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神之礼之三似与反（一）
估计谁也没想到林言突破七窍的契机在这里……
吞噬了那只精神体后，外界的环境就好多了与前几个位面无异。很快就找到了六窍巅峰的“神”。
林言用这只磨刀石好好磨练了自己对法则的掌握。
“阿言，以后战斗尽量不要用你的精神法则。用五行法则就好。六法则修者，天赋很强。”项天翎难得赞扬道。
“为什么呀？我确实能感受到精神法则的力量比其他五大法则强，为什么不让我用最强的？”林言用询问的眼神盯着项天翎。
“你的感觉是对的。法则三分。三大上位法则，时间，空间，生命。力量为法则之顶峰。三百六十一上法则，精神法则，雷霆法则，幻之法则都在其中。而其他的，都是基础法则。法则的数量与级别往往决定一个人未来的潜力——懂了吗？”项天翎歪头看着林言。
“那阿翎你是怕我被扼杀在摇篮里？”
“放心吧！我在，近乎不可能存在这种情况。”
“嗯——谢谢……”林言内心涌出一股喜悦——阿翎，关心他了……尽管这个关心或许不只有他一个人有……
“第三界面，你小心点……”项天翎没有多做解释，直接踏入了第三界面。
林言浅浅一下，也踏足进去。
……
“项天翎，你好哇？”一个与项天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问道。
项天翎微微一笑，早有预料。与第四界面不同的是，第三界面的精神体只有一种精神攻击，大家都知道，但很少有人能活下去——但对项天翎而言，这些攻击形同虚设。
“你——也好。”项天翎礼貌地回礼。
“我看到了你内心的恐……”复制版项天翎看着项天翎心脏的位置，眉头微皱。
项天翎轻笑：“看到了？我没有恐惧！”
“不——你有……不过，时间和理智冲的很淡了……”项天翎的复制体平静地说道。他没有感情，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审问机器。
“无限趋近于零，不久等于没有吗？”项天翎笑着，不属于冷笑，不属于苦笑，更不属于开心的笑。他恐怕自己都不懂自己笑里的意思吧……
“不等于没有，不等于，不等于，不……”复制体项天翎不停地重复着，良久，它再度说道：“我看到了，你的罪过……”
“你看不到。”项天翎微微一笑。
像是在印证项天翎的话，复制体眉头微皱。他似乎真的——没有错……
项天翎坚信他看不到，因果法则，都是他创造的，根本不可能从客观上束缚他。所以他做的一切，在因果之上，都会被判定为——正确。所以，他——无罪……
复制体依旧没有表情，继续说道：“你有恨意……”说着，他指着项天翎的手又停在了空中，他惊愕地发现，眼前的人没有憎恨……
不仅憎恨，复制体迅速地翻看——没有羡慕，没有嫉妒，没有厌恶，没有遗憾……
复制体慌了，面无表情的他竟然能够皱起眉头：“你——竟然没有，负面情绪……”
“对，我没有情感，不仅这些，我没有快乐，没有痛苦，没有感情，你还不准备放我走吗？”项天翎饶有兴趣地说道。
“不——”复制体露出了一丝冷笑：“这些——你有……”
记忆体飞速地从惊愕的项天翎脑中读取着他的经历。
项天翎没想到——他竟然也有中招的一天……不过——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很惊讶吧？”复制体看着项天翎，冷冷一笑。“看来你身体有隐藏的能力呢！你的记忆里——我看到了——你的——一切……”
“你有怜悯和善良，早在八荒界，你对项文泽心生怜悯，才会接过他的饭菜，才会答应他攻打八荒界的要求，对？”
“不对。”
复制体丝毫不着急，继续平静地说道：“早在你遇见修罗刃，你就有了感动！你帮他们断后的一刻，你就有了感到！对吗？”
“不对！”
“早在王天辰倒在苍穹之上，弈天棋重新回到你的手中，你就有了爱与后悔！你就有了痛苦——可对？”
“不对！！”
“早在你遇见弈，你就有了再见的喜悦，可对？”
“不对！不对呀！”项天翎捂住了头，他会议起了，复制体口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场景……
“当你遇到了阿然，你有了看到同类的欣喜。在你默认阿然抱着你睡的那一刻，你有了快乐。在你亲自写上无畏二字时，你有了友情和……”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项天翎一拳向眼前的复制体打去，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他——自诞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不冷静……
可——复制体似乎根本无法被触碰到。在项天翎一拳打过去的时候，复制体的身体好像柔软的棉花……
复制体丝毫没有被影响，继续说道：“早在你违反三分钟的自我约束，救了阿然，你就知道了无奈，早在你被规则威胁攻击阿然，你就有了恐惧，你有恐惧！哈哈哈！你恐惧失去！”
项天翎无力地捂住了耳朵。可——声音似乎是直达他的神经，他，不会相信，自己已经改变了……
“承认吧！早在你遇见项文泽，你就已经有感情了。早在你与唐然相处了这两年，你就有了所有的情感。你——早已不是那个没有感情的天翎神了……”
复制体的话如同无数根针，扎在了项天翎脆弱的身体上……
“谢谢你……”
“对——就是这样——啊？你说什么？”复制体不可思议地看着项天翎。
“我说——谢谢你。若不是你……恐怕我还在自欺欺人吧……”项天翎艰难地起身，苦笑道：“我知道你只是一个虚拟的如同系统的存在。但是——感谢你。我，确实不应该再逃下去了，没错，早在我遇见他们开始——我就不是那个，无欲无求无情的天翎神了啊——对不起，阿然……”
看着项天翎眼角缓缓流出的泪水，复制体顿了顿，竟然也哭了出来，说道：“我也——谢谢你……”
项天翎惊愕地回头，复制体消失在原地。
项天翎再度一丝冷笑——“原来，一直都是他错了，这些复制体，会消失，不过——不仅仅是系统啊……”
项天翎猛地睁开眼，看着第一界面的方向，说道：“阿然——等我……”
林言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