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最羞于启齿的一件事
就是撞见村头那两条交配的狗
背过脸去狠狠地大骂了一声
滚 不要脸的狗东西
可是它们当时根本就没把
我的怒吼当回事
依然干着它们自己想干的事
几十年后回想起来突然觉得
可能是我转过脸去
目光所指的方向
让它们误认为我的吼声是
向着我的同类
与它们无关