只要偏了一点，就会扎穿那个男孩的脑袋。

卡莱尔有些疑惑，不知道查理为什么突然按倒他家的男孩。难道是觉得这个孩子太自信，哪有神明每天那么有空天天和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